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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禁言方面,骆恺南难逢敌手,很快就将他亲到口齿不清。

从来无人问津的唇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润,原本干燥贫瘠的世界此刻湿润得一塌糊涂。

詹子延甚至有些惶恐,怕这场甘霖是海市蜃楼,下一秒就会幻灭。

但所有的感受又是那么强烈而真实。

“唔……嗯……”

舌头被强势有力的入侵者狠狠吮吸,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在耸动间互相摩擦,升腾而起的欲望强烈到令他对自己感到陌生。

他竟然能情动到这种地步。

柏拉图的衷告已被抛之脑后,他渴望沉沦,他的灵魂更渴望。

身体仿佛接受到了大脑的信号,自觉地迎上去,严丝合缝地紧贴住第一个愿意与他这般亲密的男人。

骆恺南明显一顿,紧接着,吻更深,顶更重。

詹子延脑子里一团浆糊,甚至觉得,骆恺南会反悔,会不管不顾地强行进入他,因为那里实在太硬了,光是这样磨,就已经把他磨疼了。

他无措地攀附着骆恺南,随着顶弄而轻晃,张着腿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祈祷自己一会儿不会疼到哭出来,那样太扫兴了,骆恺南不会喜欢的。

然而骆恺南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冲动。

在事态发展到不可控之前,骆恺南将他从火热的被窝里抱了出来,摆放娃娃似的,摆靠在了床头。

詹子延睡衣敞开的上身袒露在昏黄的台灯光下,急促喘气的胸膛起起伏伏,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怎……怎么了?”

骆恺南舔了舔唇,很专注地审视着他此刻的状态:

淡青色的纯棉睡衣,没戴眼镜的迷离眼睛,潮红的脸,因喘息而微张的唇,以及清瘦而白皙的胸膛……

差点儿液体的痕迹,就与那晚视频电话里一模一样了。

特别想亲眼目睹一次。

缠绵的吻突然断了,交叠的身体也分开了,詹子延一时间无所适从,只觉得特别空虚,眼神追随着骆恺南,盼着他能读懂自己的渴望。

骆恺南似乎懂了,再度靠近他,可就在即将贴上的时候,忽然对他说:“自己弄。”

“……什么?”詹子延不可思议地睁大眼,脸上的红意迅速扩散到了脖子上、胸膛上。

骆恺南低头,轻咬他嘴唇:“高潮给我看。”

刚才蒙在被子里,什么都看不见,现在一举一动全暴露在灯光下,詹子延实在难以下手,用眼神求饶。

可惜无果。

骆恺南下达命令后,从来不允许他反抗。

他只能妥协,哆嗦着手,慢慢伸到自己下面,耻得紧闭双眼,眼尾绯红。

随着捋动的开始,欲望再次汇聚,他脑内不受控地开始幻想……今夜缠绵激烈的深吻,骆恺南的硬与热,还有……

“!”詹子延倏然睁眼,惊慌地低头——

骆恺南的一只手做着与他同样的事,另只手正拨弄着他的胸口,哑声问:“怎么这么粉?”视频里好像要深一些。

詹子延无地自容,手上动作停了,捂住被他亵玩的地方,求饶:“恺南……”

放过他吧,已经颜面扫地了。

可骆恺南没理会,强硬地拉开他的手,揉捏得更用力,将硬粒按得陷进去,再扯出来:“继续,我做什么都别停。”

詹子延以为这就是极致了,强忍羞意,被迫又捋动起自己可怜的欲望。

可谁知,骆恺南把一边玩儿得比另一边更肿之后,忽然俯身,含住了另一边。

“!”

灵巧的舌头像条小蛇,绕着他的乳尖打转,时不时地嘬一口、咬一下,舔弄不休。

詹子延浑身巨颤,呜咽连连,情不自禁地加快了速度,欲望在手掌的迅速摩擦中变得湿滑又黏腻。

骆恺南两边都没放过,用牙齿叼着,细细地磨,感受乳粒在自己的口中迅速变硬,再用舌苔重重舔舐,詹子延的整片胸膛都在发抖。

好色,怎么会这么敏感……

“呜……嗯!”

詹子延从来没被这样玩过,觉得自己的反应难堪又丢脸,却不知道如何改进,心慌之下无意识地乱蹬床单,忘了腿间仍夹着另一危险之物。

骆恺南被他腿根的软肉磨得要疯,在自己忍不住强上了他之前,烫舌卷住变成深色的乳尖,狠狠吸吮。

上下湿意瞬间同时到来。

詹子延“啊!”地急喘了声,胸膛激烈起伏,两条腿终于停止乱动,微微颤栗着,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骆恺南炽热的视线从他高潮期的脸开始,一寸寸舔舐下去——

台灯光下的白皙身体泛着亮晶晶的光泽,溅到胸口的液体聚成股地淌下来,小腹一片潮湿,素净的睡衣也被弄脏了。

终于亲眼见到了。

但仅仅是看见还不够。

要在詹子延身上留下他的痕迹,这一幕才是独属于他的。

脑海中的念头在叫嚣,堵在身体里的欲望在冲撞,骆恺南想也没想,一把抓过人,按到自己身下。

詹子延仍在高潮,突然被压住了后脑勺,脸紧贴在骆恺南急剧起伏的胸肌上,一开始晕晕乎乎的,不解其意,直到胸前被某样滚烫的硬物抵住。

“别动。”

