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文学网laikanwx.com

赵晚清冷笑一声,这就有意思了。冯冠书敢这样偷吃她身边的大丫头,就是不知道赵莘知道了,脸色会变成如何。

“我知道了,你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

知道姑娘有了主意,留香终于放下心来。其实留香也暗自琢磨过那个人会是谁,想来想去都觉得姑爷是最有可能的。毕竟她以前就发现过明月看冯冠书的眼神不太对。她还私下警告过明月。

但是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她又不是姑娘的心腹,不敢乱说的。

“这样,”赵晚清琢磨了下,“下回你再听到明月半夜跑出去的声音,就来禀告我。”

她们住的地方就在主屋后面的耳房里,跑过来报信也快。

留香捣蒜一般地点头。

她和明月没有什么交情,虽然同是大丫头。留香素来不喜欢明月的心高气傲,大家都是被卖进府上当丫头的,一样是奴婢,哪里就有谁高贵了?她就看不惯明月一副心比天高的样子。

这天也没等太久。

这天晚上,赵晚清才刚入睡没多久,留香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晚是采荷守夜,她早就得了赵晚清的吩咐,见到留香过来,匆匆听她说了几句,就连忙让她进去了。自己则去下人房,叫起了几个粗使婆子,让她们赶紧起来听吩咐。

赵晚清很快穿上了衣鞋,走出房门,而那几个备下的粗使婆子也派上了用场,采荷一去房间吩咐,她们不敢耽误,连忙穿了衣裳,在赵晚清出来之前,就已经收拾妥当,只等赵晚清一声令下。

留香见这个阵势,有些被吓到了,看来姑娘是下定决心要去捉奸了。

一行人悄悄地直奔前院而去。

明月早就出了门去了,那婆子给明月开了门之后,就打了个哈欠,继续坐在台阶上犯困。

她没困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过来。她立马惊醒起来,厉声喝问了一句,“谁?”

随即人影就出现在回廊尽头,很快就能看清相貌。

为首的那人,正是赵府唯一的女主子,赵晚清。

只见赵晚清面笼寒霜,背后跟着四五个人,这阵仗让守门的婆子心中一凛,想到自己方才才放出去的明月,顿时慌了。

明月是要去见谁,她心里有数,看姑娘这样子,是已经发现了。

若是明月被捉到…她为明月开门,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她也不知哪来的胆量,连忙上前两步,挡在了赵晚清的面前,一张脸都笑出了褶子,“姑娘这大晚上的,是要去哪里?”

赵晚清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这老婆子在赵府伺候了那么多年,早就混成人精了才对,她不可能不知道明月大晚上的跑去前院做什么,一定是收了好处。

她都懒得和她多说,只是往旁边一让,后面就有机灵的婆子上前两步,扬手就狠狠地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嘴上喝骂:“你这婆子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拦姑娘的去路?还不快滚一边去?”

那婆子挨了打,脸上**辣的疼。见状不敢再多言,任那婆子抢过她腰上的钥匙,将门打开,一行人出去了。

她留在原地发愣,心里暗自叫苦,她收了不少好处,这下可全完了。

赵晚清这几日都在暗中调查这些日子,冯冠书歇在何处。冯冠书这些日子一直歇在书房,想来明月今晚上也是去的书房了。

一行人跟着赵晚清,直奔冯冠书的书房而去。

很快,她们到了书房外的院门出。

门口开了一条小缝,若是不注意还看不到这门是开着的。大户人家的院门,晚上都会有守夜的下人落锁,这门偏生是开着的。

赵晚清几乎可以确定,明月一定是跑来这里了。

采荷十分懂她心意地上前推开门。

赵晚清迈步走了进去,几个粗使婆子跟在她后面。

赵晚清是来过这个院子的,就是没来过,这院子的房间也只有一间是亮着灯的。

兴许是为了偷.情方便,冯冠书将下人都打发出去了,一个下人都没留。

赵晚清走在最前面,朝那唯一一间亮着灯的房间走去。

走得越近,里面说话的声音就越明显。

“讨厌,别摸了!”

冯冠书低声说了句什么,赵晚清没听清,后面又传出明月比较尖锐的声音来,“那你是喜欢姑娘那样的,还是我这样的?”

冯冠书回答:“当然是你了,赵晚清那个泼妇,哪里有你体贴?”

“那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说来我听听?”

房中明月和冯冠书两人都脱得差不多了,明月止住冯冠书的手,“今晚不行了,我怀孕了。”

冯冠书本来就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这话哦了一声,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猛地抬高了声音,“什么?你怀孕了?”

明月见他是这个惊慌的反应,顿时就不高兴了。

“怎么,你不高兴?”

冯冠书还从震惊里回不过神来,他喃喃道:“怎么会怀孕了呢?”

明月嘴巴翘得老高,“怎么,你当爹还不欢喜?我可是记得当初赵晚清怀孕的时候,你喜得一把抱起她呢!”

冯冠书苦笑,这能一样吗?赵晚清怀孕那会儿他高兴,是因为赵晚清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当然高兴了,但是明月不一样,他们是偷情啊!是不能被发现的!明月若是怀了孕,他们俩都要不好!

冯冠书半晌没说话,明月欢喜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你害怕了?你害怕赵晚清?”明月盯着他追问。

冯冠书当然不可能在她面前示弱,“我怎么可能怕她?”他转念想到了主意。

“这样,这事情先不能声张,我想法子先将你送出府去,在外面给你置办一座宅子,你好好地安心养胎,等以后我就抬你为姨娘。”

明月冷哼一声,“你就只知道哄我,谁知道你会不会转头就将我忘了?”

冯冠书安慰了一句怎么会,还没得及说下文,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随着两扇门猛烈地撞击两边的木墙声,一道带着寒霜一般冷意的声音穿进来。

“光置办宅子可怎么行?你是我身边伺候的丫头,伺候我多年,主仆一场,不如我再帮你准备个稳婆接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