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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根本不该这般,可他生不出一丝抵抗来,鬼使神差被花焰拽着,同她一道跪下。

花焰嘴里数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那一下,她拉着陆承杀转过头来,道:“最后一下啦,我们拜完,就结束了!”

他仿佛着了魔似的,恳低了头,直到离得太近,两人脑袋撞在了一起。

花焰揉着脑袋抱怨:“你头好硬啊……好了,把我盖头揭下来吧。”

陆承杀依言,用手指轻轻挑开了那层薄纱,朦胧的雾气便被一层层揭开,露出底下明艳美丽的容颜,红烛摇曳,映着她的脸庞,陆承杀只觉得是在做梦。

明明只是随便弄了个仪式,但被揭开盖头的那一刻,花焰还是隐约有一丝甜蜜的羞赧。

好像他们真的在成亲一样。

她忽然有点不太敢看陆承杀,手指在下面绞了绞,察觉到面前人突然靠近了过来,他低垂着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又轻又小心,像在碰什么珍贵的东西。

花焰忽然一阵心悸,他们之前明明亲过许多次,但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种千般珍惜万般重视的滋味,只一下,她就能感觉到陆承杀有多喜欢她。

她一颗心都被泡化了。

只觉得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花焰拽了拽陆承杀的袖子,极轻声地红着脸,道:“……那个,可以解毒了。”

下一刻,她便被陆承杀抄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背脊贴着柔软的床榻,花焰还有些恍惚。

陆承杀也有些恍惚。

原本这房间里有灯照明,花焰为了点那红烛,熄了几盏,此时的光线不甚明亮,还有些昏黄,花焰低垂着眉眼,身体发热,呼吸轻软。

陆承杀的喉结艰难地滚了滚,不知从何开始。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头缓缓开始亲她。

花焰抬起双臂,环着他的颈脖,和陆承杀亲得十分缠绵,过一会,亲吻逐渐加深,两个人的身体也逐渐变热,花焰的脑子开始变得昏昏涨涨,不甚清明,她情不自禁绞紧了双腿,觉得身体里也涌起了热意,才意识到——那红烛好像有点问题!

从阴相思的柜子里拿出来的红烛怎么可能是正常红烛!

但现在意识到这些已经有些晚了。

陆承杀的唇缓缓下移,与那日一样,花焰感受到的却比那天在凉亭里还要刺激,陆承杀的唇来到她的肩膀时,却忽然愣了一下。

她肩膀处多了一道白痕。

陆承杀自然知道那是愈合后伤口还未完全消失时的痕迹。

花焰见他停下,侧头一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涌起一丝委屈,道:“慈心谷我们分别那日,他们都当我是魔教妖女,要抓我留下,我那时还打不过,便受了伤……伤口好深,痛死我了。”

陆承杀并不知道那日发生了什么,此时听她说,他看着眼前的伤痕,微微皱起眉,忽然一阵心疼,又低头在她的伤痕处亲了亲。

唇印在她的肩膀上,是十足的怜惜。

他不知道说什么,便只能道:“对不起。”

花焰也不指望他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拽了他的袖子道:“……再亲亲我!”

陆承杀自然照做。

只是眼下亲吻,当真十分容易出事。

陆承杀感觉到那股无法抑制往下涌的热流,几乎想翻身下床,倒是花焰喘着气,眼波如水地望着他,道:“干嘛停下……”

是真的要命。

小册子里的画面浮现在陆承杀眼前,他甚至清楚记得那里面的每一个动作。

陆承杀视线向下,停留在花焰已经有些松散的衣结上。

花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本就红的脸色更红道:“你……会脱吧,这是件男装。”女子的衣裙还要繁复一点,男装则更简单,脱起来也更容易。

陆承杀还有些迟疑,他从来没解过别人的衣结,尤其这还是她的——

花焰被他磨磨唧唧弄得越发紧张羞耻,因而催促道:“……你就当是为了解毒,能不能快一点!”

陆承杀总算开始动了。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桃红的肚兜,将肤色衬得越发莹白如玉,每一寸肌肤都吹弹可破,胸前起伏更是可观,肚兜根本包裹不全,在急促的呼吸中,还微微颤动,放眼望去,晃花人眼。

花焰紧张地脚趾都蜷起来了。

当下陆承杀又想跑了。

这画面如何是他能看的,眼眸一时都被刺激得不轻……

花焰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带,脑袋上冒着丝丝热气道:“……你也得脱!快点!别想跑!”

陆承杀只觉得脑子里那根弦都快崩断了。

他不应该,他如何能,他怎么——

断了。

结果他还是脱了。

有些事绝非理智可以控制,更何况他现在也并不清醒,如果清醒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他恍然间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只是眼前的少女比梦里那个更加生动。

她会红着脸指点他去柜子里拿放在小匣中的药膏,也会咬着唇额角冒汗的跟他说轻一点,还会抱怨着跟他说你为什么这么大这不合理,最后她嗓音里只剩下些破碎的声音,细软若泣,陆承杀很担心她真的哭了,谁料花焰一边红着潮湿不已雾气迷蒙的双眸,一边哼哼唧唧着道也没让你真的停啊。

那两根指粗的红烛燃了许久,直到熄灭,两人也没停下。

花焰也很恍惚,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起初她还以为会很痛,因为陆承杀的和她之前在阴相思殿中所见那些炉渣明显规格不一样,模样也没那么丑——花焰并不觉得这是她偏心陆承杀所致,然而他实在耐心极了,又很温柔,花焰都没想到他会这么温柔,自己几乎软成了一滩水,他还在忍耐。

问他还在等什么,他说怕伤到她。

花焰红着脸“哦”了一声,觉得还挺受用,许还有阴相思蜡烛的功效,只一开始有一点疼,很快便不疼了,转而变成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光是想花焰就面红耳赤。

都这样了,他还不太敢碰她。

还得花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只是很快她又觉得作茧自缚,在这种情况下,被陆承杀碰到的地方只会反应更强烈,比如腰肢,比如……而他学习能力一向很快。

体力也很好。

耐力也很久。

花焰以前并没有意识到他这些优点有什么问题,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才觉得……他也没有必要体力这么好耐力这么久!

说实话,总归是第一次,她有点吃不消……

而且花焰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腰还能这么软,能被肆意弯折成任意模样。

她攀着陆承杀的肩膀,长了许多没有用的知识,还时不时被他滴下来的热汗烫到。

一番下来,花焰嗓子哑了,眼睛红了,腿也软了,所幸她还有武艺在身,身体承受力远超寻常女子,才没有被折腾的太狼狈——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最后陆承杀鸣金收兵之时,骤然加快速度,花焰被刺激地差点想用内力推他,咬着唇,眼泪都快含不住了。

唯一一点值得她开心的是,她终于又有机会亲手把他的发带扯下来。

这次陆承杀根本没有反抗之意,当然或许他在忙着干别的,压根没注意到。

柔顺长发散下来,鼻息相交时,两人的乌发在枕头上纠缠,几乎缠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暧昧又动人。

花焰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事毕,她被陆承杀放开,总算喘了口气,脑袋有些放空,想要一点温存,正想着,陆承杀突然又覆了过来,同时抓住了她的腰。

花焰道:“嗯???”

陆承杀低垂着眸子,不太敢看她道:“……还没解完。”

……真的假的?

花焰懵了,这不是一次就能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