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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齐立时要张口,却见他又道,“此乃本人的一片心意,万望莫要拒绝。”

语罢便起身出了房中。

姜念齐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只好将金锭收了起来。

好吧,此人的气场如此强大,想来不是一般人,他便只好听命了。

不过……

挺也有些叫人意外的——

此种身份的男子,通常有妻有妾,更有整日花天酒地着,身边女子不计其数。

然这位一听说避子汤对女子不好,便不再提了,难道后宅只有一位女子?

难得还是个专情的。

~~

回到宫中,天已经黑了。

宇文澜在乾明宫换了衣裳,又到御书房中看了会儿折子,等再去甘露殿时,燕姝已经沐浴过了。

见他到来,她忙上前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宇文澜道了免礼,垂眼瞧她。

但见她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身后,还有几缕贴在鬓边,双腮被温汤蒸得泛红,仿佛枝头上可口的果子。

没错,就是他这个长途跋涉的旅人十分想吃的那种。

宇文澜努力摒弃心间杂念,道,“时候不早,睡吧。”

便去了榻边。

燕姝应是,也跟着上了榻。

然而躺下之后,心间却有些蠢蠢欲动。

——依照白日里的情景,他应该已经好了。

那么今晚……

会不会……

咳咳,等会儿若是真的发生了,她还是不要太扭捏的好。

毕竟他大病初愈需要鼓励,万不要将才萌芽的小火苗给掐死才好。

宇文澜,“???”

原来她是如此想的?

他还以为她会害羞甚至抗拒……

不过也是,回想他当初头一次到甘露殿时,她都敢主动亲他。

这样想着,他便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然而……

宇文澜默默叹了口气,今夜只能叫她失望了。

他于是翻了身朝外,对着床帐阖上了眼,脑海里默念清心咒。

燕姝,“???”

这是什么意思?

每回睡觉都要沾她便宜的人,今夜居然朝外了?

不是都好了吗???

兀自狐疑了一阵,她忽然一顿。

娘的,该不会想着别的女人吧?

宇文澜,“???”

却听她心里道,【啧啧,八成是这样。反正我只是他的箭靶子,他不行的时候拿我来遮人耳目,如今行了,继续拿我遮人耳目,然后把贞,操留给真爱!】

对,一定是这样的!

宇文澜,“???”

真爱?

他唯一喜欢的就是她。

然而没等他张口解释一下,却听她又骂了一句,【渣男!】

宇文澜,“???”

他怎么就渣了???

此时燕姝正在莫名其妙的烦躁——

……虽说他并未玩弄她的身体及感情,但莫名就觉得他很渣。

不过反正她也没动心,只不过稍稍贪图了一点他的美色而已……

谁怕谁喽!

于是她也侧身朝了床里,与他背对背。

宇文澜,“???”

什么,没对他动心?

还只是贪图他美色???

正在此时,又听她心间一气儿传来好几声“渣男”……

宇文澜,“……”

他只好又转身朝她,伸手将她拢入怀中。

然而触碰到她的瞬间,还能感觉她想抵抗。

他道,“是不是在生朕的气?”

燕姝木这声说没有。

宇文澜挑眉道,“那为何气鼓鼓的?”

燕姝想跟他说没有,然而才一转头,却不小心坠入了他的吻里。

唔……

她本想反抗来着,却不小心迷失了一下。

毕竟他……越来越会了。

然而脑间还在想,这个渣男不是要为真爱留着贞操吗。又来吻她做什么?

什么贞操……

宇文澜勉强与她分开,低声道了句,“傻瓜。”

燕姝,“???”

什么?

这个渣男还骂她傻???

却见他又叹了口气,道,“朕这几日不舒服,所以在吃药。”

燕姝唔了一声。

心里又奇怪,他突然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却听他又道,“大夫同朕说,这几日并不能与你……行房。”

毕竟还是头一次与女子说这种话,他多少有些不太自在。

怀里的姑娘却傻了,“啊?”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因为才好还不能那啥么?

所以不是他要把贞操留给真爱?

