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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卫傅还觉得是福儿想多了,过于敏感,此时见四喜这样,也不禁望了过来。

“小的,小的……”

支吾了半天,四喜终于说出实情。

原来自打四喜跟了王铁栓后,确实见过不少女子对自家老爷献殷勤,不过老爷可能是不解风情,也可能是太忙的,并未见他对任何女子有另眼相看过。

可当地女子作风大胆,一次不行,就在面前多晃悠几次。

四喜跟在王铁栓身边,日里接触的都是官衙里的衙役和下面的一些屯民,这些人里大多数都成过亲了。

成过亲的男子,少不得在一起开些男女之间的玩笑,有人看出桑兰对王大人有意,就跟四喜开玩笑说,可能过阵子四喜就要多个女主人了。

开始,四喜也不觉得,可能听的玩笑话多了,免不得就带了点乐见其成的意味。

他觉得自家老爷也挺可怜的,身边也没个女人侍候,给他安排丫鬟他不要,平日里老爷体恤他,自己换下的衣裳从不让他洗,都是自己洗的。

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自己搓裤衩。

你说说,多惨!

四喜知道老爷有妻房,但老爷是官,官老爷纳个妾在身旁侍候,也不是太过格的事。

本来四喜不觉得这想法有什么的,直到夫人问他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想岔了,老爷的妻房不就是夫人的亲娘?他竟然想给夫人的亲娘添麻烦?

再看看夫人的脸色,这不就心虚了。

他心虚不是替王铁栓心虚,而是替他自己心虚。

至于这个桑兰,是下面一个屯庄屯长的女儿,年纪也不大,三十来岁,守寡后因为不想待在夫家,就回娘家了。

去年种洞子菜时,那屯庄的洞子菜,就是桑兰管着的。

这么一来二去,就跟王铁栓熟悉上了。

据四喜所说,桑兰对老爷有意是真,但并没看出老爷对桑兰有什么非分之想。

至于那梅子,是王铁栓听说女儿闹小病,想吃盐渍青梅。

这里就只有他知道女儿想吃的是哪种梅子,心想应该只有下面的屯庄才有,就顺口问了一句。

谁知正巧,桑兰就有,就给王铁栓送了一罐儿。

听完究竟,福儿也没说什么,就让四喜走了,只交代他不准向老爷透露她问过他话这事。

本来卫傅见她声势浩大,似乎定要把这个事追究个一二三,谁知她竟是这种反应。

“你不打算管管?”

福儿睨了他一眼。

“我管这事做甚?当女儿的打听爹的私事,已属过格,我可不想再插手去管。再说,有些事并不一定要问个究竟,没开窍就没开窍最好,我可不想帮人点破那层窗户纸,到时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卫傅听明白福儿的意思了。

老丈人对女子的爱慕没反应,说明他根本没往这上面想,说不定对方正着急这男人为何如此榆木脑袋、不解风情。

他们若主动闹大,又是质问又是谴责,等于是在帮人戳窗户纸。这种便宜外人亏了自己的事,福儿可不会做。

“不过这法子也就只管一时,都说烈男怕女缠,你说我娘怎么还没到,难道路上出什么事了?”

说完,福儿连忙呸了几口,念叨了两遍‘百无禁忌,大风吹去’,这才算罢。

卫傅见烈女怕缠郎都被她篡改了,说明她真有些急了,不禁劝道:“你也别着急,难道你不信爹的为人?”

“我信我爹为人,但我不信男人啊。”

“男人又怎么招你了?”

福儿理直气壮道:“哪有男人不好色的?”

“你的意思我好色?”

这下轮到卫傅挑眉了。

“你不好色,你是例外,十七才有司寝宫女。你不知道,当时宫女都私下议论,说太子殿下……”

说到这里时,福儿忙不敢说了。

“说太子殿下怎么了?”

卫傅逼了过来。

福儿能跟他说,宫女有私下议论过,太子殿下是不是不能人道的这事?她急中生智胡乱说道:“宫女们都说太子殿下很纯情,第一次还是被我强迫的。”

卫傅的脸顿时热了。

看看四周,幸亏大郎方才被乌珠带下去了。

想把她抓过来打屁股,又顾忌她有身子,只能恨得牙痒痒的,假装打了她两下,松开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