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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 裴行知涨红了脸,看向楚鱼的眼神有几分冷刀,可偏偏此情此景, 没有刀,只余涟漪:“我怕什么?!”

楚鱼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当然是怕我啊!我劝你最好有点防备手段, 否则接下来我会做什么连我自己都想不到!

我的屁股上长尾巴了,长尾巴了你懂不懂啊?!!!

你该庆幸不是长前面!!

楚鱼盯着前方只要自己往前跨一步就能扑住的裴行知, 不光是脸了,整个人都涨红了。

可恶, 一定是这契的关系!

否则她怎么会总想扑倒裴行知!

楚鱼不敢去摸屁股后面裙子里面多出的东西, 她很怕最后接受不住事实的真相——比如猪尾巴什么的。

还好还好屁股后面有裙子遮蔽, 看不见……

但是还有脑袋上!

楚鱼赶紧去摸脑袋。

一摸,完了。

果然。

果然头发里有什么要冒出来!

不可以!

楚鱼眼睛红红地看向面前的裴行知, 脑子里的念头再也控制不住——她真的真的好想抱抱他。

“扑通——!”

楚鱼跳下了水,水花四溅, 她整个人却沉在了水底下。

裴行知靠着岸边, 身体里滚烫的热血快要令他烧起来,这一次的燃血症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脖子里的护体法器已经快要烧起来。

胸膛里的心跳得极快, 裴行知呼吸有些急,脸此刻绯红一片,他看着面前平静的潭水,声音里有难以察觉的抖:“楚鱼, 你快出来!”

少年气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羞赧, 他偏头看了一眼放在手边的衣服。

从里到外的衣服, 全在手边。

泡寒潭的时候, 他从来是□□的。

“哗啦——!”

楚鱼整个人又从水里冒了出来。

她的头发湿透了, 黏在脸颊上,乌发雪肤,衬得此刻绯红的脸颊越发妍丽。

她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裴行知,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睛不知瞟到哪里,眼睫轻轻一颤,水珠落下来,滚过脸颊,滑进脖颈里。

楚鱼看着近在咫尺的裴行知,感觉身体里的渴望更浓郁了一些,手臂上刻字的地方也麻麻痒痒的。

这潭水一点也压抑不住体内的燥热和长尾巴耳朵的冲动。

她捂着脑袋,咬了咬唇看着裴行知:“对不起,我真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裴行知脸红得快滴血,即便他看过无数典籍,也不过是个整日窝在家中除了读书便是练剑的十六岁少年。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跳得很快,陌生的感觉在全身蔓延,他脸上染着绯红的恼意,冲着楚鱼凶:“都说了不要沉迷老子的美貌!”

楚鱼拼命点头,此时此刻,无论裴行知说什么,她就没有不答应的。

她控制不住摇了摇尾巴,又庆幸还好在水下,什么都看不清。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尾巴。

楚鱼忍不住悄悄又靠近了一点点,在裴行知恼怒之前立刻伸手,把手臂上火烧一般的字给他看,她咽了口口水,理直气壮道:“你快看看你手上还有没有这个契!”

裴行知快速瞥了一眼她水汪汪直看自己的眼睛,低下头飞快伸出左手。

果然,手臂上浮现了一行字——阴阳羲。

再抬脸时,楚鱼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她眯着眼睛,鼻尖蹭到了他的脸颊。

裴行知呼吸都停滞了,没敢动,他眼睛都没敢撩起来去看,只觉得腰腹间被一团毛茸茸缠住。

楚鱼整个人都舒服极了,体内的燥热仿佛得到了缓解,正在一点点退去,头顶上差点冒出来的耳朵也收了回去。

她的手落了下来,自然地搭在了裴行知的肩上。

少女的脸还带着些许稚气,生涩地碰触着,她抱住了裴行知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蹭着他脖子。

浅淡的玉兰香气,好闻得要命。

此时此刻,楚鱼迷迷糊糊的,有点明白楚清荷女士说的“命都给你文学”。

啊,好舒服!

