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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所的大夫护士听到动静,都稀罕地跑出来看热闹,冬麦哪里好意思,被沈烈拉着往前跑,出了卫生所,骑着自行车赶紧逃了。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冬麦想起刚才的事,还是尴尬又羞涩。

她竟然跑去直接推开门,估计那个正在做结扎手术的男人都要吓死了,大夫估计也觉得她精神病。

大庭广众的,她竟然就那么和沈烈搂着,和他说那么直白的话。

当一时的激勇退去,情绪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幸好她是坐在自行车后座,并不会被沈烈看到,她无地自容地抬起手捂住脸,感觉自己脸火烫,手指尖都在颤抖。

偏偏这个时候,前面一辆骡子车迎过来,沈烈一个刹车,冬麦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肩膀碰在了沈烈后背上。

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但冬麦却感觉到了他后背的坚实,以及那身体散发出的热量,那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冬麦肩膀便像是被火撩到一样。

偏偏这个时候,沈烈开口了:“你怎么突然跑来卫生所了?”

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冬麦的心都砰砰直跳。

好在他问的是无关紧要的事,如果他直接问刚才的事,现在冷静下来的她,怕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也羞于去提。

她便低声说:“刚才拖拉机过去,卫生所院墙低,恰好看到你了,当时觉得身影像,又不太肯定,后来听路奎豪说你来公社了,就觉得估计是你了。”

她说完这个,沈烈倒是好久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半响,沈烈开口,却是道:“我们的事,可是说好了,你不能反悔,你该咬的咬了,该舔的也舔了,你好歹得负起责任来。”

冬麦一听,瞬间瞪大眼睛:“负责任?”

沈烈哼笑:“是啊,我可是童子鸡,你舔了我,我清白没了。”

冬麦惊讶,呐呐地解释道:“我是怕你疼,才给你舔舔的。”

沈烈脚底下踩着脚蹬子的动作也慢了,声音也略显沉哑:“是吗?”

冬麦:“我怕咬破了你,给你舔舔,我娘说口水能治伤。”

沈烈便沉默了。

冬麦的心还是怦怦跳,脸红耳赤的,说不上来的感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沈烈却突然再开口:“我现在伤口还疼,要不你再给我舔舔吧?”

冬麦:“不要了……”

他刚才不是还说,害得他清白没了嘛……

冬麦咬唇,觉得他在逗自己玩。

沈烈:“为什么不,我现在疼得难受。”

冬麦羞窘难当,她最开始没细想,现在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这件事背后的暧昧和尴尬,她耳朵都发烫了:“才不要!”

沈烈也是逗逗她,其实逗了后,他自己也有些脸红,幸好她在后面,看不到,当下轻咳了一声掩饰。

不过想想,还是道:“那你以后不能这样舔别人。”

冬麦脸红耳赤的,想点头,又觉得那样太听话了,鬼使神差,竟然忍不住问:“为什么?”

听这话,沈烈便想起她湿润的眼神,单纯又魅惑,一时气血上涌。

她竟然还问为什么?

沈烈咬了咬后槽牙:“女的只能给自己男人那样舔。”

冬麦血直往脑门涌,后悔自己刚才不该那么说,太不知羞了,便低声说:“……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乖巧柔顺,倒是挺听话的,不过沈烈却有些无奈,想着她好歹是结过婚的,怎么反倒自己教她。

她需要教吗?

沈烈又觉心痒难耐,又恨不得扔下自行车,回过身去,赶紧将她抱住。

刚才在卫生所抱了那一下,不过也就是情急之中抱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

他还记得抱着她时的感觉,软软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香味,像是椰子香?

他喉结滚动,觉得渴,想狠狠地咬她一口,把她吃了。

冬麦低着头,想起这事,好像是有些冲动过头了,毕竟不是小孩子,哪能那样,她有些懊恼,又觉也没什么。

人活着,有时候就需要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地闭着眼睛冲过去。

她想起很小时候,家北边地里浇水灌溉的沟,夏天下雨,那沟挺大的,当时大哥去干活了,二哥带着她过去那条沟,二哥过去了,她过不去,站在那里干着急,二哥就喊,你跳过来,跳过来,我接着你。

她哪敢呢,就是怕。

最后没办法了,眼一闭,过去了,也就是没事了。

如今她被那么一激,豁出去了,脸红耳赤没羞没臊的话全都说出来了,说出来后,反正她迈出这一步,接受了沈烈,也就这样了。

她想想,还是道:“我以后不冲动了,也不会咬你了。”

沈烈却道:“你已经咬我三次了,我给你记着。”

冬麦:“记着干嘛?”

沈烈微微侧首,哑声道:“早晚咬回来。”

冬麦便有些羞恼:“这么小心眼啊!”

沈烈:“嗯,我不属小狗,可我属狼的。”

冬麦:“那我可不要,你不能咬我!”

她说得还挺认真,沈烈听到,倒是怔了下,之后想想,又想笑。

她怎么这么单纯,傻乎乎的,这还是结过婚的!

这个时候自行车已经出了公社,路边的杨树长出来了,绿叶招展,在风中发出声响,杨树下半截刷着白石灰,沿着道路两边,一眼看去一溜儿地白,齐刷刷的,麦苗也都长高了,被风一处绿油油扑簌簌的。

清风拂面,沈烈眸中愉悦,笑着说:“刚才应该去申请退款,白浪费手术钱了。”

冬麦这次想起:“啊?那要不我们回去退?”

沈烈:“要是你不怕丢人,我们就回去申请退了?”

冬麦一想,忙道:“那还是算了吧!”

一段时间,她估计都不敢去公社卫生所了,人家大夫护士估计都等着看她热闹呢。

沈烈便忍不住笑出声。

冬麦被他笑得面红耳赤:“你竟然还笑,多丢人!”

沈烈便道:“行,不笑了。”

沈烈不笑了,冬麦自己想想,忍不住笑了,她又想起路奎豪:“路奎豪就这么扔下我跑了,幸亏你这里有自行车,不然我只能走着回去,就是不知道他回去怎么和大家说。”

如果他到处宣扬一番,只怕是他们两个可以成为路家村的笑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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