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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王如此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同时做两场大战,整得天下人丁凋零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严江陷入沉思。

秦王微微一笑,继续给阿江展现他运筹帷幄,胸中锦绣。

他目光可长远了,阿江见识得还少,既然彼此有空,倒可得多展现些。

但商路的事情要慢慢谈,于是他又将话题绕到灭燕之行上,提起只要等得五月收麦后,便可趁秋收起兵,拿下燕国。

严江几次试图把话题绕回百越,都被秦王绕了回来——背刺下毒之类的技能,秦王自任不敌阿江,但在兜圈子绕人这个技能上,秦王有自信小半个就能碾压他。

说到后来,秦王表示困了,一起去歇息吧。

严江于是起身告辞,不打扰王上休息,但秦王政立即表示,最近他的偏殿新建了浴池火炕,不如一试?

这意图太明显了,严江本想拒绝,可先前火炉太热,他已一身是汗,此时已入深夜,他应该是找不到内侍烧水服侍的。

于是他同意了。

水池大小长宽有三丈,壁内罢有铜管,烟雾缭绕,两者水下坦陈相见,秦王还说着阿江白皙如玉,半点不像历经风霜之人呢。

严江横他一眼:“陛下你糊涂了,我怎么回事你不知么?”

他生来皮肤难以晒黑,暴晒之后就会红肿脱皮,麻痒难耐,三五才会恢复,古代没有防晒霜保护,所以无论在热带还是沙漠,他都是穿戴严实,遮头套脸。

秦王倒在阿江身边,神情疲惫,要求帮着洗头,模样与陛下倒在他怀里时甚像。

严江却是凝视着他,轻声道:“王负剑之言,王上,不想问么?”

他已经等了甚久,天人下凡各种谎话准备了一堆,但是秦王除了当时提了一句,后来那么长时间,就是不问,自己就很憋的难受。

秦王政抬眸看他,悠然道:“天下得取,皆为王道收之,寡人又岂是寄望鬼神之辈?”

阿江或许能看未来、知凶吉,但,他不需要!

这天下,他收得、征得、取得!

那神情霸道恣意之态,宛如烈日骄阳,烟雾缭绕间,严江一时被美色霸气所震,竟说不出话来。

“如何,爱卿心动了?”秦王唇角微弯,笑看他。

“是有些。”严江大方承认,随后掩饰一般,给他来了个洗头肩颈按摩全套,以示膜拜。

那手法力度太过舒适,秦王险些睡着,被推醒后凝视着阿江在池中泛着微红的肌色,也给阿江捏了捏脖子。

严江突然被捏住脖子,好难才压抑下反抗的冲动,但被按得就很舒适,轻哼了一声,随他去了。

秦王低笑一声,低头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你……”阿江瞬间软了下来,他脖颈最是敏感,忍不住道,“住嘴。”

而捏在他肩上的手在水中无声下滑,在身后人的低笑之中,轻轻按住要害,疏解一番,随后又被按在池水边,亲吻了甚久,让他力气被抽空般,懒懒地,甚不想动。

“王上倒是能忍。”严江歇息了一会,才起身褪水穿衣。

秦王立刻正色道:“发于情,止乎于礼。寡人又岂是无礼之徒。”

严江看了他身下一眼,轻哼道:“您嘴上说得动人,身体却是实诚的紧。”

秦王政微微一笑,道:“此以诚待君而已。”

严江闻言挑眉道:“那王上可要江报之以诚?”

秦王平静的眼眸里瞬间闪出微光,愉悦道:“如此,自是大善。”

严江于是回报回去。

两只弯弯绕绕的葫芦娃都挺满意,相互擦了头发,各自去歇息了——严江去了外间的书榻。

陛下则换了号,飞到阿江身边,它抖了抖翅膀,越发斗志昂扬。

先前动手时,阿江是有想摸旁边衣上针的。

所以越是接近底线,越要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