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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和n城相比,气候相对暖和,整个城市节奏偏慢,是个宜居的地方。

姜蜜住进市中心隔壁区的酒店,地段繁华,出入方便,不出门的时候站在玻璃前看楼下车水马龙,很能打发时间。

——在h市待了三天,几乎可以说大半时间都是在房里度过的。给客人的宠物配种,或是处理店里年后预备的其它事情,确有这样的情况,但不急可以慢慢来,根本没有谁催她,只是离开n城的借口。

向萱试着开导过她,后来也不多说,让她遵从自己的意愿和心情。短短几天‘春假’结束,陌生城市的陌生风景看够了,眼见各地都开始泛起熟悉的新年气息,姜蜜生了归意,决定回去。

想来邵廷应该明白了她的意思。

轻装简行,买了机票飞回去,落地后给小姨打了通电话,说先回公寓一趟,之后再回家。那边说好,没催促也没多问。

到公寓整理了一趟,不见向萱,她和父母关系淡薄,除了金钱上的往来几乎没了联系,最近正在考虑是否要回家过年的问题。

收拾好往小姨家赶,一下楼却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楼前。

姜蜜脚步一顿,透过挡风玻璃,直直和内里端坐的邵廷视线相对。

他眸光直接而明了,隔着玻璃和空气望来,登时让人无可闪避。

姜蜜站着不知该进该退,他从车上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没说话,静静看了她两秒,握起她的手,牵着她往车上带。

“去哪……”她脚步滞怔,被塞进副驾驶座,一脸懵然。

邵廷不说话,默默踩油门开着车。

出了小区,不是去小姨家的路,姜蜜坐不住,侧头皱眉看他,“你要带我去哪?”

邵廷睇她一眼,许久才说:“我给小姨打过电话了,明天或者后天回来,她知道。”

……明后天?要去哪?

车开上高架,邵廷说:“我带你回老家一趟。”

姜蜜的老家,即是原先的姜家。当年穷得叮当响的村子,经过二十多年变迁,村里家家户户都盖上了新洋房,开起了小车,进村的路也修好了,不难走。

每年清明的时候才会回老家,有的时候姜惠干脆一个人回去,姜蜜对那儿印象不深。

但,姜骊的墓立在老家。包括姜家二老,三座坟茔,两座实,一座空。

“回去……干什么?”她隐约猜测,不敢确认。

“去拜祭妈妈。”邵廷看着前方没有转头,答话语调听起来很正常,没有不对劲。

姜蜜还想说什么,他侧头看来一眼,道:“刚下飞机累了吧?把靠椅往后打,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路修好了比从前好走,可距离在那,三五个小时是肯定要的。

姜蜜动了动唇,没能说出话来。

他一个字也没问,关于她躲开避开跑到h市的事情。

想说的话太多,然而望着他朗毅沉严的侧脸,霎时又说不出话。

.

到达老家村子里已是下午四点,邵廷事先同姜惠商量好了,她联系了负责照看姜家的人,等在门口给他们送钥匙。

常德顺生意做起来之后,把姜家老宅推倒,深挖地基重新盖出一栋三层半的小别墅。顾得是同村的一位婶子,每个月给些钱,帮忙定期打扫卫生。

邵廷和姜蜜来了,婶子给了钥匙,说走的时候到村东边橙色那排楼第三栋找她,留下钥匙就行。还告诉他们,屋里一楼餐厅桌上放着买好的菜,蔬菜、肉和河鲜全都有,都是新鲜的。

没有二话,邵廷开了大门带姜蜜进去,客厅全铺的是大理石板,泛着凉意容易让人觉得冷。

姜蜜虽然不常回来,好歹是自己家,找到各处开关,开了暖气和灯,屋里一下亮堂起来,没多久暖融融泛热。到餐厅一看,桌上果真放着红红绿绿几个薄塑料袋,菜场专用的那种,黑色不透光袋里应该就是河鲜。

开了几个小时车,不饿也饿了,邵廷脱下外套搭在沙发上,径直去厨房。

姜蜜坐了一会儿跟着去帮忙,屋里暖了,撩起袖子直接碰冷水也不觉得寒。

“吃完饭之后干什么?”这个点该吃晚饭,等等吃完天也黑了。

“去逛逛。”邵廷说,“明天上午买些祭品,去扫墓。”

两人并排站在水池前,有条不紊,气氛蓦地惬意温馨起来。

不明白邵廷忽然折腾这一出是为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下车时候给小姨打了电话,小姨确实知道这回事,姜蜜便暂时按下心中不解。

洗着菜,西芹有细细的纹路,怕有泥藏着姜蜜洗得特别细致。处理完西芹,拿起辣椒,“这个会不会有点多,要不然只洗一半……”

