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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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川一听他提起戚灵灵便笑起来:“你小师姐古灵精怪的,总是有很多叫人忍俊不禁的点子。你和她要好好相处。”
祁夜熵:“我会好好照顾小师姐,大师兄放心。”
林秀川下意识地察觉这话有哪里不对,但他为人正派老实,并未多想,从旁拿起一卷书道:“入塔前教你的几个符咒还记得么?我们来复习一下。”
一堂符法课一个半时辰,林秀川也有些倦了,然而少年还是专注如初,大师兄又一次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感慨,这鲛人少年聪明颖悟,心性绝佳,若非天生根骨灵脉有缺陷,一定有所大成。
林秀川合上书:“今日就学到这里吧。”
祁夜熵道:“大师兄,我可以留在这里看书么?”
林秀川原本那几个师弟师妹没一个省心上进的,闻言几乎感动得落泪,劝道:“你昨日才出塔,虽然身体无碍,但元神多少有点受损,这几日别累着。”
祁夜熵声音有些落寞:“我想抓紧多学些,免得遇事时拖累你们。”
林秀川道:“可是因为北溟那些人?”
祁夜熵默不作声,但林秀川只看他神态便知自己没猜错,他有心想问问祁夜熵在北溟究竟遇上了什么事,但又怕触及他不想回忆的往事,正踌躇,便听祁夜熵艰难道:“在北溟皇廷中,奴隶不能算人……相比之下斗妖场也要好得多。”
林秀川心中一震,斗妖场那种非人的日子,竟然能称之为“好得多”,他在北溟遭遇了什么,简直无法想象。
少年抬起眼眸,琉璃般澄澈剔透:“你们好心收留了我,我不想成为累赘。”
林秀川忙道:“你千万别这么想,虽然你的根骨略弱,但悟性比常人高许多,只要肯下功夫,根骨的差距不是无法弥补的。”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一壁书道:“这些都是道法和符箓的著述,自下往上由易而难,你可以按顺序读一读,体悟一下,若有不懂的可来问我。”
祁夜熵道了谢,当即取了一卷书,一丝不苟地读起来。
林秀川起身道:“我还有点事,你就在这里读吧。”
祁夜熵也跟着站了起来。
林秀川将自己方才正在读的那卷书卷起来,走到洞窟深处,打开里面一道石门,进去把书放好,这才出来。
对上少年好奇的眼睛,他解释道:“里面的书比较杂,你刚入道途,若是选择不当,容易误入歧途,还是先从入门的学起。”
祁夜熵立刻敛容,目不斜视:“明白了。”
大师兄满意地点点头,走到门口,又转身道:“对了,再有一个多月便是上元,山下罗浮城中有大集,我们每年都会去摆摊凑热闹,一来图个好玩,二来也可以补贴日常用度,今年你和小师妹也一块儿去吧,你们有空商量商量卖些什么。”
祁夜熵道了声好,将他送到门口,然后坐回书案前,认真钻研起那本入门道经。
待林秀川的脚步声消失,祁夜熵又等了一刻钟,这才站起身,捏着黑猫的后颈将它提起来,往洞窟深处走去。
周围没有别人,黑猫四条腿在空中扒拉着,嚷嚷道:“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乖,黑心黑肺,憋着一肚子坏水!”
祁夜熵面无表情,和刚才那个乖巧懂事又驯顺的小师弟判若两人。
他把肥猫的胖脸往石门的符文上一怼:“打开。”
黑猫:“老……老子不会开!”
祁夜熵手上力道加重,淡淡道:“这么没用,也不必留着了。”
黑猫:“你这欺师灭祖的混帐东西!”
祁夜熵毫无反应,手上却毫不含糊。
黑猫只觉胸腔里的空气直往外挤,只得好猫不吃眼前亏地“喵呜”一声:“我开……”
祁夜熵略微松手,黑猫抬起爪子画了个足有几百画的符箓,灵符消失的刹那,石门缓缓打开。
黑猫:“你小子再这样不敬祖师,老子可不帮你开门。”
“用不着,”祁夜熵将猫往地上一扔,“已经会了。”
黑猫:“!”你小子到底是不是人?!
祁夜熵不理它,自顾自走进洞窟中,打量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书籍。
林秀川没说错,这里的书果然很杂,说乱七八糟也不为过,有很多连书名、标签都没有,只是胡乱堆在一起,但是邪恶的人和邪恶的书之间可能也存在某种感应,祁夜熵随手抽出一卷展开,便看到卷首赫然写着一行血红色的警告:“此书所载秘术乃由古往今来邪修第一人所创,即此存录,仅备后来者引以为戒,切勿修习,否则必迷心丧志,堕入恶道,噬心蚀骨,万劫不复。”
祁夜熵全不把这血淋淋的警告放在心上,展开卷轴,果然上面画的符箓都透着股邪性不祥的气息,黑猫伸头看了一眼,便觉心中不宁,神思恍惚,竟觉得那些笔画都像黑蛇一般扭动起来,它吓得赶紧跳出八丈远。
祁夜熵却已经抬起手学着画了起来。
那些正道的功法都讲究厚积薄发,没有上百年的苦功不可能有所成就。
太慢了,他没有这个耐心。
作者有话说:
接档文,预计三月开,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先收藏一下
《刀口蜜》(古言魏晋南北朝背景)
心机钓系美人X高岭黑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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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身为没落世家女,沈清绮的毕生志向就是钓个金龟婿,重新跻身上流。
她由蜀入京,投靠贵妃表姨母,在京都权贵圈中混得风生水起,博得“京都第一美人”之名。
她积极对世家才俊展开攻势,然而每每即将得手,却总是被一表三千里的“表哥”梁王从中作梗,不了了之。
梁王萧云渊自幼体弱多病,六岁舍身佛寺,不问俗事,不染凡尘,玉骨冰姿,是建康士庶娘子们争看的山巅雪、云上月,平生最厌恶的便是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妖冶女子。
沈清绮有自知之明,见了他从来绕道走,他却偏偏屡次坏她姻缘。
她一气之下决定报复——既然他无故挡她的道,她便把佛子拉下神坛,等他身染红尘,沉沦欲海,再来个始乱终弃。
然而她使出浑身解数引诱,他始终高踞云端,不为所动。
沈清绮只好知难而退、改换目标。谁知她正要给成王世子送情书,半道上连人带信都被截了去。
幽暗佛堂中,男人捏着花笺,一步步将她逼至墙角。沈清绮第一次见他眼中浊色弥漫,终于知道害怕,怯生生梨花带雨央求:“表哥,清绮知罪了……”
男人抬手抚去她的眼泪,缓缓捏住下颌:“既知罪,该怎么罚?”
……
人人都说当今天子,从前的梁王萧云渊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皇后沈清绮靠着心机手腕,仗着近水楼台,这才摘得了高高在上的云端月,不然偌大个后宫如何只有沈皇后一人?
连沈清绮自己都这么以为,只不过不近女色不太对,清心寡欲更是错得离谱。
不管春宵秋夕,夏夜冬昼,萧云渊总是一边拭着她的泪一边算旧账:“当初是皇后先招惹朕,如今自然要多担待些。”
沈皇后每每悔不当初,然而只有萧云渊自己知道,她的步步为营,不过是走进他早已编织好的罗网。
她是他命中的意外,棋局中最大的变数,是刀口的那一抹蜜,让他甘愿身化修罗,心堕炼狱。
【文案二】
关于我想拉那个bking表哥下水结果玩脱了把自己赔进去这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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