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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印乐抬起头,看着他,“你真不休息?”

“我好几天不打了啊,”黄予洋低头道,“得去练练手感。”

印乐看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收起手机,壮士断腕一般道:“好吧,知道了,爸爸陪你,网吧找好了吗?”

“啊?”黄予洋有点尴尬,冲印乐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去。”

“客气什么!”印乐跳下床,“一句话的事!”

“别别,”黄予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拼命制止印乐,“我就练练枪,你去了给我压力。”

印乐不当真地笑了:“洋王还怕我给你压力,开玩笑。”

“真的不用,”黄予洋连连拒绝,“你累了,乐哥,别去了。”

印乐露出狐疑的神色:“干嘛啊你,有秘密一样。”不过他也没和黄予洋坚持,重新仰躺回床上,打开手机视频软件开始刷:“那算了,正好我一会儿再开个户外。”

黄予洋出了门,走到电梯厅,给荣则发了条消息:“我在等电梯了。”发完后,黄予洋一直看着屏幕,没等到荣则回他,但余光看见有人走进电梯厅,便转头去看,恰好和荣则眼神相交。

荣则洗过澡了,换了一件纯色的白T恤,戴着一块腕表,手里拿着手机,走到黄予洋身边,安静地按了电梯下行。

黄予洋明明昨天晚上还在和荣则通电话,现在却好像突然之间变得笨嘴拙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荣则站得离他有点远,他默不作声靠近了荣则一些,荣则面前的电梯门开了。

进了电梯,黄予洋没话找话,问荣则:“下午的训练赛是庄栏顶的么?”

荣则说“是”,黄予洋又问:“那打得怎么样啊?”

“还好,”荣则抬起右手,随意地握了拳、松开,“手有点酸。”

黄予洋靠过去,伸手碰了一下荣则的手心,荣则的手有些明显地在半空中顿了顿,黄予洋问他:“要我帮你捏捏吗?”

一楼到了,荣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酒店门口恰好有辆刚下客的出租车,黄予洋和荣则坐上去,给了司机地址。

他们坐在后座,荣则的双手交叉着,并没有让黄予洋帮他按手的意思。黄予洋忍不住说:“要不我帮你按一下吧。”

“我跟WBG的理疗师学的,莫瑞以前天天让我帮他按。”他又说。

荣则没有表态,黄予洋伸手过去,很轻地拉了一下荣则的右手,没有遇到阻力,就把荣则的手拉到面前。

荣则手的骨架比黄予洋大一圈,皮肤稍微粗糙一些,黄予洋按着感觉僵硬,转头对荣则说“放松一点”,荣则很低地“嗯”了一声,黄予洋接着按,觉得这个人只是口头答应,实际并没有放松。

D市的司机开车很彪悍,前方一辆车突然变道加塞,出租车司机猛踩一脚油门,黄予洋惯性向前,下意识抓住了荣则的手。

司机用D市方言骂了一句,松了刹车往前开。

黄予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荣则的手扣到了一起,荣则的五指重重按在黄予洋手背,像将他的手包起来了似的。黄予洋抬头看荣则,发现荣则也在看他。

荣则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和看一个很普通的路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用一种慢得有些生硬的速度松开手指,放开了黄予洋,说:“不酸了,谢谢。”

黄予洋说“好的”,侧过头去,看窗外的街景,心里产生了怪异的念头。他突然觉得如果就像刚才那样握着手也是可以的,他和荣则是可以那样的。

他快速看了荣则一眼,荣则背挺得很直。

黄予洋一时头脑发热,又伸过手去,拉了拉荣则的手。荣则低头看了看,很轻地收紧手指。

荣则的手比黄予洋的凉,给黄予洋一种微冷的刺激,不过至多收紧了一两秒钟,荣则便松开了,把手抽出来,没什么表情地问黄予洋:“怎么了?”

黄予洋愣了愣,心忽而落进一片虚空,看着荣则平淡的神色,摇了摇头,说“没有”,也把手缩了回去。

“黄予洋。”

荣则突然叫他,黄予洋看着荣则没作声,过了一会儿,荣则平静地说:“如果不算我,联盟里现有的辅助,你最想和谁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