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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朗男人往前一步,本是压迫感极强的动作,但竟是不小心牵动起身后异样,让他淡然的神色瞬间破碎,变得古怪起来,懒得多说,霍无厌言简意赅,“理由太多,其中之最就是本座知道方才你是想杀本座的。”

季玄面色一变,大脑皮层都快因为快速思考而擦出火花,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当时霍无厌昏迷时,他对对方起的杀意,因为那时他是真的想趁着霍无厌昏迷先下手为强。

转瞬间季玄明了,其实那时霍无厌就已经感知到他的杀气,只是故意装睡,想看看他后面的举动。

没看出来啊,原来霍无厌才是那个心思最深沉莫测之人。

“既然这样。”季玄目光沉了下来,深深看进霍无厌的眼睛。

对方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坦坦荡荡,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势,这样的人比起发生复杂的情感关系,季玄是更情愿与其合作,但很明显霍无厌是放心不下他,在两人对对方都有杀意,且互相猜疑的时候,与其合作,还真不如争出个孰强孰弱,季玄收起那点男人对自己人生第一个人的与众不同,面上徒留近乎漠然的冷静。

“那不如就看看谁能奈何得了谁。”季玄缓缓地补充了下一句。

“半妖的身份,分明拥有着夺舍一样的能力,却偏偏身体与神魂契合到如同就是那个人。”霍无厌寒潭般的眼眸中除了杀意,还有两分探究。

他这话说出来似乎也并不是要等季玄回答,更像是自问。

铺天盖地的黑烟飘荡而起,快速弥漫至整个寒潭。

带着腐蚀性的黑烟绕着季玄打圈儿,季玄手中撑开了一把样式古怪的伞,这伞伞柄尖锐到如同可以当武器,伞尖又有着一颗散发着莹光的宝石,咋一看哪哪都古怪,可就是这样古怪的伞撑开之后,居然直接将他的黑烟隔绝在外,季玄皱着眉头,虽然不适,但不会受到什么实际性伤害。

在霍无厌那边还在观察他的伞时,季玄也不再一味忍让,上百张符箓向霍无厌攻击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以指为笔,困阵、杀阵全都不要钱一样地砸了过去。

硝烟散去,原地哪还有霍无厌的人。

“这种程度的东西想要杀我恐怕有点难。”耳边骤然响起低沉的声音,季玄猛然收起伞,以伞柄抵住霍无厌向他袭来的剑。

“铮”地一声,两者摩擦,发出令人牙齿发酸的声响。

季玄被震得手指发麻,霍无厌大概是发现灵力远程攻击,季玄都有能力接下,这才转换了策略,而季玄的身体是真的很废,猛烈的攻击他根本接不住太多,恐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体力不支或者灵力不足,更不要说霍无厌身边还有着一条黑雾化作的怪物。

头脑昏胀,季玄在用不用神魂力量之间犹豫了半息,最后选择不用,他不想用精神力与现在明显咒术没有发作的霍无厌硬碰硬。

在身体反应已经跟不上脑子反应速度之后,季玄放手一搏,任由霍无厌的剑朝他脖子过来,而他也有自信能够在那瞬间把伞柄送入对方心窝。

在这么互相残杀,过于残忍的一刻,剑与伞柄都要抵入对方身体时,两人同时心中一悸,那要伤害对方的手竟是怎么也下不了手。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霍无厌这次是真的面色变了,面色难看地问:“你到底对本座做了什么?”

季玄无辜眨眼,表示他自己也很迷茫。

亏他还以为当时不想杀霍无厌是心中最后的良知在召唤,敢情是真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动手。

“你不知道?”霍无厌狠狠皱眉,他面色苍白,但声音仍是冷漠而稳定的,无情地拆穿,“这不就是你搞得鬼,你会不知道?”

季玄真心是要被这接二连三的事给整笑了,峻逸的眉紧锁,对着同病相怜的霍无厌最后自白,“真与我无关,若是我出手,现在就不会连我也受到限制。”

霍无厌将信将疑。

季玄不觉得责任在自己这,要不是书中并没有写霍无厌与白子濯有这一出,季玄都要怀疑是霍无厌咒术的问题。

“魔尊大人为何不去想想可能是你的问题?”季玄将皮球踢了回去,拒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

“绝不是本座,咒术是咒术,可不会像蛊毒一样,还有子母蛊之类的玩意儿。”

玩蛊的季玄感觉自己被阴阳怪气了。

但这同样也提醒了季玄,季玄心中一动,他与霍无厌交合时,好像真有点什么不一样,他的体内好像在自行运转着什么功法,把什么东西推入了霍无厌的身体,只是他的脑子当时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这才忽略了去。

艹,问题还真出他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