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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苏泷当年做下的计划中,在夫子庙内设置了什么玄机,替刘化成逆天改命?

想到这里,她越过刘义真的身侧,就想往夫子庙内迈去。

“你干什么?”

刘义真神情微变,连忙伸手想来拦她。

他的动作令得赵福生笑出了声。

她慢条斯理的伸手将刘义真的胳膊推开,笑着道:

“你祖父死后没有出殡吧?如今庙内是不是藏了三个鬼?”

“……”刘义真一脸无语,一副‘你既然知道,怎么还敢进去的架势’的神情。

“我进去看看。”赵福生道。

“不准!”

一直以来表现得颇为合作的刘义真此时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势,他神色严厉: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祖父去世之后确实停在庙中。”他望着赵福生,语气不容置喙:

“你进去之后会惊动他老人家,引来祸事。”

“什么祸事?说得这么严重?”

赵福生对他的话心中也有数。

无头鬼当年才刚复苏便能杀死帝京的金级大将,虽说事后鬼身被分解降阶,但刘化成死后厉鬼复苏竟能将他克制住,可见刘化成死后也成为了一个异常可怕的大鬼。

她突然想起镇魔司卷宗上提到过的关于刘化成生平记录。

当时她不明就里,心中在想:事关城南鬼案,为何苏泷在记录案件时,不提厉鬼杀人法则,也不说他封印厉鬼的过程,却偏偏详细提及了刘化成的过往,甚至连他出生之前的事都记录了一笔。

这会儿再度细想,终于明白这位前任镇魔司令司想为后人留下警示的苦心。

《城南鬼案》卷宗上提及:刘化成生来不凡,其母在怀他之时,便频频做梦,时常梦见他手持一卷古怪红册,游走于长街之上,十分神异。

刘化成出生之时更是天现异象,红气不散,被当时万安县的人传为美谈。

如果是初次观看卷宗的赵福生恐怕对这句话的记载会不以为意。

纵观历史,但凡在时光的洪流之中会留下些许痕迹的人物后世人为其着书立说必定会添加笔墨,加以自己的立场看法,或夸赞或抹黑,这决定了此人未来在历史上的地位。

面对这样的传说,赵福生早就见怪不怪。

这些过往者的生平在书帛之上给后人留下的印象如何,取决于为他写书之人的地位与手中的笔。

苏泷书写卷宗时提到刘化成过往,赵福生最初是很阴暗的猜测是不是刘化成给了钱的缘故。

虽说苏泷身为驭鬼之人,又任镇魔司令司,身份独特,但刘化成给得实在太多,也许能令苏泷吹捧他几句。

可这会儿结合如今的线索再细想这个记载,赵福生就意识到苏泷的意图了。

但她故意装傻:

“我倒不信,我要亲自去确认一番——”

“不行!”

刘义真面色大变,眼中露出杀意,大有要与她动手的架势。

此人与鬼作伴,但并非驭鬼之人。

他在明知自己驭使了鬼物的情况下,竟然敢与她动手,也就意味着刘义真可能有压制驭鬼者的把握——或者说能力。

可他凭借的是什么呢?

莫非是……

“红册——”

她喃喃出声,一语双关:

“你祖父留下的布施之册……一命册?”

刘义真不知她这会儿功夫心中思绪已经不知转了多少遍,她聪慧反应又快,有些事情瞒她不过,闻言只好点头: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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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软了神色,语气也轻了些:

“鬼也可以驭使凶物,你说的一命册已经成为了绝世的凶物——”他迟疑了一下,才道:

“而且——还拥有可能会成长的契机,绝对不能使我祖父被打扰。”

反正事情都已经说开,他索性也不瞒赵福生:

“福生,一旦你踏入夫子庙,可能会惊动厉鬼,我祖父复苏之后,定会搜寻一命册——”

他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露出几分头疼之色:

“要是让它将一命册拿到手,整个万安县恐怕都会笼罩在鬼域里!”

煞级的布施鬼复苏之后形成的鬼域是笼罩了要饭胡同。

事实上要饭胡同已经不小了,但在整个万安县却只算城南的一隅之地。

而刘义真提到刘化成若是厉鬼复苏则鬼域能笼罩整个万安县——赵福生面色大变,顿时将头一缩:

“惹不起!惹不起!”

她心思细腻行事却大胆敢冲,可此时面对刘义真的话,也知道自己暂时不敢和这样的大鬼硬碰硬。

“……”

刘义真见她怂了,一脸无语。

他开始还真怕赵福生胆大莽撞。

毕竟眼前的少女有些痞气,像是浑不吝死,也很有点儿作死的天分在身上。

初入要饭胡同时闹出不小动静,众人害怕厉鬼,白天都龟缩在房中不敢出现时,她上蹿下跳寻找契机;

厉鬼杀人之后大家躲起来瑟瑟发抖,深怕被厉鬼看见,偏偏她胆大包天敢跟踪厉鬼。

种种行为简直一言难尽,她想往夫子庙内冲时,刘义真真的怕她不知天高地厚,执拧己见,搞出祸事——毕竟她的名字被记入了一名册中,少不得想搞点事的心情他也勉强能理解。

不过此时见她还有理智,刘义真心中大石瞬间落地。

只是他很快又意识到自己被赵福生牵着情绪走,顿时又有些头疼。

“你不就是想看布施的鬼吗?要不,要不你还是站在门口看一看——”

他深怕赵福生不按理出牌,率先退让了一步:

“没有了鬼灯的影响,站在门口就能看到神龛所在,它就供奉在神龛之中的。”

刘义真的态度也算是变相的向赵福生卖了个好,她笑眯眯的点头:

“义真,你这样的做法就很好嘛。”

她说道:

“两个大鬼的事我现在惹不起,不过要饭胡同的鬼祸我始终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它究竟是藏在了夫子庙,还是将此地当成一条入口,我也要亲眼确认才对,你说是不是——”

“……”她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刘义真忍无可忍,终于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哈哈。”赵福生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