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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花银子买?他现在哪里有银子?

秦阙十分体谅地道:“若是林兄囊中羞涩,我可帮助林兄一半的银子,实在是不巧,我出门匆忙,没带多少银钱,也只能帮助林筠这么多了。”

林筠一听,问道:“不知这请帖多少钱一张?”

“一百两。”

林筠听了心里发苦,就算秦阙肯帮助他五十两,这剩下的五十两,他又如何拿得出来。若是换了以前,周家肯定会出这笔钱,可现在…

林筠心里又止不住地后悔,为何当初要发昏呢。

“姑娘,奴婢怎么听着隔壁的声音,有点像是…”浣衣小声地说,话没说完,就被陆渔抬手制止。

“秦兄不知道,在下如今实在是身无长物,家里全靠母亲给人浆洗衣裳过活,这五十两我也是拿不出来的。”他叹了一声,“可能真的造化弄人吧,拿不到请帖,也怪不得旁人。”

秦阙喝了一杯酒,摇摇头,似乎在替他惋惜。

“这样吧,林兄尽量回去凑银子,要是凑到了,就来找我。”

林筠到底心有不甘,虽然知道自己凑五十两银子不太可能,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剩下的谈话内容,陆渔没兴趣听了。

她叫来店小二结账。

可在她出声跟小二说话的时候,隔壁的林筠突然闭嘴不言了。

“怎么了?林兄?”

林筠认真地听了隔壁的声音,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又看了看秦阙,下定决心。他站起身,“在下突然有点事,回头在下要是凑够了银子,就来找秦兄。实在抱歉,我要先告辞了。”

秦阙也觉得他有点突然,但是正事都已经说完了,他也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便道:“林兄既是有事,就先去忙吧。”

林筠匆匆走出雅座,果然看到两个女子正跟着店小二下楼去,前面那个着紫裙的,正是他以前的未婚妻,陆渔。

他心中大喜过望,连忙追了上去。

因在城里,离家不远,陆渔并没有乘坐马车,出了酒楼,她带着浣衣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途径一条小巷,后面突然冲上一个人来,将浣衣挤开,一把将陆渔拉进巷子。

浣衣被撞得一个趔趄,反应过来姑娘被人拉走后,大惊失色,连忙喊救命。

林筠回头制止她,“别喊,是我。”

陆渔也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发现是林筠,眉头紧拧,吩咐浣衣,“快喊人,这个人我们不认识,谁知道他是不是想打劫我们。”

林筠苦笑,一脸宠溺地看着陆渔,“凌双,别这样,你知道我是谁。”

他那副神色看得陆渔有些恶心,她别开头,“别说这种话,你我并不熟。”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那也是一时糊涂,我不知道莹月竟然会冒充你给我写信,约我过去啊。”

陆渔后退两步,隔他远了些。

“林筠,你若是堂堂正正点,告诉我,你们就是真爱,怎么样都要在一起,我可能还会觉得,至少你敢作敢当,可你连承认都不敢,还将责任通通都推到吴莹月身上,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恶心?最可笑的是,你现在拦下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以为你再回过头来哄骗我几句,我就会什么也不计较,继续掏心掏肺地对你好?我告诉你,你不配!”

林筠被这一通狗血淋头的痛骂骂得发昏,虽然前面陆渔对待他的态度已经有所不同,但是她曾经那么喜欢他的啊,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今天又在这里碰上,他觉得是缘分,一定是陆渔还对他念念不忘,她以前可是不出门的啊。

“凌双,我…我要是不喜欢你,当初怎么会同意和你定亲呢。”林筠干巴巴的道。

“为何?”陆渔冷冷一笑,“你随便去这青州城里问一个人,他们都知道为何,我周家是这青州城里第一富庶人家,这点你再清楚不过了。”

林筠如今穿的衣裳都是棉布的,看起来还有点发旧,与以前还是周家姑爷时,简直是天差地别。

“你怎么会这么狠心?”林筠仿佛不认识般地看着她,“当初是你要死要活地让我娶你啊。”

陆渔微笑,“是啊,我当时脑子发昏,现在已经治好了。看清了你是个什么衣冠禽兽,麻烦你离我远一点,我不与禽兽为伍!”

她欲走,林筠心急,不自觉地伸手拉住她。

陆渔被钳制,心中大怒,反身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接着她大喊救命,“救命啊,登徒子啊,救命啊!”

浣衣见自家姑娘被拉住,也赶忙来帮忙。

可怜林筠被那一耳光打懵了,这是他第二次挨这个女儿的打。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来,他眼珠发红,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不管不顾地扬起手,一道声音凭空插了进来。

“林兄这是在做什么呢?”

林筠转头望去,秦阙好整以暇地站在巷口,不知何时来的,脸上兴趣盎然。

林筠的动作一下就停住了。

陆渔趁机甩开他的手,朝巷子外面走去。路过秦阙,她别过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这种人即使考中了功名,做了官,也只会为祸四方,公子既是有钱有资源,何不帮助那些德行好的人?”

秦阙眉头一挑,这小姑娘泼辣,竟然敢对他指手画脚。正欲说话,人家没理会他,径直走了。

秦阙笑意微僵。

林筠将情绪压下,他捂住被打的半边脸,解释道:“我和未婚妻有些误会,正在解释呢,叫秦兄看笑话了。”

秦阙早就将戏看完了,此刻什么也不说,只笑道:“既是有误会,说开就好了,林兄可别动手。”

林筠微晒,“怎么会,君子动口不动手。”

秦阙就告辞了。

留下林筠独自站在原地。他脸色阴沉,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陆渔这一巴掌可没轻,他脸还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彻底将他的自尊击得粉碎。

他本来看到陆渔,是想好好哄哄她,按着陆渔以前那种没脑子的喜欢,叫她拿点钱,她肯定会愿意,可惜她如今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林筠站了半天才有动静。他还得去收字画。

到了摆摊的地方,他字画还好好的,一张没少。连续三天,他一张字画都没卖出去。

他沉默地收着。

收着收着,他突然发狠,一把将一副字画撕成了两半。

嗤啦一声响,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看到被撕成两半的字画,他又后悔不迭。这是家中仅剩的几张宣纸。

他气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怔。

“你有没有见过?”

“我都在外院做事,藏在后院呢,我哪里见过?”

“嘿!我见过。那天是我和几个兄弟去抬的,那模样水灵的,难怪老爷丢了魂。听说可不便宜呢,花了五百两银子才买来。”

“啧啧,五百两银子买个女人,也真的只有我们老爷舍得出这个银子。”

另一个人嗤了一声,“五百两算什么,只要老爷看得上,就是一千两,也是眼都不眨就给了。男人嘛…”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两声。

这种对话本与林筠无关,他听了满耳,但没什么反应。他站起身,继续收拾他的字画,可收着收着,他突然顿下,扔下手里的字画,朝那两人奔去。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明天就是白马书院的开堂讲学。

秦阙有些无聊地翻着手中的镶玉折扇,朝坐在窗口下面的人道:“甫良,你说这林筠能凑到银子吗?”

甫良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是冒充了你朋友,心眼就这么小?五十两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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