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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扛得住一次,又挡得住两次吗?◎

“我承认我是不懂你们这对模范夫妻的路数, ”龚序秋给江听白点了根烟,“但你真的没有想过吗?人于祗就是不在乎你。”

江听白拿杯沿敲了下他额头,“我他妈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于祗心里没他,甚至是讨厌他这件事, 他比谁都清楚。

龚序秋说, “你知道你还生什么气?恕我直言, 这整件事儿你并不占理。”

江听白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算了, 我跟你说你也听不明白, 你从初中起,就已经跟不上我的思维, 龚大翻译官。”

龚序秋:“......”

说不过就开始攻击职业是吧?

谁懂?当个不费脑子的翻译真的不要太舒服。

这场酒喝到最后闻元安过来了。

她扔给郭凡一黑丝绒盒子,“是你故意落在我家的吧?我麻烦你以后少拿钱压人。”

“我不是没陪你过生日吗?这是给你赔罪的,”郭凡忙拉着她坐下, “要是我买的不好,你开口我立马换一样儿。”

闻元安努力拉直因郭凡的碰触而变得僵硬的脊背。

订婚多久她都适应不了,郭凡一碰到她,闻元安就浑身不自在。

“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她不想再跟他绕圈子,“不好的不是钱, 是你这个人啊。”

郭凡还笑,“我究竟哪儿不好了?你说说看。”

“矜伪不长,盖虚不久,”闻元安说,“我就只能说到这里了。”

郭凡笑着看向龚序秋他们,“瞧她, 又来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闻元安深觉话不投机地摇了摇头。

她把手上的订婚戒指褪下来, 扔给郭凡说, “这个逼婚我们就订到这里吧。”

郭凡当她在开玩笑。

据他所知闻董事长是不可能同意女儿胡来的,更不用说两家的利益早已牢牢地绑在了一起。

郭家需要闻家的清贵来摆脱暴发户的名声,好在京中名流席有个位置,而日渐式微的闻家离不开郭家的资金注入。

但郭凡还是愿意哄她。

他收起戒指,“我知道我们元安的心思,一定是嫌这戒指克拉数小了,没事儿我再去重订一个。”

闻元安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我真就多余,和你这大俗种再说一句废话。”

她往外走的时候正碰上于祲在倒车。

于祲手搭在车窗上叫她,“走这么急上哪儿啊元安?”

闻元安停下来,“于祲哥,我回家见爸妈。”

“你的司机没来?”于祲点了下头。

闻元安垂下眼眸笑了笑,“快了,还没有当面谢过你,送我那幅《草书杜子美壮游诗卷》,我都已经挂起来了。”

于祲关上车门,“我看你总端着本叶恭绰的《遐庵谈艺录》,想来对明代书法是有研究的,那幅字是明初三宋二沈之一的宋克所写,送给你这位大才女正相宜。”

闻元安猛地抬起头看他。

她说,“你连这个也都知道?”

由于她的表情已经远不是惊讶可以形容的。

于祲奇怪地反问她,“怎么?知道这个要报备吗?”

闻元安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也不用。”

正说着她家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于祲给她拉开车门,闻元安微红着脸说了句谢谢你,就吩咐司机开走了。

于祲坐下没多久。

江听白就收到条微信,是于祗发来的,内容也就只有一个字,“回?”

他嗤笑了声,“你妹妹倒是不记仇,还问候我呢。”

龚序秋看眼那个回字,“发微信又不带语气助词的,你怎么知道她是在关心你?也许她是为了好锁门。”

江听白敬了他一杯,忿忿道,“你这张嘴真会说话。”

于祲也说,“我妹妹对待外人一向都很有礼貌,教养问题。”

江听白鼓了鼓掌,他这帮兄弟疯狂往他心上捅刀子的模样,真的.....绝美。

“她拿我当外人也行啊,”江听白默了很久,才扶了扶眼镜说,“只要她还当我是个人。”

于祲和龚序秋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再说话,因为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

江听白攒下满身的傲慢,就这么,一点一点被于祗磨没了。

当天晚上江听白回来的很晚。

于祗已经睡过了两轮,才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人躺下,她有些不耐地翻过身。

江听白做贼心虚地闻了闻自己身上,这也没有酒味啊,他刚特意洗了两遍澡才敢上床来的。

在一起睡了这么些天,就算于祗对他这个人没什么感情,身体也睡出感情来了。

所以哪怕接下来的一个多礼拜内,江听白都早出晚归的,两个人连面也碰不上,但清早于祗都要从他身上爬起来。

到了十一点准备入睡时,于祗都会发条微信问他,“回?”

江听白:“回。”

有时候江听白明明坐在办公室,一件待处理的公务都没有,也要等到于祗发完微信才肯走。

好几次他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久久盯着手机屏幕,再回头望向落地窗外将银河的星辉都点亮的弯月,自欺欺人地笑起来。

江听白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做什么非要揪着这些虚无缥缈又毫无意义的字眼,来求证于祗待他的不同呢?

可等他半夜回到家,看着已经睡熟的于祗,睡没睡相的把另一只腿露在外面,江听白给她盖好被子后又蹲下去,指腹划过她莹白的脸,心里升起异样的满足。jsg

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于祗只是不爱他,不是要摆脱江太太的身份。

那他还有什么好不足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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