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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人抽了一张纸条,展开,上面写[用撒娇的语气说,好哥哥/姐姐,你饶了我这回吧。]

顾运终于憋不住,拿帕子捂着脸,哈哈哈笑个不停。

笑一会儿,再去看司桓肃。

眼睛里都笑浸了一层水光。

司桓肃眉一挑,“怎么没有‘注’了?”

顾运笑得不跌,伸手摇了摇,边笑边道:“没了,字太长,这已经这么多字了,谁还写注啊。你手气也太好了偏偏抽到这个。来吧,我听着呢。”

哈哈哈,司大指挥撒娇是什么样子的啊?

想一想都乐得停不下来。

欢快悦耳的笑声,如悠扬婉转的琴声,传到外头。

两侍卫也都听到,对视一眼,心说顾小姐真是活泼可爱,与他们大人一处坐,还能笑得这般开心。

车内室。

“你确定要让我叫?”司桓肃不急不缓说。

顾运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冲人眨眨眼,“大人,愿赌服输哦。”

“过来些。”司桓肃开口说。

顾运只当人害臊,就往那边挪了过去,拍拍手,“好了,你说吧。”

下一刻,却见司桓肃伸手,将顾运的脑袋一转,脸蛋朝着另一边,让她的耳朵对着自己,低沉开口:“好姐姐。”

顾运只觉头皮一麻,一股潮热的气息在耳朵旁边散开。

那声音太低了,太沉了。

那句好姐姐叫得她脑袋木愣愣,那哪里是叫姐姐的语气!司桓肃简直,简直……

她几乎跳起来,但司桓肃扣着她的脑袋,力气很大。

“啊!你不能这样说话。”

司桓肃哼地一声,扬眉,“不这样说要如何说,不然九小姐教教本大人?还是说,”他在她耳边笑起来,“你饶了我这回?”

顾运噌地一下,脸颊全红了。

立刻伸手要去推司桓肃,人家已经从善如流放开了手。

顾运赶紧远离了些,一手捂住自己那只耳朵。

脑袋里晕乎乎,明明羞耻的该是司桓肃,怎么害臊的成了她了!

这真是,还有没有天理了,顾运气得用手锤了桌子一下。

司桓肃看着她,慢声道:“再来。”

棋盘重新摆开,司桓肃先下。

顾运抿着嘴,还没开始,心里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几分钟后,预感成真。

司桓肃胜。

好嘛,这就说赢两局就只赢两局。

算了,纸条上写的什么自己一清二楚,不怕,愿赌服输。

是以鼓着嘴巴,伸手抽了一张纸条出来。

打来一看,上面写着[唱一首南州小调。注:不唱则每日给赢家梳头发。]

顾运心里唉声叹气,这也是写来让司桓肃出丑的,这南州小调调子柔声音甜美,是有一阵时兴起来的曲子,从前她还请人来家里唱过,姑娘家唱自然是好听的,男子唱大概是取乐效果极佳。

哎,她不想每日给人梳头发,算了,还是唱吧。

于是磨磨蹭蹭的,问司桓肃:“你现在要听吗。”

司桓肃做了个手势,“洗耳恭听,请。”

“哦,那我开始了啊。”

不就唱首歌,没什么大不了的,顾运清了清嗓子,忆着词,开口,唱了起来。

吴侬软语,娇柔甜媚。

调子听在人耳朵里,情绪抓在人心上。

都随风飘了出去,洒在人间。

左右不过七八句词,一会儿,也就唱完了。

“唱完了,好不好听?”刚唱时有点别扭,唱完了又自信起来,心说可惜没有把琴声弹来伴奏,不然肯定更好。

自己这嗓子还蛮好听的呢。

司桓肃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几,慢声说了句,“尚可。”

顾运皱着鼻子哼一声,一边把棋盘棋子收起来,“不玩儿了。”司桓肃都学会了,再玩就没意思了,这东西就是拿来欺负不会的人的。

下回再找司桓肃不会的东西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