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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丹喜出望外,连忙带着叶蓓蓓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梁老师说道:“梁老师,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蓓蓓,将她平安地带回家的。”

两个老师面面相觑,这样的情况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梁老师看向叶老师,“叶老师,怎么办,现在?”

叶老师无奈地扶了扶眼镜,确实,蒋丹是叶蓓蓓的继母,她想带叶蓓蓓留下来,他们实在也阻止不了。

“只能去跟柳女士说一声了,请她照顾一下蓓蓓吧。”

梁老师叹了口气,“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她来到柳烟凝母子的房间,敲门却没有人答应,柳烟凝带着阿宝出去了。

一时间没有解决的办法,梁老师他们也不敢走了,准备买明天的机票回去,最迟只能拖到明天了,再拖一天他们的经费就不够了。

次日,一大清早梁老师就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她打开门一开,竟是叶蓓蓓。

“蓓蓓?”

“梁老师,我们快走吧,我拿到我的护照了。”叶蓓蓓抓着手里的东西扬了扬。

梁老师一愣,突然想起来,叶蓓蓓的护照确实放在蒋丹那的,若是蒋丹不肯给,叶蓓蓓也没有办法买机票。

梁老师摸了摸叶蓓蓓的脑袋,跟叶老师商量,叶老师先带着孩子们走,她在后面收拾行李,她担心蒋丹发现叶蓓蓓不在之后会马上追来,到时候事情会变得麻烦。

他们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主要是办理退房。

叶老师先带着孩子们走了,梁老师留在后面检查房间有没有遗落的东西,正要去办理退房,蒋丹就找来了。

见房间里一个孩子都没有,蒋丹明白了什么,“梁老师,蓓蓓来了吗?”

梁老师留在后面也是要跟蒋丹说一声,免得他们带着叶蓓蓓走了,蒋丹在这里到处找孩子。

“叶老师已经带着孩子走了,蓓蓓也跟着一起走了。”

蒋丹还没有发现叶蓓蓓自己将护照拿走了,“她的护照都还在我这里呢,她能买机票吗?”

梁老师说道:“蓓蓓已经将护照拿走了,蒋女士。”

到这一步,梁老师也不愿意再节外生枝多管闲事,拿着自己的行李就要走,蒋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梁老师!你们怎么能私自带走蓓蓓!”

梁老师顿住脚步,她看向蒋丹,忍不住说道:“蒋女士,我痴大你一轮,也是过来人,我就劝你一句,你实在不太善良,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叶蓓蓓已经跟叶老师走了,蒋丹现在想去将人追回来,那肯定已经不可能了,如果叶蓓蓓没有跟着她一起留下来,那她一个人也不敢留在这里,“蒋老师,那我跟着你们一块回去吧。”

蒋老师将自己的包背起来,“晚了,昨天你如果肯走的话,我们还能挤出钱来借给你,买机票,我们耽误了一天,已经将所有的余钱都用完了,我们现在也帮不了你了。”

蒋丹惶恐地看着蒋老师坐了电梯下楼,整个楼层瞬间变得冷清起来,过了一会儿,两个服务员走了上来,传来他们的交流声,蒋丹几乎听不懂。

她一下子慌了,连忙按电梯下楼,疯狂地冲到前台,蒋老师已经办理完退房手续,离开了,大厅人来人往,全都是黄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

柳烟凝昨天就办了退房手续,今天带着阿宝去别的酒店住了,蒋丹并不知道,她守在柳烟凝他们之前住的房间门口,等到了晚上,等到的却是一对金发碧眼的外国夫妻。

柳烟凝带着阿宝玩了两天,就买机票回国了。

阿宝这次获得了奥林匹克国际竞赛金牌,叶老师他们回家的时候,就引起了轰动,但作为金牌得主的沈星星却没有跟着一块回来,记者们蹲守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本人,就连宋嘉和都在给柳烟凝家里打电话,但是秦姨却告诉他柳烟凝母子还没有回来。

柳烟凝当时为了给苏婉清打电话,特意将家里的电话开了国际功能,这次柳烟凝要带着阿宝在国外多玩两天,给家里打了电话,好让秦姨别担心。

柳烟凝顺利回家,先给宋嘉和打了个电话。

“阿宝得了金牌了啊,真是恭喜,烟凝,这么大的事情,在国内可瞒不住,好多报社都在等着报道呢。如果你们决定接受采访,就来我们北京日报吧。”宋嘉和一点都不客气。

因为阿宝现在有了国密局的保护,柳烟凝也并不排斥他上报纸了,毕竟这个事情,她想藏是藏不住的,如果国密局那边觉得对阿宝不好的话,他们应该会出面阻止。

宋嘉和都帮了他们这么多回,柳烟凝将这个独家专访给了北京日报。

主要是柳烟凝信任宋嘉和,不该写的东西他不会乱写,如果换成别的报社来报道,那就不一定了。

阿宝的专访登报的那天,柳烟凝接到了沈牧的电话。

这天是周六,阿宝不去上课了,王英池要来家里做客,阿宝一大清早就坐在电脑前面敲敲打打的,柳烟凝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也就不管他。

