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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门微启, 清凉的风将满室的旖旎气味吹散。

顾浮和傅砚坐在榻上,两人穿着宽松雪白的寝衣,寝衣边角还点缀了几支桃花的图样。

顾浮刚洗完澡,随便擦了擦自己的头发, 就另拿了条干净的棉巾, 细细擦拭起了傅砚的白发。

两人相对而坐, 傅砚为了方便顾浮给自己擦头发, 乖巧地把头低了下去。

少顷,敲门声响起, 顾浮声音懒散地回了句:“进。”

没精打采的一叶推门而入, 怀里还抱着个木盆, 进屋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矮榻对面的床边,将弄脏的被褥团成团扔进木盆, 然后又打开边上的衣柜, 从里边拿出新的被褥,往床上铺好, 这才抱着木盆离开房间。

顾浮看了有些想笑,结果下一秒就被傅砚抱起, 带去了床上。

“明早再回去。”傅砚一边说,一边拉过被子, 给两人盖上。

顾浮支着脑袋:“不行, 我还得把信和玉佩送回去给青瑶。”

傅砚听完,竟扬声吩咐一叶, 叫他把楼上的信和玉佩送去顾家。

顾浮笑出声:“行行行,在你这睡一晚。”

然而顾浮身体困倦,神志却因先前的刺激还没过去, 显得格外清醒,所以她便引着傅砚多说了几句话,好多听听傅砚的声音,放松放松精神。

“之前听你叫人传信卫州和护州,可是在为冬月做准备?”

卫州和护州离京城最近,调用这两州的府兵护卫京城,最适合不过。

傅砚双手抓着顾浮的一只手,揉捏把玩:“嗯,冬月围猎会带走大半的禁军和赤尧军,往年也曾向这两州调遣过兵将来护卫京城,陛下不会起疑。”

顾浮反手握住傅砚的手:“事后陛下定会发现你对他的隐瞒,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

傅砚看向顾浮:“实话实说,大不了被陛下撤掉职务,反正我攒了不少钱,到时候就住到忠顺侯府去。”

顾浮笑出声:“这么豁得出去,你和英王到底什么仇?”

这回傅砚想了想,才说道:“英王一直将我视作陛下的走狗,先帝驾崩后,他和他的母妃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顾浮挑了挑眉,大约是因为“走狗”这两个字被按到了傅砚头上的缘故,她竟觉得有些可爱。

傅砚却以为顾浮是不高兴别人这么看他,就把顾浮拉下来亲了亲,才接着道:“最开始我只是想要报复,偏他那会也是年轻气盛,失了大位心有不甘,没办法同陛下作对,就只能冲我下手,我不可能次次都忍他,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他想我死,我也想他死。

“不把他彻底解决,玉楼公主的事情还会出现第二次。”

顾浮明白了,她躺到枕头上,逐渐涌起的困意让她睁不开眼,睡着前,她叮嘱傅砚:“记得提前把林月枝从安王府捞出来。”

傅砚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好。”

第二天,顾浮起得比傅砚要早,她顶着凌乱披散的长发在床上坐了一会,才转头叫醒傅砚。

傅砚睁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呢喃道:“真想每天早上都能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你。”

顾浮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快了。”

过完年,他们两人就能完婚,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个月。

大概也是因为如此,皇帝这次并未责骂他们,只让先前叫去顾府的太医继续留在顾府,还把顾启铮的名字添到了冬月围猎的随行官员名单上,并叫顾浮也跟着她爹一块去。

顾浮当时就懵了:“陛下容禀,望昔没我睡不着啊。”

皇帝笑容和蔼地揭穿了傅砚的谎言:“放心,他能睡着的,先前你因玉楼公主一案没法去祁天塔,他不照样能按时入睡,怎么,他没和你说?”

顾浮愣愣地看向傅砚。

傅砚:“……”

两人离宫路上,傅砚没敢说话,顾浮安静了片刻才道:“有些生气,但又怕对你生气,会如了陛下的愿。”

傅砚借着衣袖的遮挡,悄悄勾住顾浮的手指:“我知道错了,我就是鬼迷心窍,想你再多心疼心疼我。”

顾浮很是受用:“原谅你了。”

傅砚知道顾浮不想去犀山,不仅是担心他睡不着,还担心英王谋逆,他一个人留在京城应付不来,于是就把自己的计划仔仔细细和顾浮说了,让顾浮别担心。

另一边,安王府也在同穆家商议后,定下了过定的日子。

顾浮直到过定当天早上才将穆青瑶送回穆府,过完定又把穆青瑶带回了顾家。

防穆家就跟防贼一样,生怕那吴小娘又给穆青瑶整出什么事来。

结果期间还真出了件大不不小的糟心事。

穆青瑶离家后,整个穆府就落到了吴小娘手里,那些下人的卖身契吴小娘也从穆青瑶院子里搜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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