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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生了?◎

于祗陷在他的肩窝里咳了好久。

不知道是真被烟呛住了, 还是着凉了咳嗽,又或是被江听白吓到。

“你认...咳...咳...真的?”

江听白手上抖落长长一截烟灰,“你觉得这像个玩笑?于二,我有时候真怀疑你......”

“咳、咳、咳。”

于祗又是一阵猛咳, “怎么会有男生...咳...是这样爱人的?”

“嗯, 我这人是挺混的, ”江听白掐灭了烟头, 手掌覆在她露出的一小段羊脂白的腿肉上, 他把人抱了满怀, “但你能咳完再说话?”

“能......咳.......”

于祗忙又捂着嘴,在他身上咳了好一阵, 才慢慢平复下来。

江听白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好点儿了?”

于祗眷眷地伸出手,绕住他的脖子不肯松, 长发缠堆在他的颈间,“没好多少,做梦一样。”

真跟吊着双腿坐在云端上,漫无边际地漂游天边一般。

迎面吹来的大风迷得她睁不开眼,身边空空荡荡, 也不敢往下看,怕正在做一场虚无又没依恃的梦。

于祗又往江听白身上贴近了些。

她眨了几下眼,蝴蝶翅膀一样扇动的睫毛,刮得江听白脖子内侧痒痒的,“你再说一遍。”

江听白忽地又起了兴,“哪句?”

手也开始沿着腿侧往更深处去。

“就是那一句呀。”于祗晃了晃他。

江听白装糊涂, 沉哑的声线却藏不住了, “你好一点没有?”

于祗一心都专注在要他重复刚才的话上头, 丝毫没注意他底下这些引人遐思的小动作。

她气得开始咬他的脖子,“你说不说......”

江听白抬起她的下颌,就势吻住她,他勾住她的舌尖打转。口齿里浸满带着花果香的津液,是真发了狠,连她的最后一分呼吸都要掠夺光。

如果不是于祗又低咳起来,她吃不准,江听白还会做到什么程度。

他撑桌微微喘着,“还要听吗江太太?”

于祗刚想摆手,得了,您爱说不说吧。

江听白已经把她转了个向抱在怀里,“等回了家,我叫你听个饱,别哭就成。”

这个姿势,于祗感觉他随时要把自己折起来打包上飞机。

她抗议,“算了吧。”

代价这么大的话,也不是很想听了。

江听白没空拿手机扫码,他从钱包里随意扯出一沓现金扔在了桌上,“这桌买单。”

服务生过来的时候一对账单,“先生您等等,给的太多了。”

“就当小费。”

江听白已经抱着于祗走远了。

那个晚上于祗听了无数句我爱你。

江听白每一次进来,都会细吻着她的耳朵说我爱你,到快结束时,又搏命般将她死死揉进骨头里,说我好爱你。

像在完成一种仪式,要把这些年没能说的、不敢说的每一分系念,在每一个深夜里反复折磨他困住他的梦魇,都一股脑地告诉她。

到凌晨三四点钟他们泡在浴缸里,于祗筋疲力尽地昏靠在他胸口,要晕过去的时候又听见了我爱你。

她以为是结束,但江听白其实才刚开始,他抱住她,一下又一下地缓缓上挺,扑腾起一片水声。

于祗的唇就贴在他胸前,无力地翕张着,“差不多了,就起来吧。”

江听白用大了些力,他捧起她的脸来吻,“你太低估你先生了。”

于祗极难耐地回吻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谁生了?”

“......”

江听白失笑一声,“来了啊,抱住我,这次洗完就去睡。”

这一整晚的胡天胡地到了临近收尾时,江听白反而没了分寸,最后关头没忍住咬在她皙白的脖子上。

他的意识全部涣散,一副身子都被剧烈分散出的荷尔蒙和多巴胺架在了火上烤,完jsg完全全上了瘾头。

“疼......”

于祗吃痛地哼了声。

江听白后知后觉地松开口,闭着眼,沿她的颈项一路胡乱吻上去。又在耳后一顿含吮,“我爱你,我好爱你,我爱你。”

隔天于祗从床上醒来。

她刚稍稍扭动了一下脖子,就嘶的一声,左侧肩颈相连处疼得厉害。

这种见血的痛楚已将浑身的酸疼盖了下去。

于祗抬手摸了摸,只摸到一块密密麻麻的小纱布,像包扎用的那种。

昨晚江听白都做什么了?

于祗掀开被子想去衣帽间照一下,但脚刚落地,就听见全身的骨头“咔咔咔”地响。

她趿上鞋,先是扶着床沿,后又改换柜子为支点,慢慢挪到里间。

于祗把睡裙掀起来。

在那面落地的穿衣镜前,最先入眼的是遍布全身的红红紫紫,毫无规则地从腿缝处爬到她的胸口,腰上也青了好大一块。

她揭开纱布瞅了一眼,深红一道牙印,这是下死手咬的吧他?

于祗又贴上,走回床头拿起手机给江听白打电话。

江听白正在办公室,听主管地产的几位总监汇报关于西郊那块地的开发进度,不时提出两点建议。

他刚说到,“住建局那边的批文要尽快催下来,见手续动工,章程不能乱,否则叫人拿住把柄就......”

桌上的手机震了震。

萧铎拿过来,“是夫人,要现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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