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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开其胃,高能小心◎

陈献喜出望外, 赶忙上前迎住薛放:“十七哥,来得好快!”

两人一抱拳,拉住手, 薛放往前一瞥:“天不亮就听人吵吵说捉到了食人之怪,真的是?”

陈献道:“这……尚未可知。”

说了两句话, 陈献张望:“俞巡检怎么不见同来?”

薛放努了努嘴:“在后面跟着呢, 丢不了。”

那河道村就在城郊三四里远, 所以得知消息最快。正他们也要启程进城, 很快便赶到事发之地。

只是将到之时, 小梅的情形又有些不妥,杨仪便先去照看,薛放就先过来了。

这会儿两个人往前, 陈献见宁振迎了过来,便对他道:“这是我们十七哥,他姓薛, 单名一个‘放’字……或许宁旅帅听说过?”

宁振满眼惊艳:“薛十七郎, 薛小侯爷?久仰大名!不想今日相见, 实在荣幸之至!”他赶紧端正抱拳,躬身行礼。

薛放见他如此恭敬, 却笑着一拍他的肩头:“罢了, 我哪里那么多大名,倒是这里如何?”

宁振忙后退半步, 请他上前观看:“众人说, 就是此物作怪。”

陈献就把昨日那船夫被拖下水, 几乎被弄死的事告诉了薛放。宁振补充:“因为陈旅帅建议搜查河道, 昨日我等忙了一整天, 想必此物潜伏水下, 被惊动了之后便游了出来,却又在外间作怪,才被捉了个正着。”

薛放打量着那死去的猪婆龙,望着它鼓胀的肚皮,便上前轻轻地拍了拍。

宁振众人见他如此胆大,尽数咋舌。

陈献道:“十七哥,莫非……你觉着它肚子里有东西?总不会想打开看看吧?”他说着笑道:“虽然这东西已经死了,却仍是有些吓人,我可不敢,或许仪姐姐在……”

薛放回头,笑吟吟道:“你很希望她在这里吗?”

陈献眨了眨眼,忽然一震:“总不成……真的在吧?”

薛放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后。

陈献忙转身,却见远远地官道上出来两辆车,几十匹马,其中一人正从车上跳下地,虽是男装,但看那轻盈纤细的身形,岂不正是杨仪?

十九郎惊喜过甚:“天,这是怎么说的!我的嘴是开过光么?”

宁振在旁跟着转头:“那是……哪一位?”他听陈献口口声声说“仪姐姐”,但目之所及,只看见一个身形瘦弱而容貌昳丽的男子,叫他不敢确信。

陈献笑道:“宁旅帅不知,但我告诉你这是本朝第一位女官,你该明白了吧?”

“是太医杨家的那位大小姐?”宁振脱口而出,眼睛都瞪大了几分:“又是一位早就仰慕大名的人!”

薛放在旁瞥了他一眼。

昨日他被黎渊“伤”的不轻,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见宁振年青,样貌也还不差,心里天然地有了几分敌视。

此刻,杨仪已经向着这边走来,宁振见她行动间磊落大方,自有一股风流飘逸气度,不由倾倒,竟赞道:“真真是难得的奇人。”

却没发现旁边的薛放皱了眉。

陈献察觉,忍着笑,又忙迎了几步:“仪姐姐!”

杨仪含笑点头:“十九,真的捉到那食人怪了吗?”

陈献突然十分乖巧,道:“我正发愁呢,不知这是真凶还是疑犯,还跟十七哥说,姐姐在这儿恐怕就好办了……可巧姐姐就来了。”

此刻宁振也走过来,激动之情有点无法按捺:“杨侍医,久仰大名了。在下是海州巡检司旅帅宁振,是‘重振旗鼓’之振……”

杨仪拱手回礼:“久仰,宁旅帅有礼。”

薛放在旁,目光阴沉,尤其听到“重振旗鼓”,恨不得一脚把宁振踹开。

但他昨夜因跟黎渊“吵闹”而被杨仪“冷落”,倒也知道她的心意,故而竟没来搅扰,只在旁冷哼了声,暗自嘀咕。

杨仪瞥了他一眼。

陈献笑道:“仪姐姐,我知道你见多识广的,可不知见没见过此物?……要小心别吓到。”

杨仪正要过去,回头对小甘道:“你在这儿站着,别过去。”

小甘也害怕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于是乖乖地住脚。

陈献领着杨仪向前,杨仪慢慢地看到了地上的那怪异凶兽,一惊之下说道:“这……是猪婆龙?怎么出现在这里……”

“仪姐姐果然知道?”陈献的眼睛都亮了:“以前见过?”

薛放哼道:“她什么不知道。”清清嗓子,对杨仪道:“仪儿,我说的对不对。”

杨仪听见一个新鲜称呼,讶异。

陈献也惊了惊:“仪……”

薛放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

陈十九乖觉,即刻知道这称呼不是他能够乱叫的。

杨仪奇怪地看了看薛放。

十七郎笑眯眯问:“你先前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

杨仪方道:“我其实也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在书册里读到过,据说此物多在长江一带,此处按理说,本是……极少见的。”

陈献忙道:“方才那位老先生说,几十年前他们这儿确实有过,后来消失了,这一只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薛放道:“不管如何,先弄回城内,剖开看看?”他把声音放低,道:“我想,若此物惯常食人,肚子里一定有什么‘存货’,只要翻出诸如什么手指之类的东西,那恐怕就可以结案了。”

陈献,宁振,杨仪都听得清楚,三人同意。

于是宁振派人,将这猪婆龙抬上车,运回海州检验。

而那边,俞星臣远远地站着,并没有靠前,陈献反而快走几步到了跟前,同他寒暄了几句。

大家打道回城。

在杨仪薛放等查看食人怪的时候,屠竹按照杨仪的吩咐,先行一步,叫人领路,进城去海州药铺子抓药。

这边薛放等到了县衙,屠竹那里已经开始安置熬药。

而原本在县衙的京畿巡检司众人才听说了俞星臣的事,本半信半疑,直到见了俞星臣的面儿,大家错愕惊讶,也有几分真情流露。

俞星臣简略地将自己跟陈献的设计告诉了众人,又把沁州的情形略交代了,众人如梦初醒,纷纷看向陈献,或惊叹,或觉着愧疚。

何副将便埋怨:“这种大事,怎么好擅作主张,再说,就算是机密,好歹也跟我们透个消息,让我们白白伤心难过了这几天。”

俞星臣道:“不过是为演戏做全套,各位莫要怪责十九才好。”

何副将道:“却不是怪罪他,只是……先前我信以为真,便立刻修书回京告知了老将军,这会儿京城内只怕都知道了你的事,若是府里再有个波折之类,那、那我岂不是罪人了?”

陈献听到这里道:“这个却放心,我也早修书给了老将军,告知了真相,请他压下此事。故而京内此刻并不知道俞巡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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