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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运鼓鼓嘴巴,掰着指头算日子,“好着呢,再过两日夹板能拆了。”

司桓肃:“正好,去县城与你拆。”

“什么正好,不是顺带啊。”顾运咕哝。

“你不要顺带,我与你拆也行。”拆个板子而已,不在话下。

顾运真想一腿蹬过去,如果自己的脚没受伤的话。

最后只能怒着一张脸,说:“请司大人下车吧,挤在里头,热得很。”

又行了一日路,到了坪县。

孟诲一早被派出去查事。

司桓肃果然惦记着顾运的腿,第二天清早,就请了个大夫过。

确定了大致没问题,就把纱布解开,夹板拆了去。

司桓肃没让人大夫开什么保养的药方,毕竟是这小县,他不认为这里的大夫医术会有多好。且在中州时,已经让那里大夫开过养身方。

虽拆了板子能动弹了,却也依旧不能过分用腿,要细心养着。

顾运也能接受,这已经比每日带着夹板的时候好受的许多。

司桓肃把孟诲叫回来保护顾运,他自己则一连几天都往外跑,不见踪影。

顾运看着天气好,带着丫鬟和小双出门,孟诲给她推车。

打算见识感受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

没想到风土人情先没见识到,倒是遇见了调戏人的恶霸。

“小娘子貌若天仙,真真长到爷的心坎儿上去了,跟爷回府,爷保管让你你吃香的喝辣的。”

“别害臊,来啊,小娘子。”

顾运回头看了孟诲一眼,说:“小孟大人,你长得不够吓人,人家跟没看见你似的。”

一旁的小双气呼呼盯着那群人,气也气死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跟人拼命,被丫鬟给拉住,小声说:“你别上去添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棍子打的。”

顾运仗着外头没人知道她是谁,不跟人客气,直接骂:“臭不要脸的东西,癞□□样,看你一眼也吐了,怎的没有自知之明?给我滚远点!”

“臭娘儿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面颊凹陷,形容猥琐的男人,被顾运这一骂,瞬间气得跳脚,一挥手,冲他身后的几个护卫说,“给我打!把那臭娘儿们给我抓了。”

呼呼冲上来,哗哗被打得翻来覆去,一刻钟不到,全部鼻青脸肿地倒了。

几个软脚虾一样的东西,再来十个八个都不够孟诲发挥的,刀都没抽,就打得趴在地上,胃里的酸水直往外吐。

恶心得很。

顾运哼一声:“小双,拿鞋底,给我照着脸抽他们!”

“是,小姐!”小双巴拉巴拉掉脸上的鞋子,几步冲到那人面前,鞋底对着人,“啪啪啪!”抽了过去。

嘴里一边骂,“叫你瞎了狗眼,狗吠个不停,打不死你!白长根舌头,再不会说话就给你切了!记得以后没事别乱开口!”

把几个人收拾得只会在地上涕泗横流地不断哀嚎,才算罢。

顾运:“倒霉催的东西,下次再敢如此,送你下去见你祖宗。”

说完一挥手,“走!”

几人护着顾运,离开了。

那被打的人从地上爬起来,阴着脸,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又一脚踹上身边的小厮,“狗东西还不起来,给我去查,那一群人什么来头,住在哪里,敢打爷,我要让他们死!”

顾运也不高兴着,青天白日还要敢当街抢人,看来这坪县,治安风气可见一斑,真不是个好地方。

官府衙门难道是摆设?就让这样的人横行乡里?

她问孟诲:“你们大人呢?怎么还不回来?”

孟诲也不隐瞒她,说:“大约查这县太爷去了,看他对贼匪的事知是不知,可有勾连。若能解决,这几天就地解决也好。”

顾运:“不能解决呢?”

孟诲说:“不能一时解决的,大概里头的牵扯就大了,大人没功夫专管这些事,要移交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