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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就轻巧地翻下了沙发,捡起地上的裙子,踩着欢快的节拍上楼去洗澡。

江听白怔怔地看着她这一顿连招。

不是,老公这方面不行,她还挺得意的呢。什么孩子这是?

于祗刚裹着浴巾出来,江听白就踹开了卧室的门,“刚才不算,再来一次。”

那怎么行!这得来不易的胜利果实,她无论如何也得守住喽。

于祗笑了一下,“以后吧,我现在很困了。”

“......”

所以这时候碰上江听白,于祗的第一反应就是躲。

但江听白眼尖,“于律师,来开会?”

于祗握紧了手里的卷宗,“马上要去东京了,再来审一遍合同。”

“辛苦,”江听白垂眸注视着她,“一起吃个便饭?”

于祗刻意和他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不了,下午还要开庭,多谢你的好意。”

底下人不知道这夫妻俩打什么哑谜,自动消失总没错,很快江听白身边的人就作鸟兽散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

江听白上前一步,扣住她腕心,“再怎么开庭,饭总还要吃的吧?”

于祗被他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禁锢住。知道今天推脱不了,仰起小脸倔强地说,“那只吃饭,不做别的。”

江听白有些无奈地笑,刮了下她鼻子,“于二你每天都想什么?”

他又说,“就带着一脑子的封建糟粕,站到法庭上和别人讲理去?”

“......”

于祗抱了上去,顺手环住他的腰,“你就这样的人呀。”

江听白问,“我哪样?”

于祗把多年来对他的怨言都说了出来,“就是不能吃一点点亏,别人说你一句,要损十句回去,从来没拿正眼瞧过人。永远觉得没人比你了不起,自我感觉好极了,好像在这个世界上,独你是二十四个月养下来似的,就这么......”

她往上觑了觑江听白的神色,四平八稳里隐隐流动着怒气。

江听白放开了她,闲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问她,“倒是说完呐,怎么不说了?”

于祗忙换了个话茬,“不说了,去吃饭。”

老于曾说,当着矮人不讲短话,她刚这么一通,江听白的气量,他能受得了才怪呢。

“噢,骂完人又肯和我去吃饭了,”江听白还有点奇怪,“清楚上一个开罪我的什么下场?”

于祗点头。

她听说了。是高家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私生子。

江听白刚回国没多久,初出茅庐的小高同学就在一场遍地都是京城贵公子的宴会上,公然坐在他的位子上。

京圈是最讲论资排辈的地方,这秩序井然的资格,也不单是论各人的家世背景。还有你自个儿的实力。但这些年来不管怎么排,江听白都稳坐头把交椅,还没谁动得了。

高离大逆不道的,“江听白人都走了这么久,位置也该挪一挪,也不能总归他坐主位吧?怎么我就坐不得?”

那种场合谁也不是吃素的,但事不关己,在人堆儿里,还是以看高离洋相的居多。

有想拉一把的劝他说,“快下来吧,这把椅子轮不到你坐。”

“你自然是坐得。”

从小楼高柳深处传出一道冷冽的声音。

江听白从疏条交映处走出来,叫人疑虑他肩上还沾着园子里晚山岚色的夜露,黑丝绒暗纹西装高贵雍容,指间一支烟堪堪燃到了末梢。

高离是第三次见他。

却从来没正面交过锋,他仗着家里头出了个能在四九城说上话的叔父,老底儿也厚了不少,就也想因利乘便的在名利场上博一个头角峥嵘。

他被江听白周身这股高深莫测的气场吓到。

这下倒不用人赶了,自己慌里慌张的,攥着衣角站了起来。

却被江听白一把摁在了椅子上,“你喜欢jsg的话,坐直了便是。”

高离手撑着桌面,磕磕绊绊地请罪,“我、我不是......”

江听白把烟摁灭在高离手背上,一点不见粗鲁,倒像是松花酿酒般的从容有度。

坐得近些的,都闻到了肉皮烧焦的味道,大气不敢出。

高离也没敢喊出来,却因为太疼,身子都蜷缩在了一起。

江听白冷笑道,“让你坐了,你也坐不稳呐。”

第二日这把椅子就被送到高家院子里,说高公子既喜欢坐,以后就都给他坐,高老爷子心知不好,把儿子打了一顿就要去给江听白赔礼。

江听白连人都没见就让他们走了。

于祗当时就坐在他身边,问他说,“你怎么都不让人家进来?”

江听白翻了页书,“有什么好赔的?以后也见不着了。”

后来于祗真就没再看过了高离这个人。

江听白看着她笑,“那还跟我去吃饭?”

“我和你一起吃饭才安全,”于祗将生死都看开了,“你总不至于给自己下药。”

“......”

于祗咬紧牙关,“你实在要报复我也行,有事儿咱俩同归于尽。”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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