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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撞了。我怀疑我是不是要换辆车。”

龚序秋和他边往车边走。

江听白把行李箱塞进后座,他嗤一声,“你有换车的闲钱,还是正儿八经先去眼科挂个号,该吃药吃药。稳当点儿。”

“......”

坐在不远处车里的蒋玉轻看着两个人开车上了大路。

他车里放着交响乐,心情很好地轻拍方向盘,上次花大价钱找妇幼的黄院长弄一假诊断书,都没能把他们俩搅离婚,倒是于从声一死,于祗就直接把江听白赶出门了。她爸不在了,她连个忌惮都没有,一天都等不得了。

是谁在造谣,说于祗很爱江听白的?

于祗在家休息了几日。其间江听白给她来过一个电话,她没接,那边也就很默契的没有再打。倒是蒋玉轻,见天儿的来给她送这送那,烦得眉姨差点打报警电话。到她爸爸头七那天,于祗才出了趟门,和明容一起上八宝山祭拜。还是免不了一场哭。

下山后她回了家,陪明容坐着说话。于祲拿出份股权转让书给她签字,按的是江听白的说法,“爸在遗嘱里写的明明白白,鸿声制药百分之四十二点七的股份归你所有,以后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直接炒了我就行。签字吧江太。”

于祗不大信,“爸怎么可能会给我?你别是看错了吧你。”

明容配合地一起瞒着她,“是真的,我也看了。就当你爸良心发现吧。”

于祗脱口便道,“我爸哪来的良心。”

说完发现全家都在瞪着她,她立马捂住嘴,双手合十做了个拜天的动作,“爸,您千万别见怪。我错了。”

于祲哼了声,“你再多说两句,老于晚上就要托梦给你。”

于祗把那份装订好的授权转让书推出去,“我签名有什么用啊?还不是马上要被寕江收购,见了江听白先矮三分。古月忙不过来,说不定还得让我去审合同,那我就辞职。”

她捏紧了小拳头,已经预见到江听白专横霸道的作风,还拽上了词儿,“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jsg烹。”

于祲:“......完全没必要搞那么悲壮。您都发话了,人江总哪还敢轻举妄动,他让我自求多福。”

于祗拿起笔签了上名,“他不管你了,那你是哪里来的钱呀?”

“周晋辰找他爸给我批了一笔贷款。”于祲随口编了一瞎话蒙她。

明容问她说,“小江今天很忙吗?上回在家里,他跟我说头七要来的。”

于祲替他妹妹答了,“忙的不得了,他刚复职,集团一堆事儿等着他定夺。忙得脚不沾地。”

明容应了一声没再往下说。

倒是于祗剥橘子的手顿了一下,“江听白他什么时候被停职了吗?”

“你跟他躺一被窝你不知道?”于祲觉得好笑,“他都休息一个多月了。”

于祗满额头都是问号,“他办错什么事儿了吗?”

于祲给她抽了张湿巾擦手,“江总是历练人儿,他能出什么错?不是为了你在制伏他爸妈吗?我估计以后江家人啊,见了你都得客客气气。”

有那么简单吗?

于祗真的怀疑。陈雁西如果真对她客套起来,那么从此往后,婆媳俩也就只有客气的份了。

明容知道她忽然低下头,是在闷着想什么,她摸了下女儿的脸,“不要怕。你们又不生活在一起,谈得来就多说两句,文不对题笑过去也就是了。你还想江家拿你当亲生的看待?”

那倒也没有那么天真。

于祗点了点头。江听白都向上管理过他爸妈了,她还能再说什么?就算不是她的意思,也会被揣测成是她在背后引风吹火。

她扭过头对于祲说,“哥,我准备辞职了,我想好了,回公司去帮你。”

这两天在家休养。于祗已经把辞职报告都写好了,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想了很多,这些年来她都只顾发展自己的事业,对于家没有担起过一点责任。

如果不是于从声突然去世,于祲焦头烂额,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原来她家早已经是往日的空架子在撑着。而她哥这两年撑得很是辛苦。

她却还在每天忙着给当事人争取最大利益,并乐在其中。属实是本末倒置了。

于祲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她,“真的假的啊你?不当你的高级合伙人了吗又。”

以前于祗毕业的时候,于从声就让她回鸿声干法务,她不肯,是想锻炼一番自己的业务能力,兴许也有怨怪她爸偏心的成分在,她偏要进律所实习。

“嗐。就算当到执行合伙人,不也是给别人白效力?”于祗突然对着她哥煽情起来,“我就一个哥,不想你太累了,于心有愧。”

于祲当然希望她来,“你愿意最好不过。我省事儿多了。”

于祗在家里吃过了晚饭。开车从胡同口出来时,她习惯性地左拐回家,看见路边卖杏仁豆腐的甜水店还开着。她想起了她被赶出家门、多夜未归的丈夫。

江听白曾经不辞辛劳的,排队给她买过这么一份。

于祗靠边停了车。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江听白打电话。

是龚序秋接的。旁边应该还坐着周晋辰。

于祗问,“江听白他人呢?”

龚序秋故意叫了一句,“老江,你们家于祗找你。”

然后压低声音说,“他现在有点忙。”

“他忙什么?”

周晋辰打了个酒嗝说,“好妹妹,你说男人还能忙什么?”

于祗立刻就产生了很糟糕的联想,“你们在喝酒是吧?”

他们这群公子哥儿一喝上,就免不了弄几个美人作陪。

龚序秋管这叫排场。但不搞这一套的江听白曾经深恶痛绝地对于祗说,他觉得不如说是下作。

龚序秋说,“准确点儿,是在喝大酒。你要不要过来玩会儿?”

于祗忍着火气,“不用。麻烦您帮着问问,江总今晚打算回家吗?”

龚序秋趁机发泄了一下多年来对江听白的怨气。他添油加醋地说,“巧了,我刚好知道,他是真不打算回。人昨天刚跟我说,这回他一点错没有,你不给他道歉,他坚决不回。”

“知道了,多谢你。”

于祗维持着最后的礼貌把电话挂了。

龚序秋对于祗一贯赞赏。他竖起大拇指,“瞧瞧二小姐这素质。真绝了。”

然后又学于祗娇柔的声音,“知道了,多谢你。”

周晋臣喝了口酒。他摇头,“你真是一不怕死,二不怕打啊。”

江听白从洗手间里出来。龚序秋若无其事的,赶紧把他的手机放回了原位,就是一双眼睛不住地往他身上看。

惹得江听白拍了下他脑袋,“我长得好看吗?”

“好看!你长的模样就完全是,六十七年代资产阶级家的小儿子,特俊俏的那类后生,”周晋辰趁着喝高了,酒壮怂人胆的,先信誓旦旦下了定论,“就是当年我们在胡同口遇着了,没有道理可讲,上去就打的那种。”

江听白:“......”

没坐两分钟。江听白翻着手机就站起来喊,“于二刚才打我电话了!”

龚序秋嗯了声,已经做好了慷慨就义的准备,“打了,我接的。她问你回不回家,我让她给你道歉,否则你绝不回去。”

江听白气得把手机一摔。他招手叫服务生,“酒不够了,再给我开两瓶。”

服务生一看桌上还没喝完,他小声提醒,“江总,您确定要开吗?酒好像够的。”

江听白点了支烟让他赶紧去,“不够。等我抽完这根烟,马上要拿酒浇他。”

龚序秋赶紧抱住他大腿,“哥,你怎么不识好人心?我这可是给你仗腰子呐。”

江听白抄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用得着你替我想!我今天晚上要哄不好她,你也别想好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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