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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齐国一灭,他便无用武之地,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其实论军功,也不是没有。”严江看不下去,给他打强心针。

“嗯?”李信睁大眼眸,目光炯然,“你有什么消息,快快说来。”

“前两日子,王上收到消息,”严江淡然道,“匈奴南下,占了云中、雁门之地。”

李信险些惊呼出声:“真有此事?”

严江点头,代地地动,云中雁门亦损失巨大,那里的代国守军大多拥兵自重,匈奴便趁机夺了河套,也是黄河几字形最上那一横所在的河套平原。

秦王知道这事时,整个脸阴得几乎滴下水来。

“随我来吧。”严江低声道。

李信立即跟上去,整个人都激动了。

……

咸阳殿里,严江坐在案前,指着自己画出的地图,对着李信和一边的秦王谈道:“牧民逐水草而居,在汉、咳,在中原人看来,是居无定所,其实不是,草原的河流改道、牧场丰茂之地,其实都有大至位置,只要不在其上迷路,便可的战而胜之。”

他指着图上的几块草场,分析了各步族主力可能迁移的路线,然后提出了亲自去看看的意思。

闻此言,秦王政凝视他许久,严江回以微笑,四目相对间,仿佛有火花四溅。

李信几乎缩到了角落里,想把自己藏起来。

终于,秦王淡然道:“既然你举荐李信,便先教会他你那观星测路之学,再去亦不迟。”

严江看向李信,想到他后人李广的迷路基因有可能是祖传,于是点头:“可。”

李信已经输过一次了,要是像他孙子李广一样在草原里迷路上几个来回,怕是要被拉去修长城啊。

小心为上。

秦王泰然自若地遣退李信,凝视着的阿江。

“阿政~你真好。”严江坐到他身边,轻轻咬了他耳尖。

秦王眼中有精光闪过,轻哼道:“那是自然。”

花花的看着两只两脚兽又粘到一起亲亲抱抱,无聊地趴下身子,甩甩尾巴。

它是一只中老年虎了,要学会自己玩。

然后严江发现自己被困住了。

“说过多少次了,高度角带入公式,还有勾股计算……”严江感觉自己头要秃了,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东西李信就是学不会呢?

李信也很苦啊,严子这原理真的太深奥了,不但要懂算术,还要会画图,还要懂得算勾股,这简直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啊。

不合格的老师就这样与不合格的学生相互伤害,整整一个冬天都没能教会。

严江只能神情憔悴地飘回宫廷,幽灵般回到秦王身边。

秦王面带微笑,半点不见王者威严,他温柔体贴地放下奏书,上前握住阿江的爪子:“累了吧?”

严江感觉到了委屈:“这么简单的东西,他怎么就不会呢?我难道还要从加减乘除教起吗?”

“这世上本就是愚者众,贤者希,”秦王温柔地劝慰道,“阿江切莫着急才是。”

严江微微点头:“也对,世上聪慧如你者,千古难见,或许是我要求太高了。”

秦王一脸爱莫能助,只为他遗憾。

但是李小信学不会他就不能出去啊!

严江试探道:“阿政~”

秦王点头应他。

严江温柔在他耳边道:“既然他学不会,不如寻个聪慧的来教,反正向导也不一定硬要将军啊~你说对不对,阿政~”

他的声音缠绵甜美,勾住王的脖子,用一种暧昧的力度,给他捏肩揉颈。

秦王眸色微暗,却是淡然道:“此言有理,既然这李信如此不堪造就,待齐国事了,寡人便换蒙恬来学。”

严江手指顿住,纠结了数息,放开手,终是叹息道:“算了算了,我再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