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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晼:【我所说的严重是指,你大概,可能爱上了江听白。】

于祗顿了顿,她回,【也许吧,我认同。】

然后于祗轻轻放下手机。

她往后再退了退,一只手交错着准确无误地扣进他手心里,闭上眼睛睡过去。

收到她回复的时候陈晼还没睡。

她今天没回远洋lavie,而是住在霄云路8号。

就在燕莎使馆区,当初陈子庚给他们添置的婚房,很久都没来住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这里来。

可能就是还放不下吧。

陈晼睡袍的一侧收在手臂上,腰间的系带快要拖地,散着一头半长不长的直发。把脚架在椅子上,将半瓶红酒倒进醒酒器里,随手那么一拨弄。

醒酒器立马转了起来。

陈晼看着于祗发来的微信弯了下嘴角,她想起之前被她奋力推出去的龚序秋。

刚才龚序秋来敲门,陈晼拦着没让进来。

龚序秋一直伸出食指比着个一,“说一句话就走,宝贝儿,就让我说一句,成不成?”

陈晼抱臂斜睨着他,“就一句,快点讲。”

“我想说的这一句就是,”龚序秋没皮没脸地对她笑,“能不能让我再说十句?”

“滚你妈的。”

陈晼用尽全力甩上了门。

对着章蔚没撒出来的脾气,一股脑儿全用在了他身上。

刚才看龚序秋那副颠三倒四的样子,怕也喝了不少酒,每一年他的生日,贯来都是被他爸妈当作交际手段的。

她还记得他们刚结婚那年,宴席中途龚序秋丢下宾客们拉着她偷偷走出去,她小心跟在后面问去干嘛。

龚序秋牵着她跑过夜朗星稀,满地绿草丛生的园子,深红的桃花瓣落在他的肩头。

他在晚风和繁英的尽头转过身,笑得像澎湃里起帆的意气少年。

她记得他说,“去过真正的生日,就我们两个。”

陈晼抹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

她以为她早就忘记了这些,也已经毫不在意,但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

客厅里高悬着的水晶吊灯将眼前的一切照得无处遁形。

她泛红的眼眶,微微抖动着的肩膀,淌过脖颈滑进内衣里的眼泪,什么都骗不了自己。

陈晼拿起手机打给章伯宁。

她一听动静就知道那小子在酒吧里,震耳的音乐声让陈晼微缩了一下肩。

陈晼把手机拿远了点,“龚序秋他到家了没有?”

章伯宁根本没听明,“你说什么,大点声儿!”

陈晼撂了电话,“得,忙着吧您。”

“好嘞,表嫂。”

“......”

这他倒是听清了。

她随手从沙发上抓了件大衣,箍在吊带裙上准备去寻摸人。

陈晼刚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的大理石坐着个人,龚序秋的头往后仰着,手腕搭在屈起来的一只膝盖上,就这么靠墙上睡着了。

睡得一颗脑袋都东倒西歪的。

她恍然就记起来当年追龚序秋的时候。

就仗着他脾气好,不赶人,也不骂,去哪儿她都跟着。

龚序秋喜欢吃国贸那家西班牙餐厅,但总要预定排队,陈晼就和老板商量包下来了大半年。

每次他才坐下不久,陈晼总能出现,点一份和他一样的,天南海北的聊。

龚序秋反应慢,过了好久才问老板,“怎么搞的你们,最近生意不太行啊?”

老板指了指陈晼,“哪儿啊,那小姑娘出手阔。”

龚序秋就对陈晼说,“你要和我吃饭直说不好吗?费那些个银子呢你?”

陈晼仰起脸问他,“直说你会同意吗?”

龚序秋笑,“你缠着我这么久,我有说个不字儿?”

“那万一你对别人也是这样呢?”

龚序秋拿起餐巾温柔地替她擦了擦嘴角。

他指了指楼下的奥迪,BB开头的白色车牌,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然后龚序秋说,“别人可近不了我的身呐,除非是我愿意。”

得了特许之后陈晼就更明目张胆了。

有一次,龚序秋跟着考察团去莫斯科,他是随行翻译,去了一周才回北京,因为是出任务,手机里的信息他也没空去看。

只拣了重要的跟陈晼说,“在出差,回不去。”

结果回国的那天晚上飞机还延误了,他到家已经是深夜了,推着行李箱出电梯时,就看一团小小的身影缩在他家门口。

陈晼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手指操作飞快,嘴里也没闲着,“打野还不参团,你是在草丛里坐月子吗?!”

龚序秋把她拉起来,“你这么着腿不酸啊?”

陈晼把手机往后面藏,“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龚序秋却答非所问,“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她点头,“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龚序秋好笑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找你?”

陈晼咦了一声,“你不喜欢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龚序秋才点头,“喜欢。”

陈晼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好吧是我太想你了,每天数着日子过的。”

然后龚序秋就把她抱了进去。

没多久龚序秋的头猛地一掉下来。

他被惊醒了,看见外门大开着,还以为是进了贼,“宝贝儿?没事吧。”

蹲在他面前的陈晼拍了下他脸,“这儿呢,你能不能看清楚了再大喊大叫?”

“有觉不睡你怎么还出来了?”说着龚序秋就把她的手包起来捂着,“别看春天了,晚上的气温还是低。”

陈晼心下一动,也没抽回手来,只是说,“那你呢?温度低还在这儿睡?嫌这季节病得不多?”

“我怕你一会儿气哭了,没人哄你。”龚序秋揉了下她的脸。

他低头打量了眼她,“眼睛红红的,是不是真的哭过了?”

陈晼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谁说我哭了的,我睡得好着呢!梦见我上福布斯女性榜了。”

龚序秋呵了一下,“那你还挺敢想的。”

陈晼:“......进来,把门儿关上。”

龚序秋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摆着的那把素带壶。

“这是给我买的?”他眼睛都在发光,“那么惦记我呢?”

陈晼边倒酒边嘴硬道,“买给狗喝水的,买小了,就送给你好了。”

龚序秋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受委屈了今天,你要不就打我两下出出气。”

陈晼转过身就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一开始龚序秋还能忍,后来实在疼得受不住了也不敢推她。

怨气倒是蛮深的。

陈晼咬完就要绕过她回房去睡觉。

但龚序秋拦住了她,“解气了?现在该轮到了我了。”

他直接把陈晼抱起来扔在了沙发上。

然后跨坐上去,解下领带绑住了她一双手,陈晼没有丝毫的抵触反抗。

她的两颊在喝过酒之后越加红润,“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龚序秋俯身吻她,“对自己的定位别产生太大误解,你和娇花不沾边。”

陈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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