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1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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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父亲还有这段渊源?
“当年徐队的案子很轰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不法分子迫害了,这件事也一直是我养父心里的一根刺,今天见到徐烁,一时激动就拉着他叙旧。徐烁也不是故意要耽搁和你们的约定。”
夏铭这话是在解释今晚的缘由,却不知刚好踩到了顾瑶的痛脚。
顾瑶垂下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自然也不能说,徐海震当年的死是和她父亲顾承文有关的。
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着实微妙,江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屋子四个人竟然能有这样的联系。
祝盛西这时煮好四杯咖啡出来,将其中一杯先端给夏铭,还问道“两块糖,我没记错吧?”
夏铭接过“没错。”
顾瑶的注意力瞬间又这细微的互动被拉了回来。
哦,对了,她倒是忘了,祝盛西和夏铭是认识的,而且似乎还有点熟悉。
顾瑶并没有追问两人的关系,只安静的喝了几口咖啡,听着夏铭和祝盛西的对话。
夏铭站在警方立场上,自然不能偏向嫌疑人,他公事公办的交代了几句,接下来等法医有进一步检测结果,以及收集到新证据,祝盛西还需要协助调查。
祝盛西一一应了,没有一句辩解。
直到徐烁从洗手间出来,他的头发已经半湿了,脸上的水渍虽然擦干了,但睫毛和眼里似乎还有点湿漉,衬衫纽扣解开两颗,领口和前襟也被水浸得半透明。
他一屁股坐下来,端起咖啡往嘴里松了两口,呼出一口长气,问“都聊到哪儿了?”
听这声音,除了还有些沙哑,基本上已经恢复清醒。
顾瑶说“刚说到,法医的进一步检测结果应该是这两天就会出。”
徐烁安静了几秒,忽然抬眼看向祝盛西,那眼神有些微妙,随即又侧头转向夏铭,说“对了,警方有没有调查过闫蓁的财务往来,还有她突然从‘承文地产’离职的理由?”
夏铭的眉头跟着就皱了起来“现在还是调查阶段,这些信息我不能透露,你应该很清楚。”
“只是闲聊,我也刚好想到而已。‘承文地产’的外联主任这个职位可不简单,闫蓁有本事坐上去,竟然说不干就不干了?或者……” 徐烁微微一笑,又意有所指的用余光扫向祝盛西,“祝总会知道是为什么?”
此言一出,夏铭也看向祝盛西。
顾瑶没接茬儿,只是沉默的打量着眼前这三个男人,尤其是他们之间浮动的暗涌。
徐烁说的没错,闫蓁是“承文地产”的外联主任,这是个肥差,也是人脉关系的晋级跳板,她只要踩着这块板子,就会直接接触到江城最顶层的大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通常来讲,突然舍弃跳板不要了只有两种解释,第一,她出了纰漏,就像连启运那样,第二,她已经抱住更强悍的大腿,所以不再需要“承文地产”的保驾护航。
但就目前形势来看,闫蓁显然不属于第二种情况,她要是抱上新大腿,又何苦让祝盛西牵线认识“江城制药”的老板王忠利?
还有一点很奇怪,“江城制药”和“承文地产”一直互通有无,王忠利这个制药公司更是顾承文投资的,怎么闫蓁之前不认识王忠利么?
只是顾瑶刚想到这里,这时祝盛西就开口了,他倒是很淡定,目不斜视的看着徐烁,道“闫蓁为什么离开‘承文地产’我并不知情,我也不是个八卦的人,只不过过去合作时关系还算不错,她也是个有能力的,王总那边又刚好缺人手,我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顾瑶跟着问“所以,在这之前,闫蓁和王忠利完全不认识?”
祝盛西一顿,笑了笑“应该不认识吧。”
到此,屋里的气氛忽然沉寂下来。
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祝盛西,谁都不傻。
但祝盛西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好,愣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喝着咖啡,维持着面上的波澜不惊。
直到刺耳的电话铃声倏地响起。
这一响还不是一个手机,而是两个。
顾瑶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秦松”的名字,而夏铭则是接到局里的电话。
两人不约而同的起身,一个走到窗边,一个走向厨房的方向。
“喂。”
“什么……”
不到五句话,两人脸色都变了,一个凝眉敛目,一个神色存疑,又一同折回来。
夏铭快速说“我要赶回局里,下次再聊。”
顾瑶沉着脸,没吭声,见祝盛西起身去送夏铭,也没多嘴,只是等他们走向门口了,这才打开电视机,示意徐烁。
徐烁挑了挑眉,很快就被电视里播报的最新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祝盛西送完客回来,新闻也刚好放出他和王忠利的照片,紧接着便提到闫蓁的i jian案,大概是说,闫蓁于今天傍晚在家里吞药自杀,幸而被保姆阿姨发现,即时抢救,送到医院洗胃后发现,闫蓁吞掉的药物除了有安眠药,还有一些情绪病的治疗药物,几种药物混合在一起危险系数极高,闫蓁到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命悬一线。
保姆阿姨还对媒体记者说,她在闫蓁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封遗书,因为里面的内容太过骇人听闻,她不知道如何处理,已经第一时间交给警方,而同样内容的遗书也十分钟前,通过闫蓁的社交账号自动发到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与此同时,警方已经进一步介入调查,将会积极展开搜证行动。
新闻播到这里,顾瑶已经翻开手机上网搜寻,很快就找到所谓的遗书。
一看之下,头皮发麻。
那每一个字,都让人触目惊心,说的都是闫蓁在“承文地产”做外联主任的五年间的日常生活。
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我在这个公司五年,和二十七个男人睡过,没有一个是我自愿的,他们是谁,被安排在哪一天,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就连我父亲的生日,我都因为突然的安排而不得不跟他请假。这二十七个男人,都是江城上流社会的顶梁柱,或是经济命脉,或是投资大佬,我一个都不敢得罪。但我很清楚地记得他们每个人的身体上有什么特征,也知道他们私下里进行过什么样的暗箱操作,这样的生活我每一天都过得很痛苦,我还因此得了抑郁症和睡眠障碍,必须靠药物辅助治疗。直到今年,我父亲去世,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离开了我。前几天,我又再次被‘安排’给‘江城制药’的董事长王忠利,我提出强烈拒绝,这样的日子我已经不想再忍受,谁知他们明的不行却来暗的,在我喝的水里下药,对我进行i 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