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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老驸马爷也跟着附和,“没错,此种不知廉耻的男人,合该人人唾弃!”

燕姝,“……”

看来这老两口很满意姚县马这位女婿啊。

系统,【那当然,人家姚县马当初的武举探花可是自己考的,后来京卫司的官职也是凭本事自己混出来的,又不花心,身强力壮,对孩子还好,可比那个赵成文软饭硬吃的强多了,哪个老丈人和丈母娘不喜欢?】

也是,啧。

燕姝心道,看安康县主这反应,便是对夫君还有感情,又是被下了毒……现在全看姚县马了,若他能忍,这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啊。

却听系统道,【现在已经不是单纯他俩之间的问题,是如意坊抬着那只断腿鸭去告官了,而且还闹的很大,打算让全京城都知道。”

燕姝有点不理解,【怎么做这种生意的,还敢把这种事闹大呢?】

系统,【因为现如今律法并未禁止男的出来当鸭,闹大了说不定还能借机宣传一波。当然,此时主要是有人浑水摸鱼,想搞大事。】

搞大事?

燕姝便明白了,必定又是那帮奸细。

他们借机碰瓷县马,故意混淆视听,再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

毕竟此事除过安康县主,还涉及了长公主,可以说极其关乎皇家脸面,一旦闹大,势必影响皇室威严……

不得不说,这些西域探子玩得还挺六。

哎,这个长公主宇文嫣,还真是干啥不行,给家里拖后腿第一名。

然这么想着,却听殿外有人禀报道,“长公主求见。”

众人都是一顿。

宇文嫣这时候来干什么?

只有君王一脸平静道,“进来。”

门外应是。

须臾,便见长公主宇文嫣踏了进来。

大长公主一家子正恨她呢,此时纷纷对其怒目相向。

太后瞥她一眼,也觉得十分糟心。

只有宇文澜不露喜怒道,“朕正要找长姐问话。”

宇文嫣却道,“臣明白,陛下大约是为了那如意坊的事吧?”

话音落下,众人又是一愣。

难道她这是来主动解释情况的?

却见君王哦了一声,道,“长姐已经知道了?”

宇文嫣道,“现在外头满城风雨,都在议论姚县马当街将人打得半死的事,臣能不知道吗?”

见她一副大言不惭的模样,太后已经没了耐心,索性也开口道,“既然知道就不用废话了,刚才安康女婿已经交代,他打人是因为安康被人调戏,据说那个如意坊,还是你带安康去的?”

却见宇文嫣竟然十分坦然的点头,“启禀母后,正是。”

见此情景,未等太后说什么,大长公主忍不住气道,“你为什么要带安康去那种地方?”

宇文嫣道,“那日闲来无事,我便带她过去坐了坐,那本就是处消遣的地方,更何况安康又没做什么,姑母何须大惊小怪?男人既然能去得了青楼,女子为什么不能去如意坊?”

“你……”

这话一出,直把大长公主一家子给气坏了。

然没等再开口反驳,却听宇文嫣又道,“眼下这些事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姚俊良打人一事闹成这样,只怕要影响到皇家脸面。”

呵,她还知道皇家脸面?

众人简直要气笑了。

宇文澜又开口问她,“那依长姐的意思,眼下该怎么办?”

宇文嫣道,“自然是谁犯的错谁出去承担,不是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姚县马打了人,便叫京兆府去判就是。”

好一个谁犯的错就叫谁去承担。

闻言大长公主一家子简直要吐血了。

姚俊良一怒之下,再度同君王下跪道,“陛下,是臣打了人,臣甘愿由律法处置,请陛下准许臣与县主和离,如此就不会影响到皇家脸面了!”

这话一出,安县县主立时摇头又哭起来,道,“不不,我不和离!”

其母亲大长公主也急眼了,忙道,“此事用得着和离吗?再说了,是他们勾引有夫之妇在先,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安康县主的爹老驸马爷也急道,“那个如意坊根本就不该存在,怎么会有这般荒唐的地方呢?”

然话音才落,却听宇文嫣哼笑道,“姑丈这话说得有失偏颇,天底下青楼遍地都是,男人有玩乐的地方,女子凭什么就不能有?”

老驸马爷一噎,险些被她起的翻白眼。

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这话虽是这样说,但天底下无论男女,都该守德才是,你眼下没有夫君就罢了,人家安康两口子日子过得好好的,你拉她去做什么?”

