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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对阵CLG是休赛日结束后的第一场比赛,由于种种原因,这场比赛中两支队伍的水平虽有些差异,讨论度却格外高。

联盟的新媒体煽风点火,观众一入场,就在主场的屏幕上首发了黄予洋和曹何筹的垃圾话小视频,还联动了官方视频号同时发送。

赛前调试好设备,黄予洋和队友们一起回了休息室,教练又说了几句后,大家便安静下来,休息的休息,聊天的聊天。

忽然间,在刷手机的夏安福突然抬头呼朋引伴:“兄弟们,垃圾话视频来了,快来看!”樊雨泽和印乐闻言都跳起来,去他身边围观。

黄予洋坐在椅子上,转过去,面无表情看着队友。

“很喜欢风暴森林这张地图,”曹何筹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FA的多萝西娅老在我身边白给。”

“很喜欢CLG这支战队,他们选手很关心我,”黄予洋听到自己的声音,“怕我加班会累,次次让我轻轻松松二比零。”

“黄予洋,”樊雨泽边看边评价,“你这表情也太僵硬了。”

黄予洋冷冷看他:“你上试试。”

“我又没出直播事故。”樊雨泽笑了。

黄予洋没笑,夏安福和印乐看着视频,笑得直抖。印乐指着夏安福手机屏幕:“看我们洋王拍个视频,紧张得拳头都捏起来了,真可怜。”

“……”黄予洋想骂他们,发现身边的荣则都抬起头笑了,心情顿时有些崩溃,深呼吸把椅子转了个方向,低头开了个游戏视频,把音量调到最大,然而夏安福那头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进了他的耳朵。

“黄予洋说话总是这么狂,”曹何筹说,“退役了在电子厂车间里很难做到主任吧。”

“很多人不知道,”黄予洋自己的的声音又出现了,“斗地主也有职业联赛,曹何筹以后如果转项目,可以在排队斗地主的间隙插播IPF。”

“斗地主真的有职业联赛吗,”樊雨泽在黄予洋身后好奇地问,“你打得那么菜,了解的倒是很多。”

“大哥,台词不是我写的。”黄予洋受不了地转回去澄清。

在痛苦的忍耐中,视频总算播完了,夏安福意犹未尽:“什么时候再拍一个吧,我已经十秒钟没看到黄予洋的新尴尬视频了。”

黄予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电子烟,愤怒地抽了一口。

不知是不是巧合,双方战队都没有禁用上场对战使用过的地图,导致第一张就是黄予洋曾激情点评过的巨石尖塔。

CLG战队夏季赛的势头不错,在打FA前连胜了几场,主打坦克位联动,战术稳健,守据点向来守得很好,阵型也牢固,FA禁用了两个坦位英雄,CLG则禁用了一个输出和一个辅助。

黄予洋选了动作敏捷的伊丽莎白,在地形复杂的尖塔里单走打游击,骚扰CLG,破坏对面阵型,印乐和其他队友打正面。

由于黄予洋的准度很高,经常冷不丁显示击杀,CLG的选手被黄予洋杀的有些心态变形。

他们的其中一个坦克位脾气有点暴躁,被黄予洋杀了三次,打上头了,带着一个输出,门都不守,跳上来集火黄予洋。

黄予洋发出一声哀叫,被两人追着往回跑,没跑几步路就被击杀了。少了输出和坦尾,FA顺利攻入了CLG守得最好的据点,印乐在语音边杀边笑。

黄予洋看着灰屏幕上的读秒,悲伤地说:“在这个队待不下去了。”

春天和夏天,同样的两支战队,不同的结果,CLG的战术被FA针对,第一局巨石尖塔守点失败后,第二张的风暴森林想要和FA走相似的战术,阵型变得有些乱,最后也未能成功抵抗FA狂风骤雨般的输出线。

这一次比赛,印乐的表现和击杀数据很好,拿到了全场MVP。

到了赛后群访时刻,黄予洋大概是怕采访问自己直播的问题,拉着荣则走在后面,说:“荣哥,等下我坐最边上行吗。”

黄予洋整个下午都有些委屈的模样让荣则觉得有点好笑,他同意了,黄予洋就又往他身后躲了躲。

起先,针对黄予洋的问题不多,而且没有与直播相关的,大多是战术安排和今日表现方面的。

黄予洋大概觉得自己逃过一劫,姿势没那么僵硬了,荣则甚至看到他低头开始玩自己的手指。

到了群访后半段,采访话锋一转,问荣则:“请问ZRONG第一次听到YOMVP1选手的直播录音是什么感觉?”

荣则愣了愣,身边的黄予洋突然直起腰,其他几个队友似乎也怔住了。

“我……”荣则看了采访一眼,伸手搭了搭摆在桌上的话筒,想说几句官方一些的话。

但还没说,黄予洋便突然把他搭着的话筒拿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采访镜头:“这个不能说啊,我们现在很好,不要来挑拨我和ZRONG的感情。”

大家都笑了,采访便也没再逼问。

从赛事中心回战队的路上,黄予洋和荣则坐在一起。

晚上有些冷,黄予洋说自己好像嗓子痛了,怕感冒影响状态,在场馆旁边的药店买了药,就着矿泉水吃了一粒,盖着战队外套闭目养神。

或许是药效起来了,车开了一半的路程,黄予洋就睡着了,头晃来晃去,最后靠到了荣则身上。

他盖着的外套落到了膝盖上,荣则帮他拉起来盖好了。

车里非常暗,黄予洋的脸颊温暖地贴着荣则的肩膀,荣则低头,又看见黄予洋的睫毛。

回到基地,黄予洋没去训练室,说得去睡一觉,拖着脚步上了楼。

荣则和队友在训练室待到了十二点,也先关了电脑,回宿舍了。

阿姨去睡了,宿舍里没人,走廊和楼梯留着昏暗的灯。

荣则在三楼的楼梯口站了几分钟,黄予洋的卧室门突然开了,黄予洋穿着纯灰色的棉布睡衣,病怏怏地看着他。

“荣哥?”他说,“几点了?”

荣则说:“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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