侧头要和邵廷说话,他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忽地一下从背后抱住她。

和平时有些不同,往常是揽上腰,而这一次他却腾出一只手,将她两只皓腕一起钳制握在大掌中。

姜蜜顿了顿,察觉异常,微微动了动想挣扎,挣不开,“邵廷……”

他钳着她的手,用力到捏出了痕迹,姜蜜觉得痛,回头看见他沉沉的眼睛,古怪得很,不知怎么莫名让她有些慌。

邵廷忽然把她压在水池边缘,她两手并在一起像被绑住一般无法动弹,腰上是他另一条胳膊,箍得发紧,勒得她喘不上气。背后是他的胸膛,她整个人都被锁在他身前。

“你的手腕这么白,用红绳绑起来勒出深红的细印一定很好看,冬天的裙子不好脱但也不是太麻烦,棉布料也可以试着撕掉,辣椒西芹或者别的什么,塞进去试试看……”

他贴在她耳边,话音清冷没有掺杂半分欲望热度,说出的内容却让姜蜜心口咯噔猛跳了一下。

邵廷见她脸色变了,眼里闪过什么,几不可见地拧了拧眉,仍然往下说。

“腰够细的话,身体可以柔软到什么程度?用粗皮绳吊起来悬在半空,或者向后对折手和脚捆在一起,折成弯弓的弧度?”

姜蜜脸色煞白,慌乱开始挣扎起来。

邵廷不放劲,将她禁锢得死死的。揽在腰上的手撩起衣摆往里探,朝着腹下探去。

和以前每一次都不同,姜蜜激烈挣扎,眼里满是惊和惧,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说出的话一字一字像针戳在心上,戳得她满脑门汗。

手腕上的痛感更是在提醒她此刻情况不同。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动作狠而厉,姜蜜挣扎越发剧烈。

“放手放手……别碰我!邵廷……邵廷……!”

一个挣扎一个强制,由站着变成跪坐在地,后来她更是双腿乱蹬,满眼仓惶。

嘴里一叠声叫着,那声音更多的是惊不是怕。

手腕、手臂、腰上,各处被他弄出了红痕,姜蜜头发乱了,像陷入绝境的小狮子,反应强烈。

直至邵廷停下动作,她还蜷在水池下柜门旁猛烈蹬腿。

一分多钟后,抓狂的叫声停了,她喘着气满脸惧怕,眼里却怔怔一片,没有焦点。

邵廷许久没动,艰难动了动喉,眸光滞重深沉潜过眼底。

他伸手,一碰上她的肩膀,她又有点失控想要躲,不等她再出声,邵廷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住,那双手臂如烙铁一般,像是要把她箍进血肉骨头里,对她的推拒和蹬踢毫无反应。

“……你害怕这样,害怕这种事对不对?”

邵廷垂头和她额抵额,闭了闭眼。而后在她惨白的脸上细细密密落下亲吻,轻柔又小心地从额头、眉间、眼角……一处处亲过。

强势而不容抗拒的怀抱,偏偏透着难言的温柔。

刚才那些,似乎只是幻觉。

是了,这才是他。

他的怀抱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什么,尊重她的意愿,不去碰她心里不想给人看的部分,即使她像蜗牛一样缩进壳里无谓逃避,他也永远在迁就,在退让。

姜蜜恍然睁着眼,眼里淌下两行泪来。

邵廷心里像被一双手狠狠捏过,从和姜惠见过面之后,那种感觉一阵一阵一直存在,此刻越发强烈。

他一点一点吻掉她的眼泪。

“我不会这样对你。”

“是过去的事,过去了不会再发生,你不会是第二个,永远不会……”

姜蜜无神的双眼焦点慢慢回拢,她唇瓣微颤,抓着邵廷胸前的衣襟,蓦地嚎啕哭出了声。

……

姜骊和佟迎,邵老爷子概括的那句孽缘,当真再贴切不过。

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常德顺动手术的钱是姜骊出的,骨头断裂二次手术的钱还是姜骊出的,进货亏损赔光了本还欠下债,以及东山再起,都是姜骊拿出来的钱。

其中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积蓄,其余则是别人给的。

这个别人,正是佟迎。

玩世不恭的有钱公子哥,纵然很多人想攀上,但对于姜骊这样的人,下意识选择当然是避开。

佟迎追了她很久没有追上。如果不是这个玩笑一样的意外,她和佟迎未必会有后来的牵扯,就算有,也不会深重至此。

最初佟迎对姜骊很好,然而对于他这种要风有风的人来说,‘得到’是一件太稀松平常的事,久而久之就变了味。他爱喝酒,一喝醉就折腾姜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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