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王府千金(十一)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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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这种方法能不能行得通, 就算能行得通,有人肯娶她, 她不想也不可能像自己这样匆忙的就嫁出去了。
何况她主要觉得应该先把太子为什么娶她的目的给搞清楚,才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显然淮安王是知道的,所以凝霜决定去见司徒聿一面。
凝霜很少主动去前院见司徒聿。
凝霜过来求见司徒聿的时候,他正在跟府上的幕僚说话。
他让小厮先将凝霜带到偏院去等候,凝霜等了没多久,司徒聿就独自过来了。
“爹。”凝霜恭敬地叫了一声。
司徒上下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怎么过来了?”
凝霜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爹,您肯定知道太子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件事毕竟是关乎于我的终身大事,所以我想明白一些。如果一定要我嫁的话, 我希望我能得到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司徒聿显然没有料到,她竟然会直截了当的这样说出来,因为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至于她同不同意其实并不重要。
司徒聿这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是在乡野长大,只怕以后不会有太大的出息,就是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想要用娶她来结盟, 这也算是一个为家族的奉献。
“凝霜啊, 你刚回来不久对府上的情况还不太了解, 今天我就跟你说一下。我们淮安王府之前在盛京的时候是世家大族, 就算是在盛京,我们王府在宫里也是很有分量的。我们淮安王府曾经出过一个皇贵妃,也就是你的姑姑,但是她二十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从此淮安王府就开始衰落。”
凝霜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没有说话。
司徒聿继续道:“你大哥如今也...本来王府是将希望都寄托在你大哥身上,但是没想到天妒英才,你二哥这辈子大概就是那个性格,他爱玩乐,但绝对不是合适的继承人选,至于你那几个庶出的兄弟,他们就更不能指望。如今王府想要保住爵位,只能开始站位,而太子站嫡,他母亲是皇后,他登基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凝霜突然开口道:“既然他是嫡出,他不担心自己登基的事情,又为什么会如此远来拉拢于你呢?”
凝霜的问题显然将淮安王给问住了,其实他这么久以来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底太子是在图什么?
凝霜见他一时间不说话,就知道淮安王其实也不太清楚太子的目的。
凝霜决定还是亲自去问一下太子。
但是她在派人将请帖送到太子现在暂住的别院去之后,回到的回复是太子已经回了盛京。但是沈笑书还在。
凝霜想了想,决定还是不问,因为这样可能会让沈笑书为难,如果沈笑书可以说的话,凝霜相信他早就说了。
既然这件事一时半会无法解决,那凝霜就干脆先将之抛开一边,先去处理李盼月的事情。
凝霜找到了司徒楠,询问他李盼月的事情。
司徒楠非常警惕的看着她,问道:“你想做什么?”
凝霜将那些证据摆在了司徒楠面前,说道:“这些就是李盼月谋害大哥的证据,你还打算包庇她吗?”
但是司徒楠根本就不相信这些,他觉得这些一切都是巧合,因为他和李盼月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妹,他觉得自己很了解李盼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绝对不可能谋害大哥,也根本没有理由。
虽然凝霜也不太清楚李盼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她还是坚信李盼月跟这件事情脱离不了关系。
“既然你坚信李盼月跟大哥的事情没有关系,那就让李盼月说清楚为什么这些证据都显示跟她有关系?你把李盼月藏起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心里亲大哥还比不上一个表妹吗?”
司徒楠觉得他她简直在胡搅蛮缠,“凌霜,如果你非要说这件事跟李盼月有关的话,那你给我一个理由,李盼月为什么要谋害大哥?而且,既然你认为她没有嫌疑,为什么不是让她站出来说明真相,而是将她藏起来,那她这样算什么,畏罪潜逃吗?”
司徒楠倒是没有想过这个,一时间竟然有些有口难言,他道:“这不是因为你和母亲都走火入魔了,想对盼月动用私刑吗?”
“什么叫我和母亲想对她动用私刑?你看见我们是怎么对她的吗?就算是李盼月想死,都不可能让她这么轻松的死。他欠下的债还没有偿清,而她这样轻松死是不足以偿清的,所以要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司徒楠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凝霜,说她是你的表妹,这也是一条人命。你如何能在没有查清事实真相之前,就草率的这样草菅人命呢。”
凝霜冷笑道:“草菅人命的人一定不是我。”
她看着司徒楠,失望道:“我现在甚至怀疑你和李盼月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大哥死了,你才能坐上世子之位。”
司徒楠的眼睛猛地变得通红,他死死地瞪着凝霜,“司徒凝霜,你竟然能说这样的话来?”
凝霜冷哼道,“我有理由这样相信。你也知道大哥的死有很多的疑点,但是你却包庇凶手,你这样做和加害大哥的凶手又有什么区别?”