正在此时,却听他又道,“朕心里除了你,从没有别人。”

燕姝一愣。

……这人忽然说这个干嘛?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

紧接着,却见他又无奈道,“所以朕才朝外睡,因为朕只要一抱你就……忍不住。”

燕姝又傻了,“是……这样吗?”

话音才落,没等他张口,她已经感觉到了。

啧……

如此歌任。

……他一定很难受吧?

宇文澜想说是。

他很难!!!

天知道他此时正在受什么煎熬?

却听怀里的姑娘忽然又问道,“那大夫有没有说,用别的方法可以吗?”

“什么?”

宇文澜没听明白。

什么别的方法?

却见她伸了下手。

然后他便毫无征兆的被我朱,浑身遗产。

燕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这样可以吗?”

宇文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随口唔道,“可,可以吧……”

下一瞬,他几乎不能护膝。

……

这一晚,宇文澜睡了一场自打登基以后便没能再睡过的好觉。

真的好。

~~

转眼五日过后,秦安公一家子到了京城。

此乃太后的族中姐妹,又是专为太后做寿而来,太后自然不能怠慢,第二日一早,便请人将堂姐秦安公夫人接到宫中相见。

燕姝作为宫中所剩没几个的妃子之一,与周妃一同在慈安宫陪着太后接待。

她才到慈安宫没多会儿,便见那位秦安公夫人进了殿们。

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些的妇人,并五六个小娃儿,从七八岁到两三岁不等,甚至还有一个被抱在怀中,还不会走路。且有男有女,十分热闹。

而秦安公夫人看起来比太后年长三四岁的样子,面相上却似乎更加凌厉些。

燕姝心道这位不愧是从小当姐姐的,这气势一瞧就是一家之长啊。

想来当她的儿媳妇儿怕是不太容易。

待秦安公夫人领着一大家子向她们见过礼,燕姝这才知道,那两位年轻妇人一个是她的儿媳岳氏,一个是她的女儿乔氏,小娃儿们则是她的孙子孙女及外孙和外孙女。

啧,这一大家子可真是热闹。

太后给她们都赐了座,又叫宫人端来茶点,开始与堂姐闲话家常。

“一年未见了,堂姐可都好吧?”

太后先客气道。

秦安公夫人颔首道,“托娘娘的福,臣妇一切都好,去年添了小孙子,这不也七个多月了,待明年再来,也能给娘娘磕头了。”

太后颔首笑了笑,道,“家中人丁兴旺,堂姐有福气啊。”

却见秦安公夫人又道,“不知宫里可有添小主儿?”

闻言众人一顿。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太后如今最想要得就是皇孙了,若是有,还不早显摆出来了?

燕姝也在心里啧啧——

这姐妹之间莫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宫里若是添了皇子公主,早就昭告天下了,哪儿会叫她不知道,还主动问?

这秦安公夫人看起来也不像笨人,怎么上赶着戳太后心窝子?

却听系统叮的一声,【没错,这堂姐妹之间从小明争暗斗到大,谁也不服谁。堂姐当年嫁了秦安候,自以为压了妹妹一头,没想到后来太后嫁了先帝,又把她给压了下去。不过后来太后嫡子夭折,这堂姐自以为赢了太后。】

燕姝闻言啧啧,【怪道一上来就拿孙子说事儿,这是杀人诛心啊!她也不怕太后办她?】

系统嗐了一声,【太后确实很烦这个堂姐,但是没办法,一旦搞了她,周家便又失去一个依靠,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得忍着。】

燕姝闻言感叹,太后身边都是些猪队友,也着实不容易。

不过这秦安公夫人也是,再怎么斗,太后也是他们的依仗,更何况还有一层亲情在,怎么能拿人家最伤心的事戳人家心窝子呢。

系统嗐了一声,【这女子一向如此,也正因为她太过刻薄强势,与秦安公的关系也素来不好,儿子也懦弱,明知道媳妇跟跟家里下人鬼混也不敢管。】

燕姝,【还有这么有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