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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早呀!”

她弯着腰扒在门边,一缕柔软的黑发垂落,发梢扫在锁骨窝处,纯净之间带着不着痕迹的女人味……嗓音糯甜,水雾雾的杏眸闪烁着的笑意,勾人又不自知的无辜样。

她还穿着那天晚上见过的那条睡裙。

薄一昭放在门把手上的指尖轻轻跳动了下,不着痕迹地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

“早。”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磁性。

“这么早,去学校么?”

“起来给阿年做早餐。”徐酒岁站直了身子,把打开的门缝又拉开了些,“老师吃了早餐了吗?”

此时她半个身子站在门后,裙子下摆出现在眼中,薄一昭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脚,发现她脚上穿了双白色的毛茸茸拖鞋,拖鞋上还有个独角兽,粉色的鬃毛和金色的小角。

薄一昭早上其实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清澈而疏远的目光重新落在她的笑脸上,他不准备解释太多,于是只是简单地说:“没有。”

徐酒岁却闻到了空气里有漂浮着咖啡味,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保温杯上。

“光喝咖啡也不行吧?”她说。

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准备结束这场对话,他已经站在这耽误了快五分钟了,早上的时间毕竟还是宝贵的。

正想随便敷衍下抽身离开,在这时候,他又听见她碎碎念似的说:“昨天阿年跟我抱怨家里的杯子不够用了,我才想起还有个碟子和杯子放在老师那里,所以刚才听见开门声就来开门了,晚上我去你那拿好不好呀?”

“呀”字轻飘飘,软绵绵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姑娘在在跟他调情。

男人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见她面色自然,停顿了下,这才“嗯”了声,像是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徐酒岁笑了,脸上露出个浅浅的酒窝。

说了声“等下”,又转头跑回去,没一会儿又踩着拖鞋“噔噔噔”地回来了,这次手里捧着两块用干净的一次性食品密封袋装着的三明治——

这样的打包,吃的时候只用撕开密封处的胶带,干净又方便。

玻璃纸下,三明治面包白白胖胖,鸡蛋嫩黄,夹着火腿还有新鲜绿色的生菜叶子,沙拉酱抹的恰到好处没有挤出来弄脏包装,一看就知道是刚做的。

徐酒岁探了半个身子出来,把三明治塞进男人手里。

面包还带着刚烤出来的温热,食物的香味从密封袋里溢出。

薄一昭看了下手里的三明治,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站在门边冲自己笑的小姑娘,后者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周五那天还抓我们阿年写卷子,辛苦了。”

所以这是感谢。

薄一昭“哦”了声,也不太抗拒,想了想她应该是临时见着自己临时塞过来的早餐,于是问:“那你和徐井年呢?”

“他还没起来。”徐酒岁抬起手拨了下耳边的碎发,“我再做就是。”

头发被别至耳后,露出一只莹白干净的耳朵,圆润的耳垂上戴着一枚黑色的小小耳环,最简单的款式那种,低调又精致。

弄完头发,徐酒岁放下手,睡裙的右边肩带又自然滑落至手臂。

男人目光微暗。

一瞬后表情自然地收回目光,想了想,扬了下手中的三明治,说:“那我收下了,谢谢。”

站在门口的小姑娘小狗式点头。

他冲她微笑了下。

徐酒岁在心里“嘤”了一声,整个人的五脏六腑都化成了一摊蜂蜜水,黏糊糊,甜滋滋。

“睡衣好像脏了,”男人转身离开前,嗓音有些沙哑道,“该换了。”

徐酒岁愣了下,回过神来的时候,说话的人却已经转身下楼了。

“……”

她待在门口当了一会儿雕像,脸蛋微红,低下头扯着裙摆前后看——还以为是方才做三明治的时候飞溅了煎鸡蛋的油或者是沾了萨拉酱,结果看来看去,什么都没看见,明明干净得很。

昨天阿年好像也对着这条睡裙挑三拣四的?

……………………这些男人怎么就跟她这件睡裙过不去啦?

都有毛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薄老师在觉醒的路上,目前来说他只是隐约地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关注了

接下来他还有发现被撩,再发现自己是被动被撩,再再发现是某小姑娘蓄意撩之等吧啦吧啦

……………………………………一切精彩,尽在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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