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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想觉得完全可以储大少躲着不见光, 而她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嘛。

但她的手刚挨上门锁,就被储礼寒按住了手背。

储礼寒一垂首,附在她耳边平静地道:“偷情就应该要有偷的样子。”

郁想:?

怎么偷?

储礼寒摸出了手机。

郁想一看,马上也想了起来, 赶紧把自己的手机也调成静音。天知道, 有多少部电视剧里, 都是因为男女主角忘记把手机静音,最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被坏人抓住一顿折磨的。

郁想调完静音后,转眸去看储礼寒, 却发现储礼寒好像是在……发消息?

储礼寒前脚刚发完消息。

后脚门外就突然传来了压门把手的声音——

喀嚓、喀嚓。

郁想的心跳都快了一分。这种场景,就是她看电视剧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为门后的人捏一把汗。更别说是她身临其境了。

就在郁想思考,何父会不会从外面把门踹开。

以及何父为什么语气变得这么奇怪的时候。

“何总。”门外传来了王秘书的声音。王秘书几步就跨到了面前, 笑着说:“我刚还在找何总呢, 何总是今天的东道主, 怎么躲到这里了?还有几句话要和何总聊呢。”

何父马上扬起了笑容说:“大少找我?我这就过去。”

他顿了顿又说:“看来云卓这小子还是不行啊,没把大少和王秘招待好……”

王秘书但笑不语, 也不接他的话。

何父不好再转头去开门, 不过虽然查探不出是不是有人进了门, 但……

但何父有一个损招。

下楼的时候, 何父叫了个女佣过来,低声和她耳语了几句:“把二楼拐角的那个房间门封上。”

如果真有人进去了,那也就别急着出来了。

何父笑了下, 然后才转头看向王秘书:“走吧。”

王秘书不知道他和女佣说了什么, 但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心下警觉, 等把何父引到储山那边去之后,他就抽空又给储礼寒发了条短信。

何父忙着巴结储山,也就顾不上别的了。

这边幽暗的房间里。

储礼寒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下,他低头扫了一眼,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郁想问:“王秘书是您发消息叫来的吧?”

储礼寒:“嗯。”

这边还没能说上更多的话的。

下一秒。

“咚”一声,什么东西重重捶在了门板上。

郁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正撞进储礼寒的怀里。

她悄声说:“我怎么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呢?”这是多么的像恐怖片里的场景啊。

储礼寒倒是很冷静。

郁想甚至感觉到他好像分开了她不自觉蜷紧的手指,然后什么东西落了上来……

储礼寒在……给她擦手心?

郁想晃了一下神,就听见储礼寒慢条斯理的声音:“应该是在钉门板。”

钉门板?

咚咚咚,门外的声音变得更响,且更密集了,无疑印证了储礼寒的话。

好家伙,那您还这么老神在在的?

储礼寒给她擦完了左手手心,低声问:“你很害怕?”

郁想不自觉地舔了下唇。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实在太黑了,人的其它感官就会在此刻变得格外敏锐。郁想能清晰感觉到,储礼寒身上传递来的热意。还有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有种无声的强势的压迫,牢牢锁住了她。

郁想悄悄吐了口气,说:“我怕什么?不过这个人是挺奇怪的。你说他装摄像头了吗?查查摄像头不就知道了?把人钉门里面,够狠的。”

虽然她和系统根据一点原着的内容,差不多推导出了何父的“变态”。但毕竟没有切实的证据。

“看看门内有什么,不就知道了?”储礼寒说着,抬手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室内的灯光一下全亮了。

郁想:?

刚才不还说要偷情吗?这怎么又大摇大摆起来了?

储礼寒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指了指门外:“钉子都钉一半了,我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郁想:?

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反正储礼寒都不担心,她也就不操心门外的动静了。

别说是一个何家了,就算是个坚固的堡垒把储礼寒困在里面了,他的手下也能从外面给轰开吧?

郁想也就有闲心去打量这间屋子了。

一间没上锁的房间,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一张床,床对面是定制衣柜。衣柜旁有一扇门通往浴室。

见过了储氏公馆里,储礼寒房间的摆设。

这间屋子,甚至都可以用“寒酸”两个字来形容了。

郁想走到了窗前,拉开了一点窗帘。

这才发现窗户上好像贴了一层膜,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抬手摸了摸,唔,大概是那种,贴上之后,外面就看不见里面,但里面能看见外面的膜。

郁想和系统说:整得我像个探案的。

她一边说,一边在衣柜旁顿住了脚步。她抬起手,柜门一开,只见里面挂满了衣服。郁想转眸一扫……还尽是女装啊。

她一下想起来,宁雁口口声声说,何家还留着何云卓母亲的衣物。

何云卓的母亲是过世了吗?

