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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良泽听后看了眼楚异。

楚异皮笑肉不笑道:“这不还没拿到?”

越良泽拿了银两还给楚异,又去看铃萝。

铃萝轻轻挑眉,“我不要钱,赔我一把剑就行。”

越良泽:“好,明日给你。”

铃萝忍不住想,答应的这么痛快,是有多想跟她撇清关系?

一封信都不写就算了——算、算不了!

铃萝气得直接把手中剑粉碎了。

越良泽:“……”

大狸猫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铃萝指着楚异说:“我师兄可是叄息首徒,你要是折了我的剑不赔,我师兄定要你好看!”

楚异:“?”

你瞎说什么呢!这关我什么事?

越良泽低垂了眉眼,眼角余光扫到她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幕。

铃萝气呼呼地走了。

走到一半她又冷静下来。

想着越良泽多半是察觉到当年她与之比武练剑的小心思,就是趁他灵脉虚弱时往死里虐他。

如今他是圣剑宗弟子,灵力深不可测,不是当年被人欺负死踩进泥泞还无反抗之力的废物。

高高在上的圣剑宗弟子,当然不屑再与当年见识过自己弱小废物一面的人为伍,更别提这人还曾让他屡战屡败。

简直就是黑历史。

年少的耻辱。

铃萝这么一想又舒服了。

圣剑宗弟子了不起?还不是被我一根棠花枝就打倒了。

想起这些难堪往事,越良泽能平常心对待她才怪。

铃萝觉得自己十分善解人意,理解了越良泽的难堪。

楚异怕铃萝气头上跟人起冲突惹事,这才跟上来。

他看着铃萝回西院,懒声问:“你什么情况?”

铃萝不答。

楚异又道:“让人赔剑,他知道你住哪?你知道他住哪?他不还跑了怎么办?”

这师妹笨不笨,都不知道要抵押。

铃萝说:“那师兄你觉得该怎么办?”

“要抵押。”楚异耐心教导,“以剑换剑。”

铃萝笑道:“师兄,你应该看得出他手里那把剑非比寻常吧?”

楚异:“都是剑,分什么高低贵贱。”

铃萝说:“拿一把普通的剑换把神武,怎么看都是不要脸。”

楚异看她:“你不是不要的吗?”

铃萝:“我要,你不要。”

楚异眯着眼,手中灵力闪烁,铃萝反应神速,足尖一点瞬间与他拉远距离。

两人算是一路打回西院。

期间楚异的好友喊他:“到底去不去樱林赏花啊!”

楚异这才不管铃萝,跟好友走了。

好友道:“叫上师妹啊!”

楚异:“有她没我。”

好友便探头朝西院喊:“铃师妹!去樱林赏花吗?”

“她有樱喜还赏什么花。”

楚异手一抬,勒着好友脖子把他带走了。

月上梢头,星星稀疏。

青竹居住的都是这次金鸾池宴大会的客人。

大狸猫住在西海太初内庭,离青竹居较远。

越良泽走在回去的路上,石灯接连亮起,驱散黑暗,庭院中花草相宜。

大狸猫真身住的房间一开窗就能瞧见大片弱水和金鸾池宴台。

屋内的少年从床上起身时可见黑发下的尖耳,他拉上斗篷衣帽,动作迅速地去开门朝外跑。

“小师叔!”阿福气呼呼道,“我们为什么要赔剑!分明是她自己弄碎的!”

越良泽站定院内,问:“师哥呢?”

“他去见掌教了,一时半会回不来。”阿福说,“他让你煮点吃的,说太初的人有鬼,吃食不干净。”

越良泽嗯了声,迈步朝院里的厨房走去。

阿福跟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小师叔,你真的打不过那人吗?”

越良泽淡声说:“打不过。”

他卷着衣袖,洗着手,“给你师尊传话,让他寻把剑回来。”

阿福语气幽幽:“真要赔吗?”

越良泽神色顿了顿,又道:“算了,我去找。”

阿福气得翻白眼,“小师叔,她就是故意的!”

越良泽认真洗手。

他当然看得出铃萝是故意的,所以才要给。

越良泽本以为一个字也不回他的人,再见面肯定是半句话都不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