楚鱼闭着眼,继续平息着身体的燥热。

裴行知明明也浑身滚烫,可很奇怪,她抱住他便浑身舒畅,手臂也不疼了。

想着,楚鱼抱得更紧了一些。

她的脸很红,闭着眼轻声轻气解释:“你让我再抱会儿好不好,那个契,那个契有问题。”

裴行知动都不敢动,腰腹肌肉绷紧了,身体不自觉往后挪,想要避开和楚鱼的紧密接触。

可他才动,楚鱼便又贴了过来。

裴行知羞赧地低头想推开她,却见她浑身湿淋淋的,衣服浸了水便成了半透明色,她透着粉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裴行知咬了咬牙,手往水下探,一把按住了腰腹间卷着的……尾巴。

他惊疑不定地低头看向怀里的楚鱼。

恰好对上楚鱼抬起来的一眼。

楚鱼被碰了尾巴,整个人舒服地抖了抖,尾巴一下收了回来。

已经抱了裴行知一会儿了,她整个人已经逐渐缓过劲来,只觉自己腿上像是有一把刀抵着自己。

她眨了眨眼想了一下,不敢乱动。

寒潭水在沸腾,少年少女的心也被蒸得沸腾。

青涩的拥抱,连亲吻都羞于尝试。

裴行知收回视线,看向寒潭水面,睫毛一颤,有水珠滚下,他的初显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的呼吸也有些沉,燃血症恰好此时爆发,所以他并不能分清楚鱼所说的契带来的燥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安静抱了会儿,楚鱼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抬起左手看了一眼,上面原先烧红了的字迹消失了,绯红的皮肤也恢复白皙。

腹部麻麻涨涨的感觉却没有消散。

“结束了。”

楚鱼欣喜地说道。

可裴行知一点不觉得此时此刻有什么可欣喜的,他羞恼地瞪了一眼楚鱼,清冽的嗓音再开口时都有些低哑,“抱够了就快松手。”

楚鱼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眼睛已经恢复清亮,她松开了裴行知,知道他此时此刻的状况,一点不敢多碰。

裴行知飞快地背过了身,喘了两口气。

他白皙的背脊肌肉紧绷着,漂亮又流畅。

楚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赶紧收回手去摸自己屁股。

尾巴也收回去了。

真是可惜,她都没敢多看是什么尾巴。

但根据毛茸茸的程度,应该不是猪妖。

裴行知摸了,不知道见多识广的他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尾巴,一会儿等他平静下来了就问问。

“你,上去,背过身,去那边竹林里换衣服。”裴行知背脊紧绷着,声音有些低,带着些不自在,“我不让你过来就别过来!”

楚鱼又看了一眼他,那浸湿了的乌发垂在身上,黑与白的强烈反差,勾着人去看。

“哦!”她瓮声瓮气应了一声,往岸边游,爬上了岸。

一直蹲在一边地上尽量没发出声音的翅火一见楚鱼上来,立刻就要爬到她腿上。

楚鱼才反应过来还有翅火,立刻瞪了它一眼,“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不许偷看我们!”

翅火被凶到了,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埋进了土里藏起来。

裴行知听着楚鱼从水中出来的声音,又听着她朝竹林那边走去。

直到他听不到她走路的声音,他才抬起红通通的眼,朝着她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低头,两只手撑在岸边,靠了好一会儿没动。

随着体温重新恢复冷却恢复正常,脖颈里也没有那么滚烫了,可裴行知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古怪得不能真正冷静下来。

腹部有种麻麻涨涨的感觉。

他想了想,红着脸,咬了咬唇,放在岸边的右手握紧成拳,又深呼吸一口气,才将手重新放进水里。

手放下去的一瞬,裴行知垂着的眼睫颤了一下,忽然想起刚才楚鱼沉在水下,寒潭水清澈,在水下若是睁眼的话,什么都能看见。

裴行知眼睫颤得更厉害了,他顿了顿,另一只手终于捂住脸,整个人滑进了水里。

楚鱼按着裴行知说的话,在离寒潭有些距离并且正好能遮挡视线的一块巨石后停下,她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快速脱了衣服,从芥子囊里找出棉巾擦干净自己,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将头发绞干。

如今是九月中,天气凉爽,头发散着晾一会儿就干了。

楚鱼靠在石头上,等着裴行知喊自己过去。

当然,她的脑子也没停下来,她在想,等去了长庚仙府先在了不得宗门安家,自己都还没有觉醒灵根,有个宗门肯收留她已经好不容易了!

若是师父能教东西,那她就好好学,师父不能教,那她想办法去其他宗门蹭学。

楚鱼又将楚清荷写给自己的那封信拿出来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忍不住眼眶又红了红,湿了湿。

她拿手背抹了抹,吸了吸鼻子重新振作起来,将信收回去。

已经一刻钟过去了,不知道裴行知在干什么,到现在没叫她。

楚鱼便拿出了那块绊倒了谢云珩的土包里挖出来的青色残玉。

她拿起来对着夕阳照了照,没看出什么来,只觉得好像比之前看要晶莹剔透一些,反正绿绿的。

也不知道这玉是什么,楚清荷女士在信里语焉不详都不说不明白。

楚鱼摸了一会儿玉,嘟囔抱怨了一声才将残玉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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