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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具威严。

傅北墨又哇地哭出来。

颜芙凝柔声道:“北墨很勇敢,疼就哭,不疼的话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傅北墨打了个哭嗝:“好。”

颜芙凝“嗯”了一声,回房拿了上回自己用剩下的布条,给傅北墨包扎。

一圈一圈往伤口上缠绕,为避免弄疼了他,她缠得细致。

傅辞翊盯着她的动作,看她的手指没有碰到傅北墨的手臂皮肤,莫名的紧绷感消散不少。

忽而,她隔着布条轻触北墨的伤口,问:“这样的松紧度,你疼不疼?”

傅北墨尚未回答,傅辞翊蓦地出声:“我来绑。”

此话说得突然,惹得颜芙凝抬眸看他:“你确定?”

晶亮的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眸光满是狐疑与警惕。

仿若在说:上次给我包扎时,你绑得那样紧,忘记了?

傅辞翊眉梢微挑,不语。

傅北墨摇摇头:“不疼,嫂嫂,我不疼。”

“不疼就好,北墨是男子汉,很勇敢!”

说着,她给他包扎好,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又听到嫂嫂夸赞,傅北墨终于停了哭泣,面上的泪痕也抹了去。

“见”小儿子终于不哭了,婉娘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北墨啊,往后夜里不好乱跑,知不知道?”

“知道。”傅北墨拨了拨手臂上的蝴蝶结,又指了指扔在门口的脏衣裳,“衣裳破了,嫂嫂缝。”

颜芙凝:“呃,我不会缝啊。”

这是真话,现代时,她从未缝过衣裳。

家里人全都看向她,就连婉娘亦如此,将脸转向她的方向。

颜芙凝尴尬地笑笑。

她倒是缝过皮肤,外科缝合技术这门课满分。

傅南窈忍不住嘀咕:“严家真的是娇养了你,连女红都不必学。”

要知道,女红不会的女子很难寻到好婆家的。

而此女竟然嫁给了她哥。

也不知此女前世修了什么福?

颜芙凝更是尴尬,她不好意思地摸了额角。

婉娘打圆场:“不会没关系,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女红的。”

傅北墨却大声道:“不,嫂嫂会的,嫂嫂很厉害,什么都会!”

“她不会。”傅南窈语含鄙夷,转眸看向弟弟,眼带得意,“我给你缝,保证缝得精致。”

处理好了伤口,几人各自回房。

颜芙凝跟在傅辞翊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傅南窈见状,轻轻笑了。

不会女红的女子,要被哥哥嫌弃了。

等了半天,没等到西厢房传来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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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正月十五。

清早,傅辞翊端坐窗口抄书。

不去打扰他,颜芙凝打算独自去镇上卖冬笋,顺带买些做汤圆的食材。

傅北墨很懂事地背起背篓:“嫂嫂,我帮你。”

“你的手臂……”

“一点都不疼了。”他动了动手腕,“真的不疼!”

颜芙凝这才同意他帮忙将背篓背去村口。

叔嫂俩经过村中大树旁,听到有人在说庄稼被毁了。

颜芙凝侧耳细听,他们好像在说:“就是傅婉娘家那几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