宇文嫣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就算儿臣不该带她去,后来她完全可以不去啊,今次可不是儿臣叫她去的吧?”

一旁老实吃瓜的燕姝心道,【那是她被下药了不自知,你也一样啊!】

啧,这傻大姐,被人卖了一次又一次,依然一点教训都不长。

今日还梗着脖子舌战众人,真不知是该佩服她还是该笑话她。

这一看就是被家里惯得啊!

不过话说回来,那软情散之事不浮出水面,姚县马确实吃亏。

所以现在唯有一个突破口,便是那如意坊给公主和县主下毒之事。

只可惜她今日一直等着吃瓜了,竟忘了提醒皇帝。

思及此,燕姝不由自责起来,也在心间急着思索,该想个什么法子点出此事……

——说长公主脸色不好,劝她去看大夫?

但上午时皇帝就提了,她根本不当回事啊!

哪知正在此时,却见大长公主身子一晃,白眼一翻,忽然要跌在地上。

老驸马爷及安康县主还有姚俊良吓了一跳,忙齐齐上手把她搀扶住,急着唤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后皱眉道,“这莫不是给气的?”

宇文澜当即吩咐,“还不去找御医来给大长公主诊脉?”

边说,边朝富海使了个眼色。

富海秒懂,赶忙应是跑去了太医院。

没过多久,便见他领着一个御医快速赶到,不是别人,竟然是姜念齐。

燕姝一愣,这不是她那位人能干嘴巴又直的专属太医?

……富海怎么这么会找人?

未等姜御医行礼,宇文澜已经吩咐道,“快去瞧瞧大长公主。”

姜御医立时应是,忙来到大长公主跟前,翻了翻其眼皮,又摸了摸脉,问身边人道,“殿下方才可是情绪激动?”

老驸马爷立时道,“可不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姜御医便对众人道,“殿下这是急火攻心,一时昏厥,待臣施上几针,再好好休息一下便是,这几日莫要再动怒了。”

太后道,“那便快施针吧。”

说着又去斥宇文嫣,“怎可如此没大没小?瞧把你姑母给气的。”

宇文嫣心里不以为意,面上却乖乖垂首道,“是,请母后恕罪。儿臣方才也是一时有些委屈才……”

哪知话还未说完,她自己却也忽然身子一晃,险些要站不住。

见此情景,燕姝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那软情散度发了?】

系统道,【倒也不是,是殿里此时有一种百濯香,正好跟软情散相冲了。】

百濯香?

燕姝一愣。

——她记得太后用的是乌沉香啊。

从前有一回来闻到觉得好闻,她特意问过的。

然一旁,皇帝正问长公主,“长姐也身子不舒服吗?”

宇文嫣还想硬撑来着,“谢陛下关怀,臣,臣大约是昨日睡少了……”

话未说完,却又晃了一下。

吓得众人也忙上前去搀扶。

如此,宇文澜便道,“长姐还是不要硬撑了。”

说着又吩咐姜御医,“等给大长公主诊完,也给长公主瞧瞧。”

燕姝,“!!!”

这不就有了!!!

待姜御医给长公主一瞧,八成能瞧出那软情散的事。

不过……

怎么会如此巧合???

这殿里怎么会忽然换了跟软情散相冲的百濯香呢?

才想到这里,却见姜御医已经来到了宇文嫣身边。

伸手摸了摸宇文嫣的脉,姜御医的眉间越凝越紧。

太后忙问道,“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长公主病得厉害?”

姜念齐道,“启禀太后,长公主殿下……这怕不是病,该是中毒了。”

中毒?

这话一出,殿中众人都是一顿。

然而紧接着,却见一旁正守在大长公主身边的安康县主也是身子一晃,险些跌到。

姚县马忙伸手扶住,急道,“县主这是怎么了?”

燕姝。“……”

这难道是……

她也被下了毒,所以闻到这殿里的百濯香便不对劲了?

却见宇文澜又吩咐道,“县主也不舒服?那便再去给县主看看。”

姜御医应是,便又来到安康县主身边摸脉。

须臾过后,他得出结论,“启禀陛下,太后娘娘,长公主与县主二人都中了毒,且中的怕是同一种。”

“什么?”

殿中众人皆是大惊。

惊过之后,还是太后率先反应过来,道,“她二人不是都去过那什么……如意坊?陛下,莫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宇文澜便颔首,“母后说得是,看来那家店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