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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功力挺深的啊,把你弄得现在才醒◎

于祗还没开口。

陈晼就在一边替她说, “是这样的,她昨天晚上都......”

一阵吱哇怪叫之后,陈晼匪夷所思地去看踩她的祸首,温柔恬雅的于小姐。

假使她没有记错的话, 这是她们认识二十多年以来, 于祗第一次对她动脚。

于祗对江听白笑得文雅隽秀, “她想说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江听白了然地看她一眼, “噢是吗?看来安眠药的功效不错。”

“......”

于祗:苍白弱小的我当场去世。

被列举出罪状的于律师, 强装淡定地走到了车边, “还是先回家吧好吗?”

“好,我们回家去, ”江听白点头,“做点你想做的。”

于祗:“......”

《物种起源》这本书再版的时候,真的不考虑加一个江听白进去吗?就做个“现代文明发展到21世纪是如何孕育出如此自恋又傲慢的品种”的课题。

陈晼眼睁睁看着他们俩上了车。

如果说刚才下楼的时候, 她说于祗长恋爱脑还只是一个玩笑的话,那现在她几乎可以断定:水泥封心的于祗,好像要被撬开了。

她和闻元安对视一眼。

连嘴型都不带差的,同时用粤语说了句,“有景滾。”

的确事出古怪。

于祗是有多怕江听白知道, 她离了他睡不好?心虚成这样难免不惹人疑。

江听白一上车就靠在后座椅背上小憩,别的事他什么也不想做,他喜欢这么静静和她坐着,掌心里裹着于祗的小手,连她呼吸间挟着的甜香都混合着夜色,伴随车窗里吹进来的风, 轻柔地灌进他的身体里, 他淡笑一下眯起了眸子。

江听白从上午收到于祗的微信起, 他就把原本就紧凑的行程压了再压,中午水也没喝一口的会见各式人等,晚宴也只是去露了个面意思一下。

就赶着飞回了北京。

于祗以为江听白已经累得睡着了,轻轻把手抽出来,她到现在还是改不掉校园恋爱时期的想法,总是固执地认为,牵手和拥抱是比做.爱更亲密的事。

他们的关系还远没到那一步。

江听白握了握空空的拳头,皱了一下眉,睁开眼睛转过去看着于祗。

于祗只瞧了一眼他漆黑的瞳仁就转移开视线。

她侧过头望向车窗外,没过脑子地张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江听白懒洋洋的,“这是我四岁就有的推理能力,都过去三十年了。”

“......”

于祗刚才刷的是他的卡,根据收款方也能找过来。

江听白此人总有这个本事做到,让所有试图在他面前没话找话想要缓解尴尬气氛的人,更为尴尬地主动结束这场闲谈。

但她还是挣扎了一下,“我其实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来接我?”

江听白抬眼看她时用了三分力,比她更觉得诧异,“这么快就忘了吗?不是你大早上的催着我快回来?”

“......”

这一段令他不断自抬身价的对话,以于祗奋力甩上车门,蹬蹬蹬踩着她的细高跟回家结束。

江听白听着那一声响,方才在车上因为她抽开手极不舒服的心情,一下子又雨后绽晴了。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病态,他不喜欢于祗像轮皎洁的月亮,朝自己撒下一段漱冰濯雪的光亮,和照见其他人的没有什么区别。

他就要看她胡搅蛮缠,要她没规没矩,要她不可理喻,要她掐着他的脖子问,“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人?”

就像刚回国的那个晚上一样,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逼问他小时候为什么欺负她。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于祗舌尖上沾着他的血,眉眼癫狂地来回吻他时,那道直冲天灵盖的刺激感。

他就在那短短的几秒之内颤抖着交代了个干净。

于祗今天穿得是一双新鞋,鞋后跟有些打脚,都已经磨破了皮,她脱下来时连嘶了好几声。

她一只脚踩着地毯,另一边小腿向后翘得很高,扶着鞋柜找创可贴。

江听白已经关门进来了,就看着他太太专心致志的趴伏在抽屉边翻翻捡捡,最后拿出个冈本来瞧了瞧。

于祗举着那个没开封的套子看了会儿,还在纳闷自己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想起来了,上次临出门前见这个躺在地上,应该是从江听白身上掉出来的,她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塞进去。

她刚要放回去,腰上就被一股大力环住了,于祗闻到了江听白身上清浅的白茶香,还混杂着几缕浓烈的酒气。

他不留空隙地紧贴着她,只要稍一转头,于祗就会吻到他的侧脸。

于祗没敢乱动一下。

她只是说,“你喝酒了?”

江听白笑了下,“喝了,你不是更喜欢?”

于祗:“......”

他从她手里夺下了套子来,“连口气都不让我歇,嗯?都等不到上楼了吗?”

于祗:“......”

她那条渗着血丝的腿被折抬起来后就没再放下去过。

于祗的纤细的小臂,从刚jsg才紧紧扒着的高柜上酸软地滑下来,因为江听白太过用力,不借着这些的话她的腰应该早就断了,第二天一定直不起来。

她撑着台面缓了片刻,已完全感受不到了脚后跟被磨破的刺痛,只有难以穷尽的绸缪。

江听白俯抱着她,贴上她的脸颊问,“再来?”

于祗摆了下手,很快又无力地垂了下来,说话也带上了点哭腔,“扶我、过去、一下。”

她现在只想静静躺一会儿。

江听白把她打横抱起来,等他对上那双晕满水汽的眼眸和她灿若桃花的脸颊时,又克制不住地低头吻住她。

连同于祗那一句“我说的是不要再来了呀”一起堵回了她嘴里。

最后他们不分彼此地顿在了沙发上。

江听白把臂弯里夹着的她那条腿放下来,久久地抱着她不愿动,不用开头顶那盏水晶吊灯他也能感受到,于祗的脸红成了什么样。

贴在胸口温温热热的,渗入皮肤肌理时把他腔子里的那颗心,也熨烫得跳动如擂鼓。

院子里那株紫玉兰的花冠筛出一地月色,洒在寂静的客厅里,晚风微凉的形状也在这暗室中得以显影。

江听白仔细听着怀中于祗逐渐匀称的呼吸,他盯着看了很久,在生平所见的万千恢弘气象里,也再难找得出来,比这一丛斑驳的花影更叫人心神俱往的了。

他唤了一句,“织织。”

没人理。

等他叫到第二句时,传来了极轻的一声。

“不来,睡觉。”

她以为他还要来?

江听白揉了揉她的发顶,“上楼去,你这么睡明天该落枕了。”

“随它落。”

江听白:“......”

她是有多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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