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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拿上乔了呢。◎

既然江听白把谁也不认识谁的戏码演这么透。

商郯再要称呼江公子, 或是江总,不是明显落了他下乘?

他也装起了傻,仿佛从没见过江听白的样子,“那你又是哪位?”

有意思。

江听白抱着双臂, 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 “连我都不认识——”

“你他妈敲的什么门?”

没想到他下一句是这个。

商郯:“......”

商郯今晚出师不利, 他不欲再和江听白纠缠下去, 往里面眺了一小眼, “于律师在里面吗?这阵子她辛苦了, 是给她买的宵夜。”

说完他就把牛皮纸袋给他递过去。

江听白瞥了下纸袋子上的封签。

还是万利的咖喱鱼蛋面,于祗来澳门就好这一口。

姓商的这小子没少下功夫琢磨怎么拐他媳妇儿。

他伸手扶着脖子扭了一下, 一副酸痛样儿,“我和我太太办一点正事儿,你就放门口吧。”

商郯:“......”

首都人民已经开化到了, 这种事情都直接讲的么?

商郯递过餐袋的手僵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直到酒店管家过来拿衣服。

酒店的工作人员这几天,老见着商郯生出入上下, 一声商先生叫得很顺口。

“商先生,晚上好。”

然后酒店管家又对江听白说,“我按于小姐的吩咐,来取她需要送干洗房的衣服。”

江听白取了个手提袋给他,“明早十点前务必送来,噢还有——”

管家又回过头, “您还有什么事?”

江听白这才接过商郯手里的袋子。

他一并塞到了管家怀里, “拿去扔了吧, 我太太她从小就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最好扔远点,这味道闻着像过期五年的鲱鱼罐头。”

管家:“......”

商郯:“......”

商郯推开酒店管家要上前和他理论,说他怎么能这样没礼貌,但江听白已经把房门摔到了他面上。

江听白嫌恶地拍了拍手就进去了。

于祗人早已不在沙发上,去了浴室洗澡,这番动静她一点没听见。

她边往发梢上抹精油边走出来,“刚才谁敲门?”

“拿衣服去干洗的,还有那个商什么......”

说到这儿江听白故意停了一下,他想看看,于祗听见他的名字是什么反应。

但于祗真的没想到商郯会大晚上来找她。

她习以为常地把手心里多余的精油,抹在江听白额前散落下来的发尾上。

不知道他又为什么不说了,她撤回手,仰头对上江听白漆黑的眼。

江听白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他的目光盯在她嫣红饱满的唇上三秒、五秒。

他忽然间想起来,那商家的不知打哪儿见了于祗的样貌,说她面相中的财帛宫有主福运之兆,对夫家有大帮衬。

香港人信这个,不过三五个月之间,就派人和于家接触。

江听白难得给江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跟他爷爷说如果于祗嫁了香港,就一辈子不要在他面前提结婚的事。

他的原话是,“江家要是落魄到了这个份上,连个南杉集团都争不过,再传宗接代也没多大意思了。”

江老爷子气得在电话里骂他重女色轻前程。

不管于祗爱不爱他。

走到今天。他们身上的衣角擦在一起,他们发梢是同一种香氛,他们夜半无人也坐在一起。

他终于不必再担心她会坐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当太太,也不用在多看她两眼的时候,故意把脸侧过去不让她发觉,她纯澈见底的目光能容得下他明目张胆的口干舌燥。

江听白收回目视线,他说,“商郯,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见于祗不说话,他又笑,“不是差点结婚?”

于祗倒没见神色异样,“这圈子也就这么点大。”

她停了一会,有些无奈的,“反正婚姻大事,从来也由不得我们自己拿主意的,难道你不是吗?”

江听白暗香浮动地笑了下。

他还真不是,他早有预谋。

江听白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那嫁给我你觉得委屈吗?”

于祗仔细想了好久。

好像结婚以来,江听白也没什么地方对不住她的,他没有太多交际,有着源远不浅的家庭道德责任感。

还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

她摇了摇头,“不委屈,那你觉得呢?”

江听白沿着她的下巴摸过去,“其他都好——”

于祗在心里嘁了一声,她都说不委屈了,江听白倒拿上乔了呢。

但嘴上还是柔声问,“您还有哪儿不满意?”

江听白凑过去含住了她耳垂,“你在床上实在是太放不开了。”

于祗的脸烧了起来,“......下一次我尽量改正。”

“别下次了,现在就改。”

“......”

于祗忙搂住了他的脖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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