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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麦有些傻眼了,她便想起来沈烈家的历史,沈烈祖上曾经有钱过,所以这个——

沈烈正费劲地铲除一片地皮草,那个根扎得深,他几铲子下去,锋利的铲子将一片泥全都削了起来。

他削了那一块,听到冬麦喊,擦了擦汗便要过去:“我过去看看,你别动。”

他怕万一墙壁松动,砸到她。

可接下来却没听到她动静。

他心里顿时觉得不好,忙快步进去,谁知道进去后,就见冬麦正将脑袋凑在墙上往里面看。

“怎么了?”他走过去,就看到了墙上的那个暗柜。

“我刚把那张穆桂英挂帅的画撕下来发现的。”冬麦心砰砰跳:“你说这里面是什么,该不会是——”

心里泛起许多想法,比如发现了一箱子宝贝,比如发财了。

“你先退后一步。”沈烈命令道。

“啊……好!”

冬麦有些被沈烈的语气吓到了,他脸色郑重,语气也谨慎,这让冬麦有些害怕,刚才发财的想法荡然无存,她开始瞎想也许里面藏着地雷,也许里面藏着可怕奇怪的什么。

沈烈皱眉,小心地观察过那个暗柜周围的墙壁,并用指关节轻轻击打几下后,掏出打火机,取了一片枯叶点燃,之后伸入暗柜中。

冬麦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心跳得厉害。

沈烈观察了一番后,便将燃烧的枯叶捻灭了,之后拿来木棍,进入暗柜中。

冬麦听到里面动静,他好像拨过来一个什么。

接着,沈烈便直接伸手取出。

那是一个用红布抱着的方方正正的东西,看上去是一个盒子,因为年代久远,红布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积满了黑灰。

沈烈解开红包,层层剥开,就见里面是一个小木盒子,并没有上锁。

沈烈抬眸看冬麦。

冬麦睁大眼睛,有些兴奋,压低了声音说:“这是宝贝吗?”

沈烈看她那样,笑了:“不知道,打开看看。”

他小心地打开来,里面确实有东西,用布抱着,再次小心地打开这层布,便看到一只镯子。

翠绿的镯子,流光溢彩。

沈烈小心地捏起来,对着光照了照,通透晶莹,被光一照,镯子散发着温润的光。

他并不懂这些,他小时候家里也许富裕过,但他记事的时候,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并没有机会去认识这些奢侈的物件。

不过看得出,这是真的玉镯子,还应该是很好的那种。

他捏着那镯子,对着阳光仔细看了一番,之后笑看着冬麦,压低声说:“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冬麦都看傻眼了,也很小声地说:“这个肯定很贵,我听说我们隔壁村有一家挖出一个金簪子,卖了不少钱呢。”

沈烈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玉镯子,之后便拉过冬麦的手:“来,试试。”

那玉镯子一到手腕上,冬麦便感觉凉凉的。

沈烈看她手腕,纤细柔白,如今戴着这玉镯子,衬着皮肤光润柔和,便很满意:“你戴着挺合适的。”

冬麦忙说:“快摘下来吧,我怕弄坏了。”

沈烈道:“那也行,先收着吧,等以后咱们家里条件好一些,合适的时候再戴。”

冬麦听出他的意思:“不卖吗?这个挺值钱的。”

她是想着,他不是要贷款做买卖吗,如果卖了这个,也许能顶一些用。

她不懂这玉镯子值多钱,但总觉得,这么辛苦找到的,估计是宝贝吧,应该很贵。

沈烈握着她的手:“冬麦,我听说现在结婚,有的都要准备三金了,金项链金镯子金戒指,我条件就这样,你也知道,没钱给你准备太多,现在你自己发现了这个,肯定得留着。”

他温声说:“就当我祖上留下的宝贝,传给儿媳妇的,你收好就是了。”

冬麦低头摩挲着那玉镯子,确实挺好的,触感温润舒服,想想这是沈烈祖上的,卖了的话确实可惜:“那咱们就收着吧,我现在戴,怕别人看到说道,也怕弄坏了,咱先好好收着。”

沈烈点头,于是两个人重新把那镯子放在盒子里,又藏在一旁的杂草堆中。

沈烈笑着说:“等会我们回去,你抱着一堆,我抱着一堆,就说是当柴火烧的,别人看到也不奇怪,不然咱拿这么一个盒子,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传。”

冬麦自然明白:“好,我知道,财不露白,不能让人看到!”

收好了盒子后,沈烈又去各处检查了一番,甚至把墙角墙壁都敲了一遍,不过再没发现这样的暗柜。

只能说,当年被搜查的时候,确实很仔细了,连一个铜板都没能留下。

沈烈:“镯子肯定不卖,给你留着,别的也没什么,咱俩的发财梦碎了,还是老老实实收拾屋子,准备做买卖勤劳致富吧!”

冬麦噗地笑了:“好!”

*********

夫妻两个收拾了半天院子,又找来电工帮忙拉电线,电线倒是很容易安装,买一个电表装上就行了,电闸也给安上了,不过拉电灯的话,暂时手头钱不够,需要电工那里去公社电力局再取电线,还得等他有时间。

不过这也不要紧,只要能通电,回头就能干活,电灯实在不行的话,就用蜡烛或者煤油灯代替就是了。

折腾了大半天,天快晃黑的时候,两个人抱着柴火,回去了家里。

冬麦战战兢兢的,她生怕别人发现了自己和沈烈的秘密,不过好在一切都是多想的,并不会有人意识到他们的柴火中藏着一个那么好看的玉镯子。

到了家里后,赶紧关紧了门,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捧着那镯子,摩挲了一番,之后又戴在手镯上看,确实是好看。

冬麦喜欢得不行了,爱不释手:“这个肯定特别贵。”

沈烈听到这话,笑着说:“所以好好留着,也许是古董,说不定过些年更值钱,咱早早卖的话就亏了。”

冬麦一想也是,便小心地取下来,放在盒子里,又把盒子收在自己日常放柜子的箱子中,这样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了。

晚间洗过之后,躺在炕上,冬麦还是越想越兴奋:“你说这个得值多钱,我不是说要卖,就是好奇。”

沈烈的心思哪里在镯子上。

他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于钱财上,他看得淡。

他搂着怀里的新婚妻子:“也许值一百吧。”

冬麦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就一块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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