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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太平天下。”

“恩师?”如此高深莫测的话语让吕道人猛然抬头,“您是说,您是说……太子的储君之位已不是真龙之相?”

紫微星出来了?大昭国难道要易帝?

秦羽人一叹:“寒白,我已经说过,你再需谨记:大道没有始终,万物原本就会自行变化,命,不是天道定后便不变的。”

吕道人自认是一个愚钝之人,于是再次伏地而问:“恩师说万物会自行变化,那是说就算紫微星降临,也不一定能改变太子的储君之位?”

秦羽人只道:“未知的事情,只有等到来临那时才能知晓。”

吕道人下观星台时还是茫然的,七皇子被行刺,得出的卦意却是,娶一个女子会大吉,自家师傅又说紫微星出来了。

这两则……有何关系呢?

莫屿山中,夕阳已经西斜至山后,再过不久,泛白的天空便全部转黑。

借着黄昏光线,玉七在山中寻了一些外伤草药,用草藤捆了捆,捆成一团。

拎着草药,他站在半山腰往斜对面的紫霞山观望。

傍晚时分,雾气袅袅而起,远远望紫霞山,更显出玄远微妙之色。

以他的身手,独自行上紫霞山应该应没有难处……

顿足观望许久,他忽然感到指尖一痛。

低目,抬手。

原来是自己的指尖被药材尖刺刺伤,指尖流出一滴鲜红血液。

血液,药草……

木屋中那少女也正在流血,需要药草治伤。

最后,玉珩再看一眼紫霞观,撕下衣摆一角,绑在树杈上,自己往山间猎人的木屋走去。

天色全黑,玉珩由外入屋时,只觉满屋飘香。

推开门,就看见季云流架着一只兔子在火上烤着。

火光茫茫,照亮整间屋子,少女穿着自己的外衣蹲在地上,头上簪子拔光了,一头黑发全都散落下来,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

这般简陋的屋中,火光映着白衣黑发,却硬生生透出一股非人间的意境来。

季云流听见声音,将头转过去,看见玉七手上的两只兔子,顿时微微牵唇,笑得眼睛成弦月状,声带雀跃:“你竟然带回来了两只兔子!”

有美人兮,惊鸿一现。

瞬间,玉珩心中像是平静无波纹的水池内无端端掉落了一片叶子,微微泛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理不清这是兴起了什么样的骚动。

他移开目光,眼帘微垂,“嗯”了一声,而后问她:“你手中的兔子哪里来的?”

“它自己撞墙死的。”

“自己撞死的?”玉珩再次抬首,明显不信,“它怎会自己撞死?”

季六笑了一声,转首去继续烤兔:“你又不是它,你怎知它不会自己一头将自己撞死?”

好,这个“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圣人言论,他玉珩不参与驳辩!

季云流心思还在他手中的两只兔子上,伸手丢出一把磨好的簪子,笑道:“麻烦七爷去门外把它们都弄干净再拿来烤呢,我这只还要等会才能烤好,放心,我会留些给七爷你的。”