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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孟则知恶狠狠地亲了亲简子辰的嘴角。

之后他果然老实了不少。

因为连着做了三个任务,按照规定,孟则知有三天的假期。

因而直到三天早上,孟则知才伸了个懒腰道:“系统,进入第一个任务吧。”

系统:“好的。”

“正在匹配任务世界。”

“世界匹配成功。”

“1797号小世界

委托人:万永安

主线任务一:复仇

功德奖励:8000点

主线任务二:孝顺李氏

功德奖励:5000点”

孟则知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处在一辆飞速前进的马车上,车厢里更是挤满了人。

然而不等他看清楚四周的情况,也就在这时,马车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一样,猛地向右一倾。

好在坐在最外面的孟则知手疾眼快,抓住门帘勉强坐稳了身体。

哪知道下一秒,坐在他身边的人就猛地撞向了他,根本就没给孟则知反应的时间。

下一秒,孟则知直接带着车帘飞了出去。

马车上当即传来急声惊呼:“大哥!”

“永安!”

孟则知狠狠摔在了地上。

马车里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停车,快停车。”

“不能停,叛军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你疯了,那可是你大哥。”

孟则知回头看向飞驰而去的马车。

不大的一辆马车上竟挤了八|九个人。

把他撞下车的是前身的小妹,也就是他现在的小妹。

一边大声喊着快停车一边往外爬的是他的堂伯娘和堂妹。

嚷嚷着不能停的是他二弟。

他娘一声不吭,一脸惶恐地扭过了头。

然后他爹一个手刀把他堂伯娘打晕了。

就这样,马车渐渐地消失在了孟则知的视线里。

“啧。”

孟则知习惯性地想要挑挑眉,但是挑不起来,因为他的左腿摔断了,现在正疼的厉害。

孟则知只好拖着那条断腿向一旁的悬崖边走去,免得被后面疾驰而来的马车撞飞。

然后他就直接接收起了剧情。

眼下正是景平十三年,国号为建,在位的正是景平皇帝。

前身万永安,出身宣平侯府,乃是当代宣平侯的嫡长子。

投身于钟鸣鼎食之家,原本前身应该坐享荣华富贵才对,可是耐不住在位的这位景平皇帝是位昏君,继位不过十三年,就把前五位皇帝殚精竭虑才创下的盛世基业毁了个一干二净。

边军荒废,官员贪污腐败,百姓民不聊生,义军四起,达官显贵却整日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

于是景平皇帝三十三岁寿诞当天,党项叩关,并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连下十五城,逼近首都开封。

开封上下顿时一片惊慌,仓促之中,景平帝率先弃城南逃,于是局势彻底乱了。

只是没想到的时候,大部队刚刚离开开封,因为无人抵挡,党项的兵马如入无人之境,没过多久追了上来。

禁军和各世家的私军被迫应战,皇帝和一众文武百官则是继续仓皇逃亡。

所有人都知道那些花花架子一样的禁军抵挡不了多久,甚至于现在就已经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阵阵马蹄声了,那是党项骑兵正在靠近的声音,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宣平侯府的那群人甚至都不愿意停下车接一下他,因为就怕慢了一步,被党项军队追上,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前身在宣平侯并不得宠。

事情要从十八年前说起。

当时的宣平侯是前身的太爷爷。

老宣平侯有两子,原配长子为世子,次子是继妻生的。

只可惜没过多久,驻守边疆的世子一脉便悉数战死沙场。

得知消息,老宣平侯当场吐血昏迷。

事后,老宣平侯便上书请立次子为世子,唯一的要求就是次二子的独子也就是现任宣平侯兼祧两房。

因为他不忍心才华横溢的长子绝嗣,但是次子也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才会起了这样的心思。

所谓兼祧两房,又称一子顶两房,即兄弟两个只生有一个男性后代时,可以娶两位正妻,分别传两房的后代。

于是现任宣平侯便分别娶妻李氏和宋氏。

其中李氏为长房媳妇,名义上,她算前宣平侯世子的儿媳。

宋氏为二房媳妇,也就是现任宣平侯真正意义上的正妻。

前身便是二房嫡长子。

而前身发布的任务却是孝顺长房李氏,因为他和李氏之间的感情不似亲生,胜过亲生。

原因很简单,宋氏怀上前身的时候难产,差点要了宋氏一条命,出生当天又恰逢现任宣平侯被御史弹劾任上贪污受贿,证据确凿,惹恼了景平皇帝,被打了廷杖不说,差点连爵位都没有保住,所以前身的宣平侯夫妇眼里,理所当然地就成了一个灾星,不受两人待见。

加上宋氏隔年就又怀上了一对龙凤胎,自然就更看不上前身了。

而李氏嫁给宣平侯之后,因为不如宋氏长得漂亮,也比不上宋氏会讨好人,加上二房作为继妻一脉,一向嫉恨大房,所以并不得宣平侯喜爱,以至于嫁进宣平侯府几十年,也只得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前身的堂妹。

没人会无缘无故地想要帮别人养孩子,李氏也一样。

但耐不住前身的堂妹分外喜欢前身,李氏爱屋及乌,加上可怜前身身为嫡长子却爹不疼娘不爱,病重在床都无人照拂,便起了怜悯之心,对前身照顾有加。

加上后来她一直没能生出儿子,又起了过继前身的念头,所以对前身自然也就更好了,便是用掏心掏肺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直到前身被亲生父母抛弃在了南逃途中,而且后有追兵不说,还摔断了一条腿。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铺天盖地一般的马蹄声,孟则知忍不住又啧了一声:“至少眼下,再没有人比万永安更可怜了。”

虽然现在面临着这一切的是他。

哪知道就在这时,又是一队马车疾驰而过,然后就看见最后一辆马车上,一个中年男人被一个年轻男人踹下了马车。

对方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正好滚到了孟则知的脚边。

孟则知:“……”

他要收回刚才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