司徒楠深深看了她一眼,显然再跟她多说,转身拂袖离去。
凝霜知道司徒楠不是一个会觊觎世子之位的人,她也是因为司徒楠执意要将李盼月藏起来而感到失望。
她知道自己这样说话有些伤兄妹感情,但是司徒楠这样包庇李盼月让她太过失望。老实说,凝霜依旧没有完全将自己当成司徒家的人,所以她对司徒家的事情并没有那么上心。就像司徒聿想为了家族的权势而将她送给太子,她内心是拒绝的,她不可能为了王府的荣誉而牺牲自己。
而追查司徒青云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跟李盼月有关。
她不想让李盼月就这样逍遥法外。
她想了想,还是去了丁氏的院子。
丁氏以前没事的时候是很喜欢来找她说话的,但是当时凝霜太忙了,所以两姑嫂很少能有机会坐在一起说话。而现在,因为司徒青云的死,丁氏好像从此被抽取了一半的灵魂,深居简出,就算是在孟氏那里,也很少能看到丁氏的身影。
凝霜前些天在司徒青云刚过世的时候,因为孟氏的交代,也因为自己和丁氏交好,所以经常过丁氏这里来陪伴安慰她。
但是对司徒青云死亡的疑虑,她和孟氏都一致认为不能在事实真相查明之前告诉丁氏,免得她情绪崩溃。
但是现在,显然到了不得不告诉丁氏的时候了。
她去的时候,丁氏在带孩子。
她养了两个孩子,大的才六岁,小的才三岁。
三岁的孩子正是喜欢闹腾的时候。他满院子撒欢,丁氏坐在一旁的方凳上,目光却没有看向孩子,而是不知道放在了哪里,显然在出神。
丁氏现在的样子和以前有如天壤之别,看着老了十岁不止,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很多。
凝霜看着这样的丁氏,心里对不分黑白蠢笨如猪的司徒楠更加的讨厌。
守在丁氏身边的丫鬟很快就发现了凝霜的身影。
“少夫人,姑娘来了。”丫鬟走进一步,俯下身,凑在丁氏耳边轻轻的说道。
丁氏这台猛地抬起头,注意到了凝霜。
她站了起来,看着凝霜勉强的笑道:“凝霜,你来了。”
凝霜看着这样苦闷的丁氏,心中有些担忧,她笑了笑,走了过去。
“嫂子,方哥在玩呢。”
方哥看到凝霜,跑了过来,抱住凝霜的腿,“姑姑,姑姑,陪我玩儿。”
三岁的小孩子话已经能说的很清楚了,方哥长得壮实,看着像四五岁的孩子。
凝霜笑道:“方哥,我回头跟你玩儿,你先跟丫鬟们去玩儿去,我跟你娘说说悄悄话。”
丁氏见她这个时候来,也猜想她应该是有事情就将她请去里屋说话。
“嫂子怎么也不去我那坐一坐?”进了屋凝霜拉着丁氏的手坐下,笑道。
丁氏也微笑,但笑容看着有些苦涩,“我这茶叶是去年的,今年的在库里面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妹妹将就着喝。”
“是不是嫂子这边的丫鬟伺候的怠慢,怎么都没有将新的茶叶拿出来?”
丁氏道:“我平时也不喝,也没个客人来,茶叶拿出来也可惜了,就放在库里吧,但是下回让丫鬟们拿点出来,妹妹过来也能喝。”
凝霜拉住丁氏的手道:“嫂子这样可不行,大哥虽然没了,可是日子总是要往后过的。大嫂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了两个孩子着想,两个侄子还小,大嫂可要振作起来才好。”
丁氏点了点头,问道:“妹妹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凝霜道:“不瞒嫂子说,确实是有事情来跟嫂子商量一下。”
“上次大哥出事,我们一直都觉得不太正常,后面有一天准备让下人们将后院那个走廊给拆了。那时候湖面上的冰还没有融化,下人们在冰上看见了一条蓝色的手帕,上面绣着李盼月的月字,这手帕是李盼月的,嫂子也知道,那走廊平时也没什么人去,更别提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更不可能走到那个地方去。但是大哥偏生就在那里出了事,那天晚上大哥虽然喝多了,可是人并没有醉,而后面我们发现了那条手帕之后,我就拿着手帕去问李盼月,那手帕为什么会在那里,但李盼月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出来。”
丁氏听到这里,慢慢的也就明白了,她脸色变得凝重。
“如果光是李盼月的手帕掉在那里也就算了,伺候她的婢女们交代她那天晚上回到房间时脸色特别的惊慌难看,从大年初一的那天她就病了,一直病到了大哥出殡都没有好,而且那些下人们还说那天晚上李盼月回到房间之后,房间里的灯一晚上都没有吹。”
丁氏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凝霜的意思就是李盼月跟司徒青云的死有关系。
“好妹妹,这些话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凝霜道:“这些证据串联到一起其实都已经说明了,就算大哥不是李盼月害死的,她也一定脱不了干系。可是这些证据都是间接的,没有直接证据能表明这些事情是李盼月做的,所以我们也就一直不敢告诉你。”
“但是现在出了一个意外。”
说着凝霜将司徒楠把李盼月给藏了起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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