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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翟颖还是江总长江总短的嘘寒问暖。

在萧铎眼里,准确地说,是在集团所有男员工的心中,翟颖都是清纯坚韧的小白花形象。

出了这样的事受伤害最多的无疑是翟颖。她都愿意忍气吞声,那别人还能说什么?

萧铎迟疑地点头,“用不用,找个医生来看看?”

翟颖连忙说不用了,“谢谢,我先回房间洗个澡。”

等一背了萧铎的眼睛,翟颖立马换了副神情。

她抬起头,学着于祗平时走路的样子,优雅,得体,唇边噙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昂然走着。

仿佛她已是江太太。

翟颖回到房间给蒋玉轻打电话。

她躺在床上,“我这边的事已经办完了,你今天给我哥的刺激不轻啊,他晚上一个劲儿的喝,喝得连他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蒋玉轻不咸不淡的,“没事少给我打电话,翟颖,别以为自己多聪明。”

他关了手机扔在展柜上。

深宵在空旷的画廊里一点点流逝。

蒋玉轻没有开大灯,留了一盏束顶灯照在他一副还未完工的画上,只有一个纤美的轮廓。

他抬手轻啜了口白马庄。

这酒太柔了,和于祗一样。

连拒绝他的模样,说那些伤人透顶的话,都是和婉平顺的。

“你没错,我也没有,”中午她对他说,“但太晚了,蒋玉轻。”

蒋玉轻笑了下,“你还年轻,我也不老。”

于祗摇头,“我说的晚不是年纪,是我已经,无法离得开我丈夫。”

蒋玉轻还在自欺欺人地回避一个他已经意识到的问题。

那就是,于祗早就变了,她已不再爱他。

她在最初的重逢时刻,所带给她的震惊大过理智的情绪里回过神以后,神思又恢复了清明。

他装糊涂,“你是说于家的声望和地位,都不许你……”

“不是。”

于祗干脆利落地打断,“我爱他。”

蒋玉轻往后一仰,随手拨了下勺子,“你为了惩罚我,连这种理由都编出来了?觉得我会相信?你亲口说过你讨厌他。”

于祗感到微微诧异,“抱歉,很遗憾我没有这个义务,对一个外人解释,我和我先生之间的种种。”

钱这东西是很妙,但它竟能使人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也是她没料到的。

不再对他有余情,明白告诉他不可能为了他和江听白离婚,就是在报复他吗?

从前的那个蒋玉轻,可没这么自以为是。

于祗的意思蒋玉轻听得很明白。

不管是她曾经视江听白如洪水猛兽也好,还是现在爱上他,爱得不可自拔,都是他和她的事,轮不到他一局外人过问其中的曲折变化。

于祗站起身来,“这杯咖啡就你来请吧,今后我们两清,也不要再单独见面了。”

蒋玉轻想起从前他们在外面吃饭,都是于祗买单,蒋玉轻为这事儿自卑过好一阵子。

但于祗安慰他说,“谁说约会,就非得男jsg生结账?法不禁止即可为,你别在意。”

说起来,这竟然是他请她喝的第一杯咖啡,运气不好的话也许会是最后一杯。

但他不信他的命总是这么不好。

六年前,他是无声无息的贩夫走卒,于从声仗势逼走他,如今成就一番功名,却还抢不回他失去的东西。

“于祗。”

蒋玉轻叫住她,“你在骗我对吧?”

于祗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她回过头,换了一种更粗浅易懂,或者说更直白的表达。

于祗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所以你还是觉得,自己是不可战胜的白月光是吗?你对我的杀伤力大到单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可以毫不费力地赢过所有人。”

“你认为,在所有的年少心动里,属你最别具一格对吗?”

“你冲我招招手,我就会走向你?你是光明我就向往日出,你是阴暗我便跌入深渊。只要你一出场,我先生就落选?”

“恕我直言,你被艺术捧得太高,晕头转向了蒋先生。”

“没事少看点这种疼痛文学,你已经不年轻了,早就过了做白日梦的岁数。”

于祗说完毫无留恋地走了。

蒋玉轻在原地站了许久,她的语调始终很轻柔,但每句都像把刀扎向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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