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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杀道:“被魔教追杀?父母死在魔教?”

花焰立刻道:“我当时真的被追杀啊!羽曳他是叛出魔教,还想来杀我,我内力也被他下毒封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父母……”她小声,“是真的死在魔教,他俩墓还在那里呢,就是不是被魔教杀的罢了……”

陆承杀本还有一丝昏沉,听到这里,突然道:“你原本要跟他成亲?”

花焰又一愣。

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陆承杀又道:“你答应让他娶你?”

花焰没想到三个月过去,他居然变得这么斤斤计较,简直令她目瞪口呆,仿佛认错人的不是陆承杀,是她。

她刚想解释,忽然想起一件自己介意的事,立刻反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簪子到底是买给谁的?”

陆承杀不言。

花焰继续道:“你刚才为了那个簪子还想折断我的手腕!我手腕上现在还有你留下的指印呢!”说着,她卷起袖子,抬高手腕,展示给陆承杀看他刚才干的。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陆承杀五指用力抓握留下的红痕清晰宛然,衬着雪白肌肤,分外鲜明,有些叫人不敢直视。

陆承杀蓦然转开了头。

花焰以为他不想认账,还特地把手腕凑过去给他看。

陆承杀几乎是急措地避开视线,胸膛起伏,似乎很是气急。

花焰终于怏怏收回手腕,还有一丝委屈道:“我和羽曳是年少不懂事父母定的,而且他早与其他女子有染,他真的不是个好人,我跟他早就恩断义绝了……而且那不是在认识你之前,现在你杀了我都不肯嫁给他。好了,我说完了,该你了。”

陆承杀没有动作,只是侧着脸喘气。

花焰扭头正要看他,却见陆承杀突然用指锋又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刚才已经凝固的血痕又再度顺着他手指骨节蜿蜒流下。

“你干嘛,你别自残啊!”花焰连忙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了阴相思的毒,让我看看。”

陆承杀往后退了两步,终于低声道:“……别过来。”

花焰是当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头疼道:“你就算再跟我闹别扭,总得顾顾你自己吧!你要是实在气不过,等你好了我们再打过就是了……你这样,就算我想走,也不放心啊……”

陆承杀额头似乎又沁出了汗,道:“……不是。”

“那是什么?”花焰咬着唇,有点气鼓鼓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跟我好了?”

陆承杀抬眸看她,视线都朦胧起来,仿佛披上了一层绯色的薄纱,只觉得眼前女子一颦一笑,尽态极妍,令他心头狂跳。

以往虽也会身体发热,但绝不至于这般。

还未碰到,便已无法自持。

难不成真的是太久未见到她,竟会神情不属到这般地步。

花焰见陆承杀似乎呆怔住,她试探着伸出一只手,却不想立刻被他攥住,下一刻,已被他带进自己怀中。

她被陆承杀吓了一跳,只是伏进他怀中,立刻感觉到陆承杀身体火烫,不似寻常。

他的鼻息喷在她颈侧,竟也灼人非常。

花焰当即脸便红了。

陆承杀似乎醉了一般,他粗重地喘气,又艰难地放开她,道:“你刚才说什么……”

就算是风寒也不至于如此,他脸颊酡红一片,呼吸间有一丝欲念深重的味道。

花焰一手摸了他的额头,一手搭上他的脉息,再略微探看。

她人顿时也僵住了。

这哪里是中毒,这分明是中了烈性情药——她就该知道,阴相思会用的毒能有什么好东西,难怪她最后走之前对她说那样的话——这个老妖婆!

通常来说这种药,硬熬个几个时辰也就过去了,但硬生生去熬既痛苦又没必要。

花焰在衣兜里找了找,翻出能使人镇静清醒的药,塞到他嘴里,摸着他的喉结让他咽下。

可她的指尖刚触到陆承杀的喉结,还未如何滑动,便听他闷哼一声,汗水浸湿了他的长睫,陆承杀抬起水泽浓郁浑沌不堪的眸,突然俯身过来,似乎要寻她的唇。

眼看便要亲上,花焰却还有心结未结,她一把按住了陆承杀的肩膀,道:“……那簪子你到底是买给谁的?”

陆承杀的眸子里闪过迷惑,然而花焰定定看着他,他眨了眨眸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此刻还攥在他手心里的簪子。

因为握得太紧,已经印在掌心留下印痕。

他放在怀里整整三个月,无数次想折断,却又舍不得。

陆承杀松开紧握的掌心,徐徐抬起手,把那只黑木簪子缓缓插进了花焰的鬓发间,闭了下眸,又睁开,才有些无奈地叹息出声道:“……给你的。”

透过陆承杀漆黑的眸,她看见那朵大红绢花张扬地绽放在她的乌发间,艳丽又招摇。

花焰不愿意承认,这又土又艳的簪子,居然还有点衬她。

……好吧。

她终于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一抬头就吻上了陆承杀的唇。

岂知这一下便如薪柴燃火,顿时便烧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花焰被陆承杀滚烫地按在怀里,唇舌交接的那一刻,耳畔仿佛有电闪雷鸣,激得她周身一阵过电般,连身体都开始颤栗,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和他这么亲密了,顿时鼻子有些发酸,然而这不过是个开始,陆承杀很快用行动告诉她,这三个月来,一直在想念的,不止有她一个人。

而且他很明显,理智不太清醒。

花焰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她应该再等一等,等药效发作,等他的情药劲过去再亲,不然她不至于接个吻,感觉像在被侵犯一样。

偏偏陆承杀全身都火烫极了,不管是唇舌还是手指。

花焰完全呼吸不过来,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然而陆承杀犹觉不够般,他似乎还想亲得更深一点,花焰呜咽着伸手几乎想推他,被陆承杀毫不犹豫地握着手腕按到她身后,不容她逃避半分,只能任由他肆意轻薄,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她的意识似海上风暴中的小船,一阵浪来,顷刻便被淹没,等再稍微缓过劲时,花焰人都没力气了,手脚酥软。

可不等她休息够,又被陆承杀拽去继续亲,俨然把她当成了解药。

然后,花焰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怎么回事,都亲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