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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那抹柔软又落到了他的鼻尖,这下燕兰庭的脑子是真的空了,他呆呆的,感受着岑鲸近在咫尺的呼吸,还有岑鲸摸到他脸上的另一只手。

那只手顺着他的脸颊一点点往下滑,指尖蹭过他的耳垂,最后落到他脖子上,让他下意识抬起了头,把整段脖颈都送到了岑鲸手中,同时也让他不小心碰到了原本悬在他鼻尖前一点位置的,那双柔软的唇。

燕兰庭松开力道的手,又慢慢地收紧了。

岑鲸感受着掌心里那上下滚动的喉结,就跟玩似的,在燕兰庭的唇上轻啄了几下,后又嫌不够加重了力道,慢慢碾磨,还上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也算了结今早未能达成的心愿。

这一套做完,燕兰庭还呆着,岑鲸笑了一声,自言自语似的呢喃:“我亲的难道是块木头?”

燕兰庭的回答,是翻身将岑鲸压到身下。

从燕兰庭肩头滑落的发丝垂在岑鲸脸旁,岑鲸笑着:“看来不是。”

燕兰庭也不说话,低头再一次亲上岑鲸的唇。

伸手不见五指的床帐内,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凌乱、粗重,哪怕是外面倾盆的大雨,也降不下屋里越发令人难耐的燥热。

最后没让一切走向失控的,还是燕兰庭那几乎刻进骨子里的克制。

岑鲸喘得险些晕过去,此刻还在燕兰庭怀里,身上的寝衣褪得不多。倒是燕兰庭,寝衣被岑鲸扯得堪堪挂在臂弯,岑鲸的一只手至今还贴在燕兰庭结实的腹部上。

岑鲸缓了一下,无奈得不行:“我这破身体真是……”

太不争气了。

燕兰庭却并不觉得扫兴,本来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让他喜出望外,更何况岑鲸的身体在他看来比什么都重要,就是岑鲸本人,也休想为了一时欢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拿自己的身体乱来。

两人慢慢冷静,过了许久,岑鲸才说:“给我倒杯水。”

燕兰庭松开手,穿好衣服,下床去给岑鲸倒水。路过朝着外廊的窗户时他停下脚步,吹了会儿冷风,随后才到桌边倒水,拿着杯子返回床上。

岑鲸喝了水又躺下,还朝燕兰庭伸手,示意他过来。

燕兰庭:“……待会儿。”

岑鲸直白地问:“要帮忙吗?”

燕兰庭没说话。

岑鲸拉住他的手,调笑道:“怕什么羞,你什么不是我教的……不对,我还真没教过你怎么……不如给你补上这课?”

燕兰庭突然发现岑鲸和以前太像也不好。

太欠了。

说是要教,其实岑鲸根本没有替人动手解决的经验,所以真的很难说最后到底是谁在教谁。

待一切归于平静,岑鲸内心感到无比遗憾,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燕兰庭的表情,只听见他近乎失态的喘息和低吟。

那是岑鲸从未见过的燕兰庭,错过了,真可惜。

两人折腾半宿,原还想腾出时间互诉衷肠,可因为第二天早上还得入宫,对岑鲸而言熬夜早起无异于酷刑,于是燕兰庭就让岑鲸先睡,别的等从宫里回来再说。

岑鲸心想也行,不过有件事一句话就能说清楚,倒也不必等到明天。

岑鲸的额头挨着燕兰庭的额头,说:“我也喜欢你。”

雨声渐大,燕兰庭抱紧岑鲸,彼此滚烫而炙热的心脏在这一刻无比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