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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吃了之后,会让胆量成倍增加,以前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都敢做了。”

“这个有意思,”赵晚清顿了顿,笑道,“你说冯冠书最想做不敢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巴拿拿瞬间理会了她的意思,巴拿拿现在已经慢慢地习惯了人类的思维,它本来就是十分高级的系统,学习能力很强。

“试试就知道了。”它坏笑一声。

冯冠书晚些时候一回来就知道了赵府来了一些人,这些人还跟他关系十分密切,当得知是他父母和他的原配被接了来的时候,冯冠书脸色精彩至极。

恐慌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

连杨攸宁都被接了来,他成过亲的事实就已经摆在了赵家人面前。他欺骗世人,欺骗赵府的事情败露,他简直不敢想象赵莘会怎么惩罚他。

而下人早就得了赵莘的吩咐,只要冯冠书一回来,就叫他过去见他。

下人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五一十地将赵莘的吩咐传达给冯冠书。

冯冠书一点准备都没有,他几乎是拖着脚步过去的。他很不想去,但是又不敢不去而且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还是赶紧将它解决了的好。

到了赵莘的书房,冯冠书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走了进去。

才看到赵莘的影子,冯冠书就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小婿该死,骗了老爷和姑娘。”

冯冠书在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如今赵家人已经知道了那件事,再否认是没有用的。如今之计,只有老老实实地承认,甚至辩解都不能有。

他将头垂得极低,仿佛真的一副真心忏悔的模样。

赵莘放下手里的笔,他没有说话,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冯冠书身前,出其不意地一脚踹在冯冠书胸口,冯冠书顿时被踹倒在地。但是他不敢有反抗,也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他重新跪好,一副任宰任杀的样子。

他预判得不错,他这副样子果然让赵莘略微消了些气,他没有再踹,而是冷笑,“冯冠书,你胆子当真大啊!”

冯冠书再次认错,“是我处理得不好,任由丞相处罚。”

书房里沉寂下来,赵莘没有再说话,冯冠书不敢说话。

良久,赵莘才语气沉沉地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冯冠书闻言,心中顿时大喜过望,赵莘这样问,显然是在给他机会做选择。他不敢将喜意表露出来,而是略带痛心道:“我知道我实属畜生不如,当年家贫,父母又催得十分急,我只能娶了杨氏,如今我遇到了真正的真命天女,就算是做负心人,背负骂名,我也甘愿。但是我毕竟对不起杨氏,更对不起晚清。我存了一些银两,我会将银两全部赠与杨氏,同时也会给她一份休书,以后就再不相干了。”

“你还有个儿子?”赵莘也不知道满不满意他的回答,而是问起了他儿子的事情。

冯冠书知道人的心在一些时候可以狠,这种恨会让人欣赏,但是狠得太过了,就会让人忌惮。

“那毕竟是小婿的亲生儿子,我欠他也良多,以后不能常伴身边,我也会尽力给他补偿。”

仿佛对他的回答比较满意,赵莘语气稍缓。

“这错是你自己铸下,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会儿就都说出来,若是以后再出现这种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次你也休想就这样轻易地揭过去,晚清那里,你要好生安抚。”说着他顿了顿,“晚清孩子没了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冯冠书大怔,“我不知道啊。”

赵莘蹙了蹙眉,“晚清年纪小,任性一些是正常的,你不一样,你都是第二次成亲的人了,应该做事有分寸了。这次晚清可能着实生气,才会将孩子打了。孩子嘛,以后会再有的,重要的是夫妻之间要和睦。”

冯冠书还楞着回不过神来,听赵莘的意思,是赵晚清主动将孩子打掉的?她还句话都没和他提起?

她赵晚清这样做,到底是因为生气,还是根本没将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一时间,冯冠书十分不舒服。他仿佛就在片刻之间就忘了自己犯下的错,反而在心里去追究起赵晚清的不是来。

赵莘见他不说话,拧紧了眉头,“你听到了没?”

冯冠书回过神来,唯唯诺诺道:“听见了。”

赵莘却不喜欢他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教训道:“你现在是进士老爷,也是我赵莘的女婿,说话要立直了腰杆说,别出去丢了我的人!”

冯冠书哪里敢有二话,连忙应了。

“你父母就留在府上住着,也免得他们出去被别人套了话去,等过段时间,再行安排。至于你那…你打算怎么做?”

冯冠书立马保证道:“老爷请放心,我会将事情办妥当的。”

“以后你就再也没有什么妻儿了,你可听见了?”赵莘的语气不容置疑。冯冠书哪里敢有二话,自然是都应了。

然而等冯冠书想去见杨氏和他儿子时,才知道杨氏中午就带着孩子走了。

这茫茫京城,想要寻找一个人不是简单的事情,何况这件事不能张扬出去,冯冠书一时只得将这件事先按下,去见他的父母。

他跟着带路的下人走,越走眉头皱得越紧。这下人分明是将他往赵府最偏僻的院落去,这里常年没有人住,房屋残破,杂草丛生。

赵晚清竟然将他父母安排在这样的地方住下?冯冠书气得面如锅底。

他一路上隐忍不发,刚走进院门,就看到周氏指着冯忠的鼻子骂:“这是个什么破地方?这也能住人?”

冯忠讷讷道:“怎么不能住人了,比咱们家宽敞太多了,这青砖黛瓦白墙的,就是知县家,也未必有这院子气派呢。”

周氏简直要被冯忠气笑了,“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没看到前院那些院子精致得跟画似的,轮到咱们,就住这种破院子?打发叫花子呢!你儿子现在可是进士老爷,他们竟然敢这样轻视咱们,一定要将面子给找回来!让那叫什么…”周氏一时间忘记赵晚清的名字了,“咱们儿媳,给咱们安排一间最好的院子,否则,我可不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