王英池是吃了早饭来的,跟柳烟凝问了好之后就跟着阿宝进了书房,两人坐在电脑前嘀嘀咕咕的,柳烟凝给送了一盘子水果,就不再管他们了。

还不到上午十一点,家里电话响了,一般柳烟凝在家的时候,秦姨就不会接电话,等着柳烟凝自己去接。

因为阿宝最近风头正盛,家里的电话挺多,柳烟凝还以为又是哪个报社打电话过来约访谈来了,接起电话,“请问哪位?”

对面沉默了两秒钟,柳烟凝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对面才传来两个字,“烟凝。”

即使只有短短的一个名字,柳烟凝已经辨认出对方是谁了。

“.沈牧。”柳烟凝想喊出他的名字,但是声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烟凝,是我。”沈牧重复,“我来镇上办事了,在邮局给你打的电话。”

当那阔别接近一年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即使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的电磁声音,柳烟凝也恨不得将听筒塞进耳洞,靠耳膜更近一点,好让她听得更清楚。

“你好吗,阿宝好吗?”沈牧的声音和记忆中似乎有了一些些差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戈壁的风沙太过粗粒,吹毛了他的声带。

但柳烟凝还是很轻易地分辨出来了。

书信太短,柳烟凝想跟他说的话太多太多,她是搞文字工作的,不喜欢写大白话,一件寻常的小事,她也要写出浪漫的桥段来。

一封信太薄,写不完柳烟凝想说的话,她每个月只写一封信,积攒了一个月的话一封信写不完。

等真的有机会亲口告诉他的时候,柳烟凝又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沈牧似乎在赶时间,“烟凝,我想你,想阿宝,我去年本来有五天探亲假的,我想着再请两天假,一共七天,路上花六天,那还有一天能陪你和阿宝,可后面任务突然下来了,我实在走不开了.”

柳烟凝将她陪阿宝出国参加赛事的事情说了,“阿宝拿了金牌,我写了信告诉你,信才寄出去没两天,还没有寄到你那去.”

“阿宝!”柳烟凝扭头,大声叫了阿宝,“爸爸打电话来了!”

阿宝一听,蹬蹬蹬地从房间跑了出来,柳烟凝将电话放在他的手上,“你跟爸爸说说话。”

“爸爸!”阿宝惊喜极了,这是时隔一年,他第一次和爸爸讲电话。

柳烟凝也想听沈牧的声音,于是按了免提,将声音播放了出来。

阿宝跟沈牧说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一眼妈妈,“爸爸,你跟妈妈说吧,我还有朋友在呢。”

阿宝将话筒给了柳烟凝,柳烟凝摸了摸阿宝的头,她也不知道会跟沈牧说些什么,但是分离许久,夫妻之间难免要说些煽情的情话,她不愿意让阿宝听到这些。

阿宝进书房去了,柳烟凝在外面都能听到他高兴地在跟王英池分享,“我爸爸打电话来了 !”

柳烟凝关闭了扩音,拿着听筒,她都不知道该捡哪些重点来跟沈牧说说,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墙上的钟表走了十五个刻度,柳烟凝慢慢地不说话了,她细细地听着电话那边沈牧的嗓音。沈牧工作那么忙,大概很少有时间来想念她和阿宝,可柳烟凝空闲的时间多,空闲的时间的一半她都用来想念沈牧了。

或许她是搞文字工作的,心思更加细腻,对爱情也更加的执着。

沈牧原本的嗓音是很清澈的,现在稍微粗粝了一些,听起来却更加的勾人,柳烟凝的脑海里一瞬间又涌现出那已经回味过无数次的瞬间,思念让她的心蠢蠢欲动,使她打断了沈牧,“沈牧,我带着孩子来看你好吗?”

电话那头,沈牧站在邮局外,他的同事在不远处等着他,他们得马上走了,沈牧一直盯着时间,他想多听听柳烟凝和孩子的声音。

听见柳烟凝这话,沈牧顿时愣住了,“你带孩子来泉市?”

柳烟凝不知道能不能行,可她和孩子跟沈牧分别的时间太久,久到她一听见沈牧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要见到他。

“行吗?”柳烟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