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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胸膛上拍了一记。

傅辞翊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被她吵醒,闭眼抬掌扣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生辰夜睡卧房。”

颜芙凝这才想起他提过这个要求,便不再说什么。

只是被他搂着睡,委实让她身子僵硬。遂坐起身,以免两人如此贴着尴尬。

哪里想到她一坐起身,身上的寝衣滑落,露出素色小衣。

更教她惊愕的是,低头发现左边胸口上有一抹红痕。

红痕就落在小衣圆弧边缘的上方,与白皙的肌肤一对比,尤为醒目。

草莓印?!

“啊啊啊,傅辞翊!”

她捏起小拳头,捶打此刻还躺着的男子。

被她这么一打,傅辞翊彻底醒来,看她:“发生何事?”

颜芙凝指了指自己胸口,反应过来如此衣衫不整不妥,连忙将寝衣拉好,又气又恼地质问:“你干的?”

“是我。”男子承认。

颜芙凝操起枕头往他头上砸去,男子一把抓住。

“颜芙凝,不是你同意我亲的么?”

“啊?”

颜芙凝放开枕头,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傅辞翊将枕头放回原处,温声问:“需要我帮你回忆?”

“回忆什么?”

问话时,她一抬眸,瞥见他白皙的脖颈上也有吻痕,就落在喉结处。

见她盯着他的喉结,傅辞翊道了一句:“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

颜芙凝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影影绰绰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昨儿夜里,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要伺候他。

惊觉过来在现实中,她捂了嘴。

不让他亲嘴,他的吻竟落在心口上了。

只是他喉结上的痕迹,怎么这么像梦里严芙凝亲在傅辞翊脖颈上的?

不是吧?

梦里发生的,她在现实中也做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低垂了脑袋,小脸渐渐红了起来。

傅辞翊没瞧见她红了脸,只以为她因醉酒断片没记起来,不吱声了。

遂又道:“《君子纲要》应该送你。”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颜芙凝嘟囔:“我又不是君子。”

傅辞翊淡声道:“对极,昨夜是你的手先在我身上游走,可还记得?”

颜芙凝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半晌问:“我昨夜有没有脱自个的衣裳?”

她就怕自己与梦里的她一般,脱了衣裳蹭到他身上去。

男子道:“那倒没有。”

颜芙凝放下心来,小声解释:“其实我的本意是允许你亲我颈子,醉酒手不稳,这才落错了地方。”

当时的想法大抵是她亲了他的喉结,大不了让他也在她的脖颈上亲一回,如此两清。

哪里想到胳膊与手都不稳,竟落在了胸口上。

傅辞翊耳尖泛红,喉结滚动,嗓音暗哑:“其实,我亲自己名正言顺的妻,何错之有?”

微顿片刻,补充:“你放心,此事我会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