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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津津还真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拿着手卡宣布了规则:“三天后,四位导师将根据你们的主题曲表演重新评级,届时,评选等级将直接影响下一次录制时表演歌曲的选择权。接下来三天,请大家全力以赴,创造奇迹吧。”

现场一片哀嚎。

导师们又挨个鼓励了几句,就一起离开了。大屏幕上又开始播放主题曲视频,争取让练习生们多熟悉旋律。

本来F班气氛就低落,现在气氛更颓丧。施燃看完两遍视频,发现四周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趁着前奏的间隙给大家打气:“嘛呢?还没开始怎么都一副被淘汰的样子?”

旁边的练习生简直面如土色:“这跟淘汰有什么区别,三天我肯定学不会的。太难了,真的太难了呜呜呜。”

施燃重重拍了他一下:“还没试呢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而且我们不会,不还有A班大佬吗?”他说完,喊那头正跟着视频在比划的应栩泽:“阿泽,你愿意教我们吗!”

应栩泽回头冲他抛了个wink:“愿意,等着哥啊!”

施燃满意地挑眉:“看见没?有大佬在,咱不怕。”

话是这么说,该愁的还是愁,有大佬在又怎么样。老师那么厉害,上完他的课也没见自己考一百分啊。

播完五遍主题曲后,节目组就让练习生换场地,换到了各自的教室。

每个等级所在的教室不一样,一个有ABCDF五个教室,等练习生们过去的时候,每个教室都已经有一名导师等在里面了。

赵津津在A班,等大家一进来就说:“看见我不惊讶吧?”

大家齐声回复:“不惊讶!猜到了!”

她不会唱不会跳,不像其他导师可以给予帮助,A班实力强,不像其他几个班那么急需指导,所以先由她来带着。

等其他导师们教完另外四个班来到A班时,十三个人果然都能跟唱跟跳了。

时临负责教vocal,宁思乐和姚笙教负责舞蹈,褚信阳负责教rap,当然还有主题曲编舞团队的老师,基本是每个小节每个小节拆开了教。

练习生们从早上学到晚上,学了整整一天,才把整首歌学完。

老师一走,F班:全忘。

周明昱从来没有接受过强度这么大的训练,整个人像被挑断了手脚筋一样瘫在地上。

施燃歌曲的说唱部分倒是唱得很好,刚才还被褚信阳夸了,但高音上不去,动作也跟不上。何斯年实力要综合一点,但整体也是垮掉的状态。

吃了晚饭大家都没回宿舍,继续上来练,结果动作全都不标准,知道自己错了,想改也不知道怎么改。

本来想去找A班大佬帮忙的,施燃去了一圈又独自回来了。应栩泽那边也正练得激烈,虽然实力强,但毕竟时间短,谁都需要努力,他不能去浪费别人的练习时间。

之前还信心满满的,现在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周明昱呈大字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喃喃道:“我为什么不去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实习,要来这当练习生呢?”

施燃有气无力:“现在后悔,晚了。”

何斯年喝完了队长送过来的饮料,站起身鼓励大家:“才第一天,时间还够的,继续练总能学会的,起来加油啊!”

周明昱和施燃都不动。

他委屈巴巴看向坐在墙角的岑风。

岑风:“…………”

只能站起身陪小朋友一起跳。

他今天学的时候其实没怎么张过嘴,也没怎么动过,在最后一排划水。F班人多,老师也没注意他。

他俩一动起来,施燃也来了精神,把死狗一样的周明昱拖起来,吼道:“都在F班了,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大家都被他这句话打了鸡血,纷纷打起精神,所有练习生们都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开始训练。

一直练到凌晨,大家才陆陆续续回寝室,还有几个就直接睡在练习室的地板上了。

302四个人倒是都回宿舍休息去了,毕竟养好精神才能再接再厉。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何斯年就爬了起来,用他的小气音一遍遍喊:“起床啦,起床啦,该去练习啦,时间好宝贵啊。”

施燃在睡梦中扔了个枕头过去:“再不闭嘴我捂死你!”

何斯年:“都在F班了,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施燃:“…………”

他悲愤地起床了,紧接着把周明昱和岑风都摇了起来。

几个人随便洗漱一下,平时只要面对镜头就要抹粉底的施燃这次啥都没搞,素颜朝天,四个人去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个面包当早餐,顶着晨色里还未散去的月光,再次踏进了练习室。

又是一整天精疲力竭的训练。

今天老师又来教了一次,应栩泽也来了,纠正了他们一些不规范的动作,但都是老师在的时候会,老师一走……

“诶那个动作怎么跳得来着?”

“fly那句音拖几拍啊?”

“先左脚还是右脚啊?左脚右手还是右手左脚啊?”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一直练到晚上,周明昱呈大字型趴在地上哭着道:“let me go,放我走,我要走,我要回学校,我还是个年轻的男大学生了,我做错了什么?”

何斯年现在基本能磕磕绊绊地跳下来,但要么只能跳,要么只能唱,连不上。施燃高音倒是能勉强上去了,但舞蹈实在不行,到现在动作都没记全。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后天就要面临考核。

而他们连正规的动作都还没学会。

整个F班阴云密布。

施燃又跳了一遍,因为太急,自己把自己绊了一脚,砰地一声摔在了地板上。吓得何斯年赶紧去拉他。

施燃摔得龇牙咧嘴,半天没爬起来,一时悲从心来,捏着拳头狠狠捶了捶地板,咬着牙差点哭出来。

正捶着,手腕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住了。

抬头一看,岑风半蹲在他面前。

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语气淡淡道:“起来,我教你。”

施燃愣住了:“你教?”

岑风点了下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嗯,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