宁雁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何云卓和她说的?

郁想反手关上柜门,但又觉得不对,一下又把柜门打开了。

那厢储礼寒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举动,出声问:“怎么了?”他掀了掀眼皮,口吻带着一分玩笑意味:“在里面发现什么杀人工具了?”

储礼寒觉得是这东西也不错。

至少那时候,郁想大概会真的害怕,然后躲到他身边?嗯,储礼寒还是无法凭空想象出郁想害怕的样子。

郁想:“不是,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间屋子里有女性服饰。”

储礼寒:“何云卓的母亲留下的?”

郁想:“有钱人会把年轻时的衣服,在柜子里留上几十年吗?我想应该不会吧。喏,这满柜子,都是年轻女性的款式。而且看上去,很像是今年的流行款。”

储礼寒拔腿走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抵住柜门,将里面的东西收入眼底。

他伸手拉开底下两个抽屉,里面还准备了崭新的女性内衣。

储礼寒一眼扫过,倒并没有脸红,反倒脸色沉了沉。

他想起来何父找过来时,那句“郁小姐我看见你上楼了”,令人不适。

年长的男人,仗着手里的地位钱权,哄几个小姑娘和他好,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他们既没有触犯法律,又因为格外有钱,往往连从道德上都无法遭受谴责。

因为当事情爆出来的时候,大众更倾向于指责女方爱慕钱财,自己走了歪路。

储礼寒没什么菩萨心肠,一向也不太管这些事。

何况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聪明的女孩儿拿了钱,进了门,享一时或者一世风光。也有玩不过的,没名没分赚那点钱。

这都不归储礼寒管。

但现在不一样……

“何坤民这狗东西,把主意都打到你头上了?”储礼寒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

“可能是吧……他那么积极地给我和何云卓保媒拉纤,是挺奇怪的。按郁家的地位,能进何家的门,那都叫高嫁……”郁想心说可不是专门挑个高嫁的吗?

当初刚在金家宴会上见面的时候,何父还连声说她笨点好呢,读书不行也没关系。

笨点好拿捏是吧?

尤其是高嫁进去的,那肯定是挨了侮辱也不敢说啊,只能吃哑巴亏。就算说出去了,没准儿最后挨大众指责的还是她呢。

郁想:“呕。”

储礼寒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地抬手一下扶住了她。

郁想:?

储礼寒:“想吐?”

郁想:“哦,联想了一下,有点给恶心到了。”

储礼寒:。

他这才缓缓收回了手。

“你应该不喜欢何云卓吧?”储礼寒突然问。

郁想心说我能那么煞笔吗?

“想甩掉何坤民吗?”储礼寒又问。

“那当然。”不仅想甩掉,甚至还想送这人去坐牢。但郁想寻思自己手里也没别的证据,而且储礼寒说起来,其实和她非亲非故,她也不能无端要求储礼寒去把人送入狱吧?

她本来和系统都只是猜测,今天见着一柜子衣服,算是坐实了。

“那就吓吓他。”储礼寒轻描淡写地说。

好像很轻松就能办到这件事。

郁想倒是一点不怀疑,她抬眸问:“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吗?”

储礼寒:“嗯。”

郁想觉得无聊,就又摸出了手机。

但是……右上角37%的电量提醒着她,她好像玩游戏也玩不了太久了。

储礼寒看她对着手机发呆:“想玩游戏?”

“啊,但是就这么巧,手机电量它不多了。”都是刚才玩斗地主给玩没了,总还是得留点吧?现代社会,手机没电等于要我半条命啊!

储礼寒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郁想愣了下:“给我?”

储礼寒微一颔首:“嗯。”

是他把人弄到这里来的,不然这会儿郁想应该还窝在楼下的沙发上,和人斗地主。

储礼寒一顿,几乎和郁想同时开口。

郁想:“您手机里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吧?万一之后泄露出去什么,那我可说不清啊。”

储礼寒:“你刚才和谁在斗地主?”

两个人齐齐顿了下。

这下先出声的是郁想:“何云卓,还有宁宁。就是宁雁的妹妹。”

储礼寒却问出了一个更离谱的问题:“宁雁是谁?”

郁想:?

上次您不是和她在一艘游艇上?这么快就忘了?上次金家宴会上,您坐台下,她还在台上弹钢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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