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文学网laikanwx.com

当晚江听白喝了很多酒,打从他看见走廊里展出的那一组画开始,一颗心就直直地往下坠。

起初他只是在和美术协会的副主席闲谈,对方是开创了山水画的一代宗师,卖出的不少画作也都是千万级别起步的。

他偶然就瞥见三幅挂在一起的画,说的准确点应该是三道人物剪影。

这三幅作品画的是同一个穿洋装的女孩,在草地上小跑,在湖边静坐,在窗边翻着书,不难看得出作者的画面氛围表达力很强。

因为江听白乍一眼望去,仅凭着几笔跃然而出的轮廓侧面,他就觉得像极了于祗。

眉目横翠,娉娉袅袅。

“这是我学生的作品,他这几年名气不小。”

站在他身边的马主席忽然出声介绍道。

江听白眉心一跳,心中已有了答案。

但他还是怀着几分侥幸的,“那您的学生是不是姓蒋?”

马主席点头,“他叫蒋玉轻。”

江听白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他猜想,一定幽微复杂到了众望所归的地步。

过了几秒,他喉咙有点干涩,“那他现在人在哪?”

他承认,他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紧张过,就连在新加坡举行的全球贸易峰会上作为代表发言,江听白也不见有丝毫的怯场。

但他现在是真的怕。

不管他愿不愿意面对,这个寒门出身却在绘画上有着极高天赋的年轻艺术家,曾经让于祗动了凡心。

她甚至要冲破背负了小半辈子的礼教和他远走高飞。

江听白记得自己当时在牛津读博。

偶然听于祲说起他那个亲妹妹,正为了刚交不久的男朋友和家里闹得沸反盈天,越要她断了来往她越要去找他。

后来把自己关在房里,竟连饭也不下楼吃了。

江听白实在是想象不出,从来循规蹈矩的于祗叛逆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尤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但更多的是嫉妒,他不知道这蒋玉轻到底是哪一点得了她于祗的意?他怎么这么走运?

而他江听白又差在哪儿了?

马主席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在巴黎任教,不过听说快回国了。”

于祗满世界找江听白的时候,郭凡下来告诉她,“你家江总喝多了,我把他扶到了楼上客房休息。”

她心里奇怪,江听白也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怎么会在闻家的开业礼上喝多?

难道这酒店他有股份?才会招待得这么卖力?

但于祗还是笑了笑,“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郭凡给她摁好了楼层,“别客气,二小姐快上去照顾吧。”

于祗拿房卡开门后,脱了高跟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江听白睡觉很怕吵。

他听不得这些细碎的响动。于祗有时候回家晚了,她洗漱完,都会放轻声音进卧室。

但江听白一定会醒来,“你们律所是艺高人胆大吧?就敢这么违反劳动法?”

于祗只好说,“抱歉,影响你休息。”

后来她每次加班,江听白干脆就到客厅里等她,他说反正最后也会被她吵醒,不如等她一起睡。

江听白撒手撒脚地呈大字型躺在了床上。

他酒品其实很好。喝多了也不吐的,不哭也不笑,就是安静地睡着。

司机发信息来问是不是可以回家,于祗一看这情形怎么都回不了了。

打电话让他先走,明早再来接他们。

于祗拍了拍他的脸,“江听白,你能睡枕头上去吗?”

就他这么横着,霸占了三分之二的床位,她还怎么睡啊?

横不能真跟丫鬟似的站旁边照料他大少爷一夜吧?

但江听白没有给她回应,看来只有她亲自动手了。

于祗直接跳到了床上去,两只纤细的胳膊架在了她那位身高一米八七的丈夫的胳肢窝里,“咿”的一声她开始发力。

收效甚微。

江听白大概挪动了五毫米,还是肉眼不可见的那种。

但在于祗心里应该是变了点位置的。

好了,别管。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于祗准备再来一轮。

但她还没准备喊麦给自己鼓劲的时候。

江听白长臂一伸,将她抱在了怀里。

于祗挣了两下,“你醒了?醒了就自己动。”

“自己动?”

江听白缓缓睁开眼睛,说的第一句醉话就是,“那你坐上来。”

于祗:“......”

“我不是要......”

江听白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但我是。”

清冽的酒香混合着烟草气味被强制送进于祗口中。

她试了下偏过头,但下巴被江听白的手指牢牢掐着,于祗根本动不了。

他很少吻得这么急切又烈性。

不知今晚又是怎么了。

于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她扑腾着手脚去推他,却又被江听白反手制住。

他吻上她的耳垂时,于祗才得救似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猛吸了两口气。

但很快又被另一种刺激给取代。

她很怕江听白舔她耳后根,那一带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于祗原本推拒着他的手一下子就收紧在了他的背上。

但江听白突然说,“他也这样吻过你吗?你也是这么抱着他?”

于祗:“?”

“我哪里不如他了?”

于祗:“?”

救命!

他在说谁?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2-27 21:22:16~2023-02-28 21:35: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nux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空在笑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