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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非常惊讶阮知宁会抱着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周时惊异的眼神太明显,阮知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周时示意:“……车来了!”

“宁宁……”

阮知宁连忙打断周时的话:“不过我现在很喜欢哥哥!哥哥应该也没有跟我分手的打算。我现在很开心,所以你不要担心我啦!”

隔着一个偌大的花坛喷泉,不远处是一套独栋的四层别墅。贺斯扬被杨若淑从房间里揪出来,命令他下楼去陪小辈们一起玩。

如今留在贺斯扬脖颈上的牙印已经很淡了。几天前贺斯扬回到家,杨若淑看着他脱外套,一眼就看见了他脖颈上显眼的印记。

老实说杨若淑确实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跟人家打架了,后来看清楚之后母子俩沉默地对视了几秒钟。最后杨若淑指了指贺斯扬的颈侧,说了一句比较含蓄的话:“看不出来那个孩子……”

贺斯扬神情平静,杨若淑瞧着儿子的表情,默默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快递已经显示签收了,贺斯扬却并没有收到阮知宁的回复。昨晚阮知宁跟自己说了今天的行程,按照如今的时间阮知宁应该正在周时朋友的汉堡店里帮忙。

别墅里的家具奢华典雅,客厅里传来小孩吵闹的追逐声,听上去十分热闹。贺斯扬刚走到楼下就收到了卢秉哲的微信,他看了一眼,转过头冲杨若淑开口:“妈,我出去一趟。”

“欸!你去哪儿啊!”

“卢秉哲找我。”

卢秉哲找贺斯扬也是因为受不了家里吵吵闹闹的小辈所以赶紧找了借口溜了出来,贺斯扬开车去约定地点,路上终于收到了阮知宁的微信。

很简单的几个字,平铺直叙地陈述 :我在吃汉堡。

贺斯扬借着红灯的间隙回了消息,不过对方又不搭理他了,贺斯扬很难不会联想到那份十分出格的礼物。红灯转绿,贺斯扬踩下油门,思索阮知宁是不是生气了在跟他闹脾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贺斯扬和阮知宁的聊天始终断断续续地持续着,只不过贺斯扬是秒回的,阮知宁是隔三四十分钟或者一个多小时才回一条消息。

这样的现象一直持续到晚上,周时在阮知宁家里吃完年夜饭。两个人又陪着徐凤英看了会儿电视,等老人家困了回房间睡觉,他们便拿着下午买的鞭炮跑到了小区楼下。

直到深夜阮知宁才洗漱完拨通了每日的视频通话,他进卧室前下意识地锁了门。贺斯扬接得很快,手机屏幕里显示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宁宁。”

“哥哥!”阮知宁玩了一整天,也变相把贺斯扬晾了一整天。如今他整个大脑还处在异常亢奋的状态,阮知宁拿着手机凑近镜头,笑容看起来特别有感染力:“今晚你有放鞭炮吗!”

贺斯扬一听到阮知宁那个语气就明白过来自己担心一整天的事统统没有发生,屏幕里那个漂亮的小男生没有察觉出贺斯扬沉默的情绪,自顾自地开始同他分享今天发生了哪些趣事。

“宁宁。”贺斯扬打断阮知宁,视频里他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贺斯扬笑了一声,语气忽然变得有点危险:“把我送给你的礼物拿出来。”

23:55,旧小区里的鞭炮声已经停止很久了。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同一个时刻。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模糊的喘息声被刻意压抑着,听起来暧昧又勾人。

“对……”

“如果害怕可以跟我说说话。”

“宁宁在发抖吗?”

23:57,异常安静的卧室,贺斯扬听到了耳机里阮知宁软绵绵的嗓音,耷拉着眼睛很小声地在喊他“哥哥”。

23:58,阮知宁离手机镜头有点远了,贺斯扬望着他颤抖的睫毛,开口的腔调闷闷的。

“宁宁,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阮知宁身上全是汗,他的大脑里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高温的热从每个毛孔里渗透出来。贺斯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阮知宁艰难睁开眼,见到手机屏幕里的景象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红着脸别开了头。

00:00,窗外突然响起一声很重的鞭炮声,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瞬间盖过了视频里的声音。贺斯扬很重地喘了口气,静静盯着屏幕对面同样发愣的小男生,很温柔地笑了起来:“新年快乐咯,宝宝。”

作者有话说:

修改版,懂得都懂,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