骆恺南顶着他,以他的胸膛为温床,酝酿极致的快意。

詹子延低头就能看见那东西把自己胸口的皮肤磨得一片通红,刚被吸肿的地方被顶得东摇西晃,又痒又疼,促成了奇异的快感,甚至令他又泄出了一点。

头顶传来骆恺南持续不断的重喘,片刻后,一股猛烈的冲刷力袭击了他。

他的整片胸膛全湿了。

骆恺南一边不容抵抗地往他胸膛上射,一边温柔地揉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剧烈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耳朵。

他们俩纵情的罪证融在一块儿,缓缓往下流淌,经过他的小腹,钻入他的双腿间,底下的床单与他的秘处同样黏腻。

骆恺南发泄完后,没有丢下脏兮兮的他不管,捏起他的下颌,低头渡给他一个缱绻的吻:“感觉怎么样?”

詹子延脑子里仍然懵懵的,真心话脱口而出:“喜欢……特别喜欢。”

骆恺南瞬间成就感爆棚,又亲了他一下:“那明天再做。”

明天还有。

说明骆恺南也喜欢。

若不是仰着脸,詹子延差点就要流泪。

今晚数次刷新了他人生中的亲密体验记录,骆恺南满足了他几乎所有关于性的幻想:缠绵的吻,激烈的欲,体贴的温存,以及浓厚的爱意。

他这么多年自渎的感受加起来,也比不过今晚这一次的体验。

而这仅仅是一次高潮而已。

倘若欲望之渊即是指骆恺南的怀抱,他愿意永远堕落下去。

强烈的欢愉感在持久的余韵中缓缓结束,骆恺南勉强吃了个三分饱,暂时果腹了,回过神来一想,刚才有点强硬了,于是问:“我吓到你了吗?”

詹子延摇头:“一开始有点,但后来就不觉得了。”

“那就好,我怕你以为我是那种粗暴的人。”

“怎么会呢。”

“难说,你总是胡思乱想,说不定别人随便说两句,你就怀疑我了。”

“我不会的。”

“嗯,那样最好。”骆恺南亲他出了薄汗的鼻尖,“我很怕,你不相信你看到的我,却相信别人口中的我。”

詹子延头一回听他连说几个“怕”。

夜晚雨中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当时骆恺南坐在长凳上,仿佛被雨水冲去了一身的意气高昂,孤零零的样子……很眼熟。

似乎看到了他自己。

他以前从不认为他们有一丁点相似之处,骆恺南无论从长相、性格、家境、爱好哪个方面来看,都与他迥然不同,天差地别。

但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在他们的心底深处,也许是能产生共鸣的。

他们似乎都是被逼着长大、被逼着坚强的孩子。

似乎都带着隐秘的创伤,在雨中孤独地等待着,谁能来治愈他们。

然后就遇到了彼此。

詹子延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问:“晚上那顿饭,发生了什么事吗?”

骆恺南沉默片刻,在他身侧躺下,也不管他们之间多么脏乱,伸手将他揽了过来。

詹子延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胸膛,静静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暂时没法跟你说。”骆恺南最终开口,“答应了别人,不让……”

他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会与Kent所说的内容重复,立即住了嘴。

詹子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很信守诺言,Kent的朋友也是答应了别人,所以保密。

“然后呢?”

“……没然后了。”再说就露馅了,不能这么快暴露,目前来看,Kent的身份很有用。

好在詹子延并未怀疑,思考了会儿,提问:“那件事让你难受了吗?”

“算是吧。”骆恺南顿了顿,“就难受了一会儿,后来……就像那句话说的,‘杀不死你的,都会让你更强大’。”

詹子延轻声反驳:“可我认为,杀不死你的,只会成为你害怕的根源,你被这股害怕逼着变强,其实都是假装坚强。”

“直到你完全想不起这事了,也不把你的强大归功于那件事了,你才是真的变强了。”

“所以,不用逞强说自己不在乎,没关系的,这是人之常情,恺南,你可以依靠我、对我倾诉,我不会瞧不起你。”

骆恺南沉默更久,最终长叹:“你说得对,不愧是教授。”

詹子延微微脸红。

两个人身上都没几块布料,贴在一起的身体余热未消,这时候收到这样一本正经的夸奖,实在很有罪恶感。

更糟糕的是,他还想说点什么安慰骆恺南,可脑子里净是刚才骆恺南压着他时的样子。

强硬,滚烫,热烈。

一旦回忆,从手指头到脚趾头都酥软,浑身的血液又开始发热。

难怪柏拉图会说,贪图肉体享乐的人终将堕落,无法获得知识和真理。

今天他算是窥见了先人留下的真理一角。

骆恺南似乎比他更懂得克制,该放纵时放纵,该收心时也能立刻收回来,给他换了睡衣和床单,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然后重新抱进怀里、裹入被子。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被抱来抱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