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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灵州之事后,身子骨一直很弱,回京一路上尉迟越都没招惹她,回京后两人把话说开,他这几日更是活像个柳下惠。

谁知这会儿突然贼心复炽!

她心里一团乱,还没理出个章程,尉迟越已将她搂进怀里一顿揉搓:“酸小丸,醋烧小肉丸……”

沈宜秋听了牙痒:“谁说我醋了……”

话音未落,这厚颜无耻的男人便伸手挠她腰肢痒处。

沈宜秋忍不住笑起来,方才那句话听起来便如娇嗔一般。

她气得想捶他,奈何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被男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把耳朵贴在她心口。

沈宜秋便是本来没什么,被他这么紧紧贴着,免不了一颗心怦怦直跳。

太子便道:“咦?你的心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她腰眼上掐了一把:“我听得一清二楚,口是心非的小醋丸子。”

他说罢,在沈宜秋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往别的地方乱亲。

玉璜小倌说过,烈女怕郎缠,只要郎有情妾有意,男子便要舍得下脸。

沈宜秋只能道:“你……你……”

他的小丸吃了脸皮薄的亏,寻常时候还能与他针锋相对,可每到这种时候,叫他缠上便没辙,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你你你”。

尉迟越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稍等片刻,孤去沐浴。”

不等她说什么,他已经翻身起床,疾步向殿后走去。

不一会儿,他便换了寝衣,带着一身潮气回到床榻边。

他中衣腰带也没系整齐,领口几乎敞到了腰间,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隐约能看见未擦净的水珠顺着胸膛往下淌,淌到凹陷处。

不得不说,太子的皮相万里挑一,从脸到身子都无可挑剔,简直就像按着她心里的模子长的。

不知是不是方出浴的缘故,他的薄唇特别鲜润,双眸像洗过一般干净,可又蒙着层水汽。

沈宜秋只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赶紧把目光从他身上扒拉下来,深恨自己叫美色冲昏了头脑。

尉迟越将她这想看不敢看的情态看在眼里,嘴角一挑,便即向她俯下身去。

沈宜秋清醒了些:“陶奉御说过还要调养半年才能成孕……”

“我知道,”尉迟越一边说,双唇一边蹭到她耳垂上,声音喑哑,“今夜我单伺候你……”

……

小半个时辰后,沈宜秋瘫软在床上,用浑身上下仅剩的一丝力气拉住衾被捂住自己的脸。

尉迟越隔着被子抱住她,晃来晃去,语气中的得意简直要溢出来:“小丸,别害臊了,有些人是会如此的……”

沈宜秋呜咽了一声。

尉迟越又道:“你躺着别动,我把你抱到榻上,叫宫人把被褥换了便是。”

沈宜秋闻言,立即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拽住他:“别,我自己换……”叫宫人看见床上的情形,她往后都不必见人了。

尉迟越无可奈何:“你躺着歇歇,我去换吧。”

顿了顿道:“别担心,换下来的我投入浴池里,谁也看不出痕迹。”

沈宜秋又呜咽了一声:“你别说了……”

尉迟越摸了摸被子,摸到她的头,凑近她耳边道:“左右要换,不如再来一回?”

沈宜秋瓮声瓮气地道:“尉迟越!”

太子像是偷吃了饴糖的孩童,乐不可支:“不逗你了。”再逗下去说不定就没下回了。

太子殿下哪里做过这些事,铺的被褥一点也不平整,好在沈宜秋折腾得有气无力,将就着睡了一晚。

太子妃舒坦了,舍己为人的刘玉珏不上不下,免不得又去沐浴了一回。

翌日破晓,太子神清气爽地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叫来贾八,悄悄吩咐道:“你去平康坊找玉璜,替孤带百两金给他,就说是刘玉珏所赠,别叫旁人知晓。”

太子殿下向来抠门,贾八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大手笔,又是赏一个小倌,不禁有些惶恐。

尉迟越瞪了他一眼:“敢瞎想,同你阿兄一起去扫茅厕!”

贾八道:“可……可是,他若问起殿下何故赏他,仆该怎么说?”

尉迟越抚了抚下颌,微露赧色:“饮水思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