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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良泽也没送过她花呀。

水果什么的……倒是有问。

“这些当然是浅显易见的啦。”琴鸢哼哼说着,“也有危难关头见真情的,再拿阿兰来举例,她没被天昼宗的师兄打动,反而在一次外出历练时与一个书生相遇。”

“书生腼腆,有些呆,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但是阿兰受伤那会,书生背着她走了很远很远,为她去求人拿药,不离不弃地照顾,那妖找到阿兰报复她时,也是书生拦在前边,让她先跑。”

“还是那句话,命只有一条,若是当时连命都不要,或是为对方拼上性命,那一定是对自己非常重要的存在。”

这种事向来是说得容易。

真到那时候,许多人曾说过的誓言都将变为谎言。

铃萝越听越闷,手下不知轻重,将一把长竹签全都捏断了。

琴鸢越说越上头,对此话题无限唏嘘感慨:“爱可以是美好的,也可以是残酷的,不能只认定其中一种方式,这样做——”

她回头想拿竹签,却发现都在铃萝手里断成了两截,一时呆住。

“铃、铃萝,这这这……”琴鸢结结巴巴道。

铃萝把断了的竹签扔开,面无表情地说:“我重新削,你继续说。”

琴鸢莫名感觉后背一凉,直觉自己刚才说的话有铃萝不喜欢听的,便小心翼翼问道:“继续说什么?”

铃萝:“说那男人这么做是为什么。”

琴鸢琢磨一会,试探道:“方才已经说了。”

铃萝停手,神色古怪道:“仅从这一件事就知道是爱了?”

琴鸢心说这人命都没了还能不知道吗!

面上却道:“也许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细节。”

铃萝沉默,半晌后,她削着竹签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琴鸢老实回答:“话本上看的。”

铃萝:“……”

那一点点动摇瞬间没了。

琴鸢接过她新削的竹签感叹道:“一开始我还以为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你自己,但仔细想想,这些事情都跟你对不上,方才安心。”

铃萝:“怎么可能是我!当然不是!绝对不是!”

琴鸢:“……”

这莫名激动的回答,反倒是让她有些动摇了。

烤串熟了,琴鸢递给铃萝几串,轻声说:“你那朋友显然不知情为何物,如今那男子也死了,我看还是别告诉她了,免得伤心。”

铃萝咬着烤串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琴鸢想了想又道:“不,还是告诉她吧,万一只是那男子单相思,你朋友对他感情不深,可能并不会伤心,但也算是能有所感悟。”

铃萝咬着肉,眨眨眼说:“伤心?”

“若是两情相悦,喜欢的人却已身死,那当然伤心了。”琴鸢叹道,“换做我能哭个三五年。”

铃萝想笑,却笑不出来,而是在心中反问,越良泽死了她伤心吗?

伤心吗?

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玉听就响了。

是云守息的传文,问她去了何处。

铃萝看了眼就放下,暂时没兴趣回复,这会天高皇帝远,不理他又能怎么样。

结果刚咬了两口肉,玉听又响。

铃萝低头一看,轻挑了下眉。

密密麻麻一大片传文,是越良泽发来有关左白与她徒弟白骨魔的消息。

越良泽:“这是我师尊告知有关左白的信息。”

“听说你没回天极?”

铃萝擦了擦手,拿起玉听,慢悠悠地将左白相关的消息看完,接着放下玉听没回。

加上玉听七八天后现在知道问我啦?

吃饱喝足后,琴鸢伸了个懒腰,掐着火诀说:“你先休息,我守上半夜。”

铃萝走去大树旁坐下,这才拿起玉听回复越良泽:“没回天极。”

越良泽问:“那你去哪?”

铃萝:“去寻剑。”

“跟你师兄一起?”

“师兄回天极了。”

“一个人去的?”

“不是。”

越良泽看着飞云听陷入沉思。

那跟谁一起?

男的女的?

看着自己打上的传文,越良泽忽然醒悟,这回复实在不妥,太没分寸了。

正要删掉时,二师哥长嬴突然出现拍他一肩膀道:“好不容易出井室在这愣着干嘛呢,走,师哥带你出去玩。”

发出去了。

越良泽眼皮一跳。

“你跟谁聊?白藏?”长嬴探头看飞云听,越良泽秒收,起身道,“师哥你去玩吧,我还想在这坐坐。”

长嬴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带走:“坐什么坐,你这分明是有鬼,先前白藏说你跟那写信不回的姑娘见面了,现在不写信,改飞云听传文了?”

越良泽:“……”

他轻轻嗯了声。

长嬴笑他:“人家都不回你——”

话音刚落,越良泽的飞云听就响起。

他拿出一看。

铃萝回他:“是琴鸢。”

越良泽可耻地松了口气。

为此他在心里将自己鄙夷一番。

明明铃萝更过分的事都做了,他为什么却连发个传文都要如此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