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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这种事,所以不会。”

“那为什么……”

“识得字,也认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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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银感受到了一次无边无际的情浪,让从前在乐律里中被人摸抓,在廷尉狱中被人淫谈时感受到的所谓“滋味”,全部化成了虚妄。她其间又是哭,又是笑,又是胡乱地抓扯,又是腿脚乱蹬,全然不顾忌,她身上的那个人是皇帝。

后来疲倦,饥饿,还有恐惧,令她在浪平之后混沌了意识。而张铎坐在她身边,低头吹灭了案上的灯。

“你又哭又笑的是要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声糊涂的憨笑,张铎一时没忍住,也跟着从鼻子里哼笑出声。

他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曲膝将手臂搭在膝上,脚趾却触碰到了那一滩已然冰冷的粘腻。

张铎弯腰从一旁的木箱中去出火折子,从新点然灯。

席银曲腿侧躺在灯下,两股之间的春流尚可见晶莹,而她好像也觉得有些痒,伸手要去抓。

“不要抓。”

张铎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腕。

“不舒服……”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起来,朕让人进来服侍。”

“我……不想……”

张铎捏着她的手道:“你要朕整理吗?”

“奴……奴……奴不……“

那个“敢”字始终没有说出口,她荒唐地起了些细弱的鼾声。

张铎无可奈何,转身朝外面唤道:“胡娘,在不在外面。”

半晌,宋怀玉才小心地在门外应道:“胡氏今日无值,老奴伺候陛下。”

张铎拖过自己的袍衫替席银盖住,令道:“捧水进来。”

“是。”

“站着。”

宋怀玉忙站住脚步,“陛下吩咐。”

“不准过内屏,闭着进,闭着眼出,否则剜目。”

宋怀玉魂飞魄散,只得遵命,哪里敢多问多想。

张铎低头重新看向席银,“席银。”

“嗯……”

“你是睡着还是醒的?”

“别问我了……我太困了……”

“如果你敢骗朕……”

就怎么样呢。

张铎自嘲一笑,说不出来。

席银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托起了自己的腰身,又地分开了她的腿,而后一方潮湿温暖的丝质绢帕在她的私隐处笨拙地抹擦。她以为是胡氏,动了动腿,含糊道:“胡娘……你别弄了……”

张铎抓住她的脚腕,手无意间触碰到了那对铜铃铛。

席银几乎是下意识地挣脱了张铎的手,猛地清醒过来。

“陛下……我……”

“躺下去,闭眼!”

“不是……”

“住口!闭眼!”

席银被他后面的声音吓住了,然而让她更难以置信的是,在她私隐处替她整理狼藉的人竟然是张铎。“我……我起来,我自己……”

“把腰抬高。”

席银心脏狂跳,语无伦次,哪里还能想别的。

张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声道:“没有人要摘你的铃铛。”

“对不起……”

“不准再说对不起,岑照是岑照,朕是朕。”

话音刚落,席银已经支撑不住腰身,咚地一身跌躺下来。

张铎望着她那紧闭的双眼,还有涨红的脸,平声道:“是饿得没有力气了?”

说完,他弯腰抬起席银的腰,让她的背抵在自己的膝盖上。“你要是难为情,朕把灯吹了。”

席银听完这句话,浑身不自觉地抖起来,她那混沌的脑子里,此时有很多话想要说。她怕死,怕死的时间疼,怕再也吃不到好吃的肉,,怕看不见南方的晚梅,怕那种美好的滋味,再也尝不到了……”

她原本只想死前贪那么一点点,谁知他给了那么多,让她贪得无厌起来。

“张退寒。”

“说。”

“就算要杀我……也不用在死之前这样对我吧。你……你是皇帝啊……”

张铎低头道:“你有一日当我是皇帝吗?你气我,背叛我,侮辱我过我多少次,你自己忘了吗?”

席银一下子被他逼出哭腔,

“所以你就要对我好,让我要死了都不甘心吗?”

“谁说你要死的。”

他不轻不重地在她的后(和谐)臀上拍一把,不带丝毫的侮辱和责难。

“好好留在这里。我不能带你去荆州,但也不能把你留给江沁。所以我只能借你放走赵谦的罪名,暂时把你关在这里。”

“你……不杀我?”

“我不杀你。你也要记着,我这次关你,不是为了处置你,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甚至比赵谦,张平宣这些人,还要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