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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别说了!”友人差点崩溃。

铃萝与越良泽在青竹林打起来,剑意横扫,一根根傲然挺立的青竹被拦腰斩断。

长剑相撞,她闻到越良泽身上的血腥味,视线扫过持剑的手背,因为对战使力,那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涓流。

铃萝剑意压过了他,越良泽眉头微蹙,欲要施招,却见铃萝收剑退开。

“就你现在的状态,跟你打也没意思。”她说着,上下打量了眼越良泽又道,“我是该好奇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还是该生气你有多看不起我,都这样了还敢来我这捣乱?”

越良泽看着她说:“这禁法,你不要练。”

铃萝哼笑道:“我练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的剑意始终有着最纯粹的浩然正气,就算你如今入魔也没有丝毫影响。”越良泽正视着她的双眼道,“这已会是他们最害怕的,你没必要再修炼那些不入流的术法。”

你的剑意始终有着最纯粹的浩然正气。

这话让欲要动手的铃萝顿住。

她万万没想到,这世间第一个看破她剑意的会是越良泽。

在这竹海清幽之地,日光透过枝桠温柔落在男人身上,点亮他的眸光,里面却只倒映着她一人。

铃萝望进他眼里,握剑的手下意识地加紧,那深邃的眼眸让人窒息着想要逃离。

“入不入流我说了算,我想练什么就练什么。”她别开眼道。

见她没有要放下的意思,越良泽握紧了手中剑,沉声说:“你抓多少我就放多少,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练成。”

铃萝听后古怪地笑着,又转回眼去看他。

“你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还费力气去抓人干什么?”她收剑,漫步朝越良泽走去,“越宗师,越剑圣,丹水真君——你受重伤,还敢来我地界,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越良泽眉目清朗。

铃萝在他一步之遥停下,眼里满是戏谑笑意:“我既要修炼美人尖,把人抓到布阵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媚毒,换做平时你应该早有所觉,但不巧今日你重伤闯阵,就算察觉也没力气抵抗。”

她骗他的。

媚毒是刚刚临时起意下的。

就因为恼怒越良泽看出了她的剑意,说出了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

此时越良泽也察觉到了,他闻到空气中那抹异样的香甜,眉头微皱。

铃萝已牵过他的手,朝楼阁处走去。

“你说它不入流,仙门正派说它有辱双修之意,视作下流之术,可谁家双修不都一个样?等会你要是自己也做出不入流的事来,日后可别再跟我说这些了。”

越良泽剩余的力量都拿去抵抗媚毒了,没工夫挣扎。

铃萝把他带到了阁楼寝屋。

窗户开着,外面春花烂漫。

罗帐帷幔放下,随着晨风起落。

床边放着张低矮的桌案,两人在案边停下,铃萝笑盈盈地望向对面正襟危坐,试图化解媚毒的男人。

“你可千万忍住,继续当你正直高尚的仙门剑圣,别做出某些不入流的事来,辱没了自己的名声。”

她笑盈盈地嘲讽着,又去拿了伤药,牵过他受伤的手。

铃萝给他上药,柔软的指腹在他绷紧肌肉的手臂上按压抹圈。

越良泽抬眼看她,就听这人笑着说:“你可以看我,但可千万别想着我衣下模样。”

他喉头微动。

“也别只顾着感受我手指的触感,屋里的香气,还有——”她颌首对上男人暗沉的目光,勾着眼尾,“我说话的声音。”

“我保证,哪怕你忍不住,抓我一根头发丝去,或是牵下我衣角,我都不会反抗,任你胡来。”

她说话的声音又软又轻,模样看似认真专注地为他上药,但眉眼却满是笑意,还带点妖气。

“就算我任你索取为所欲为,可你还是不行呀。”

“你这种高高在上,自视圣洁如莲的仙门正派,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等不入流的事来呢?”

越良泽清明的嗓音此时带着几分沙哑:“那是你认为的。”

“嗯?”铃萝抬眼瞧他,故意探身凑过去,衣肩滑落些许。

“高高在上,圣洁如莲。”越良泽垂眸看着她,身体已经不可控制地在发热,他仍旧克制着没有逾越。

“一个人如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那是我还不够清楚咱们的丹水真君,不如你靠近一点,跟我详细讲讲?”铃萝耐心地看着他。

窗外虽有风进,掠过他面颊,却压不住那热意。

越良泽缓缓收回手,却被铃萝捉住,“我还没包扎呢。”

“不必。”他道。

“行啊,反正涂完药了。”铃萝笑道,“那我再给你看看背上,腰腹,还有——”

她歪着头,视线往下。

越良泽垂着眼帘,收回的手紧握成拳,伤口涂了药也没用。

痛感刺激着神经。

铃萝起身,裙摆划过他眼尾视线。

“刚才你救走的男人说过,那种事只能跟自己的结发妻做。”她素手搭在越良泽肩头,玉指轻拨他衣领,欲要往下拉开,被越良泽反手压住。

“你手都这么烫了。”铃萝笑着压身凑过去,出声时气息撩拨男人耳根,洁白的肌肤红了一片,她说,“还忍着,是因为我不是你的结发妻,所以不敢吗?”

越良泽微微颌首,压着下腹气息,侧首欲要将她搭在肩上的手撤走,却发现他转过头时铃萝没有动作,两人面首距离拉近,呼吸轻洒在彼此脸颊。

铃萝眨了下眼,本想再戏弄他几句就算了,却忽然被拽过去,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人扣首吻住。

他衣衫未换,身上染着血,带着欲望的吻滚烫火热,像是要将所有都融化。

铃萝眼里有片刻的迷茫,似乎没料到这人真的敢。

越良泽扣着她的腰起身,衣料摩擦,又倒在了旁侧柔软的榻上。

他双手撑在铃萝肩侧,压住了她散开的墨发,冰凉柔顺。越良泽把人圈在怀里,却微微直起身,垂眸看她,眼尾泛红。

女人唇色艳艳,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入流呀。”她说,“下流术法,有辱双修。”

越良泽重新俯下身去,只道:“你上药吧。”

帷幔轻晃,暧昧旖旎。

铃萝感受到心脏加快跳动,却没有喊停。

高高在上的仙门至尊,在这瞬间跌落进泥潭里。

卷神锁再次伸缩,把人从水下拉起。

铃萝从回忆里醒来,冒出水面时还在心里嘀咕是越良泽主动的,却不想一睁眼就瞧见站在岸边一身湿透的某人。

她脑子懵了一瞬,问:“你没走?”

越良泽看着她说:“等你出来,给你上药。”

上药。

铃萝咕噜一声沉回了水里。

越良泽看着水面涟漪再次无奈。

这次又说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